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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圆笑呵呵的问道:“又不用你上场,你愁啥?”
郎军挤出一个堪比哭的笑:“明天就要开干了,可万哥还没找到,我又没异能……”
方圆意味深长道:“该来的总会来,他如果不现身,你还能把他爹绑上去打擂台不成?不要紧,我们还有黑山。”
郎军气得大骂:“平时人五人六、吆三喝四的,关键时刻就他妈掉链子,这人也真是……”
方圆无所谓的挥挥手:“各有各的难处,等他心气顺了,自然就出来了。还有别的事情吗?”
郎军迟疑了一下:“有一件事儿,不算大也不算小,之前有个叫吉里耶夫的人,找到我,说是想投诚。”
方圆一愣,吉里耶夫?哪根葱?
郎军解释道:“他在庇护所里一点名气也没有,是日的慢人的上门女婿,但他的老丈人,您肯定知道——老施密特,净水中心的现任最高长官。”
方圆恍然大悟,原来是那老小子啊,何止是知道,他还打过不少交道呢!
这老小子生了四个闺女,当初还打算把闺女嫁给自己,但方圆没同意,后来这老头一气之下,再也不搭理方圆了。
“哦,这位啊,知道,印象深刻!前两年他差点把我绑去给他闺女当压寨夫君,要不是我跑得快,现在就得叫他岳父。听你这话,他是找到新女婿了?”
郎军差点被这口大瓜噎住,面色古怪道:“早就找到了,不过,这位叫吉里耶夫的女婿,最近可干了件了不得的大事,他把自己老丈人绑架了,一不小心还给撕了票……”
方圆也被郎军回敬的大瓜塞得眼珠子发亮:“额,这尼玛,有点乱啊!快说说!”
原来,老施密特一直不待见吉里耶夫,尤其是最近缺水,把女儿接回家好生养着,晚上女儿回自己家的时候,再给吉里耶夫带一点水,保证女儿不会守寡。
但吉里耶夫一怒之下,仗着自己算是老施密特的女婿,里应外合,伙同几个郁郁不得志的小伙伴,把老施密特全家给绑票了!
老施密特气急,当场心脏病发,直接一命呜呼。
吉里耶夫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老头另外仨女婿全宰了,顺便接收了老头的另外仨闺女,丈母娘被赐给了小伙伴,日的慢上门女婿,基尔联科。
郎军面色古怪道:“据说,吉里耶夫的老婆,当晚跳楼前还哭诉,怪自己瞎了眼,订婚前还要跟吉里耶夫苟且,害得某人逃婚,不然她哪能沦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方圆剧烈咳嗽,赶忙解释:“我真不知道这娘们竟然订婚前就给我戴绿帽子啊!我当初纯粹是不想入赘外族……”
郎军露出一副自己非常懂的嘴脸:“方哥,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真的,我懂!”
方圆哑口无言,这事儿越描越黑,赶紧问道:“后来呢?”
“后来,吉里耶夫就跑来找我了啊,我对了谍子的情报后,发现这鬼子倒是特别坦诚,一点没扒瞎。他说,他老早就打算投奔种花社,刚刚才找到机会交一份投名状而已,现在他恳求咱的收留。”
郎军说完后,又讲了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吧,日的慢人傲慢无比,以后咱统一庇护所之后,肯定有人要跳脚,就让吉里耶夫当个模范典型,提前让他们看看,诚心投降的好处,也算是咱千金买马骨了?”
方圆点点头,道:“这样做还不够,你要再想一层。”
见郎军疑惑不解,方圆继续解释。
“他当日的慢人女婿,又反了日的慢人,顺手还收了老丈人的脑袋当进身之资,可见他底线有多低,为人有多凶残,见利忘义的本事,应该是一流的。”
郎军问道:“那我应该直接杀了他?”
方圆敲了郎军脑袋一下:“为啥要杀他?这种人,我们不仅要用,还要使劲儿用!”
“可你不是说这人养不熟吗?”
“养不熟才好用!”方圆推了推眼镜,“他不是一门心思想着荣华富贵、骄奢淫逸吗?完全可以!以后,就让他管所有日的慢人,给他全部特权!他既然有老施密特女婿的名头,也算是日的慢人,那他统治日的慢人,就可以叫日人治日!”
“你再想,受了日的慢人那么多鸟气,他会怎样?”
郎军贼溜溜的眼珠子一转:“他肯定想尽一切办法,尽可能的剥削压榨这群日的慢人!比我们压榨的还狠!镇压的更血腥!而他的靠山,只有我们,他就会变成我们最忠实的走狗……”
方圆笑道:“然后呢?”
郎军挠挠脑袋:“想不出来。”
方圆语重心长道:“然后,他会把日的慢人闹得民怨四起,到时候就会有人站出来,反抗他,矛盾就会集中在他和日的慢人之间,而我们呢?双方都要仰仗我们才能成事,所以,主动权都在我们手里。”
“再往后说一步,大不了把吉里耶夫交出去平民愤嘛!然后伟光正的扶植一个日的慢人认可的代理人,他们过的还是苦日子,却对我们感恩戴德,一些现在看起来非常苛刻的条件,那个时候就摇身一变,成了把他们感动得热泪盈眶的恩赐!”
郎军一听,茅塞顿开,他大爷的,原来还可以这么玩呢?又涨姿势了!
方圆说了结论:“所以,这次比斗,你带着他出席,他身后要跟着新娶的三个新娘子,她们要笑,越幸福越好!我要在他身上打上日的慢人和我们的双重标签!”
郎军眼角抽搐,迟疑道:“她们刚死了爹和老公,连妈都被迫改嫁了,应该笑不出来吧?”
方圆疑惑道:“你管这么多干什么?这不是吉里耶夫应该去思考的问题吗?”
见郎军越发纠结的表情,方圆理所当然道:“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凭什么当我的代理人?”
说罢,方圆写了一个字条,笔走龙蛇:“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然后对郎军道:“告诉他,做得好,他就在朱门内随意享用酒肉之臭;做不好,他就是朱门外的一坨臭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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