18 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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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故人可是你的意中人？」

白瑾瑜苦笑摇头，分别之事双方连人都不是哪里算是意中人。

小青握树枝的手抖了抖，继续写：「你可去寻过她？」

白瑾瑜再次苦笑摇头，离开时她分明留下了石碑让小青蛇来寻自己，可没想一等便是几十年，后她本是要去寻的，却没想不周山脉的妖域突然消失，现场只留下一个天坑，也再难寻到小青蛇的动向。

白瑾瑜不断回忆过去，却没看到一旁的小青手里的树枝已经被大力捏得变形。

强忍着胸口就要喷涌而出的委屈，小青再次写：「那她可给你留了什么信物？」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们直到分开时都还未能化形成人。」白瑾瑜回忆着，念道：「信物或许是有的吧，却被我不小心送给了一只没了花冠的小花妖。」

「这么多年，你可有想过她？」

「当然想过。」

或许是这么多年从未对人吐露过小青之事，面对这个哑女，白瑾瑜突然有一种倾诉的冲动，或许正是因为对方是个哑巴，才让她有了几分安感。

「我时常会梦到和她还在妖域时的场景，我们一同耕地、一同睡觉，我还拔过她的鳞片用来驱鸟。」说着，白瑾瑜似乎完陷入了会议中，嘴角带着笑容：「哦，对了你不知道什么是妖域，就是妖王统治的地方，那里有高高在上的妖皇和大妖，还有一群妖域外围种地的小妖……那时她还只是一条普通的小青蛇，初见面时我还以为她是一条公蛇，啊哈哈哈……」

白瑾瑜说了很久，几乎将自己从遇到小青蛇开始一直到二人分开，其中的点点滴滴都记了一清二楚，任何一个细节都谈的明明白白。

最后，白瑾瑜深吸一口夜晚冰凉的空气，道：「说出来舒服多了，决定了，等此间事了，我便放下一切，去妖国寻小青蛇去。」

言毕，白瑾瑜这才发现一旁的小青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愣神间皱眉道：「我之前好像没给你说过我那故人是女的吧？」

而小青树枝写下的字都用的「她」。

就在这时，地底忽然传来轰隆声，下一息天地间为之一振。

白瑾瑜立即运转灵力将自己的双脚牢牢固定在地上，但一旁熟睡的赤衣和小青却被震飞了两米多高。

幸而白瑾瑜眼疾手快一把将二女护在怀里。

轰隆！

震耳欲聋的声音这才终于传来，天地为之色变。

与此同时，一头巨兽从沙土之中一跃而出。

却见那巨兽龙头鱼身，背上背负着一座巨大的山峰，所过之处飞沙走石如同水流一般四处飞溅，飓风夹杂着溅起的沙石形成龙卷连接天地，伴随着身体的扭动，整个大地都在微微颤抖。

地龙翻身？

哪儿是什么地龙，根本就是这只龙首鱼身的鳌鱼在作祟。

古有鲤鱼跃龙门而飞升化龙，但有一群自作聪明的鲤鱼却吞了海里的龙珠，从而变成了龙头鱼身的怪物，从而被遗留在人间无法位列仙班。

《淮南子·览冥篇》中有「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天，断鳌足以立四极「之说。

《楚辞·天问》中也有「鳌戴山林，何以安之」的说法。

总结起来，这鳌鱼引发的地震虽不及地龙翻身，但前者却是有意为之。

「又是一只被遗留在神州大地的上古神兽。」

白瑾瑜不敢停留，怀抱着二女快速后退。

只是那鳌鱼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三人，庞大的身躯扭转只见已经向这边扑了过来。

目光从充斥着莫名的仇恨和愤怒，似乎和白瑾瑜等人有什么血海深仇。

鳌鱼爬行的速度看起来不快甚至还有些笨重，但庞大如山的身躯一旦移动起来便是排山倒海之势，白瑾瑜速后退竟然无法拉开二者之间的距离。

就在这时，数十道流光从天而降，露出巫神门弟子的身影。

「结阵！」

人群中传来永夜大巫的高呼声，数十道赤红色的光芒连作一片将鳌鱼困在其中。

轰隆，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