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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沐浴完过的夜长安此时正坐在书案前,台面上过于凌乱,大臣上奏的折子大半都放在这,有些已批有些未批。
砚台里磨了墨,笔杆却放在笔架上,不曾动过。
夜长安换了个坐姿,模样更是慵懒至极,他随手拿起放在最上面的卷纸,看了几眼,舒展的眉头紧皱在了一起。
“叩叩——”
木门被人敲响,夜长安拿书的手略微一顿,似乎在思考眼下都已入暮,臣子们不都各回自府。
心中想法很多,但他还是扬声吐出一字来:“进。”
“爱卿,朕今日有点乏了,有什么事就不必避重就轻说了。”夜长安不曾抬头,保持原先的姿态。
“东隅国君私下里原来是这般模样,让我涨了眼见。”来人惊讶,凝思片刻,半开玩笑接着道,“在下总算知道公主为何会是懒散的性子了。”
“哦,原来是轩辕帝,你找朕有什么事?”夜长安将纸对折压在了折子下。
“抚远将军估计是被大越人所害,那剑伤处的毒是某种植物的液体所制成。看来传闻为真,如今的大越有想谋反之人,算计着时机未到,才耍一些阴招。”千画岸走到他面前,看了眼案台上摆放杂乱的奏章。
“北域的……优青草?”夜长安沉吟道。
对于他的疑问,千画岸既没点头也无摇头,只是接着继续把所知的给讲了出来。
“太医那边给出的结论是此物,还说若此毒不能完全清除,后遗症有些难缠。抚远君怕是会常出现体力透支,昏睡等迹象。”
“昏睡多久了?”
夜长安拿起笔在折子上写下几笔,又将笔放回原处,抬头,问话。
“已有五日之长,途中有醒,吃了点东西喝了些水又睡下了。公主最近不见人影,恐怕……”千画岸话没说完,他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一谈到夜鸾知,整个人的情绪就有分明的变动。
就比如说此刻,他神情有些麻木,没有任何措辞继续把话讲下去。
“没事,反正她迟早都是嫁出去的姑娘,提前跟抚远君认识,未免也不是件坏事。”夜长安也不打算忙碌手上的事情。
他干脆抬起眼眸,将视线落在那一抹玄色身影上。
夜长安现在青丝未束,衣衫的领口大敞着。浓黑的眉如两把利剑一样,斜斜地横在发鬓两边,一双眼,宛若含着两颗墨玉。
可能是被烫水浸泡太久的缘故,漆黑的眸子里似被蒙上一层水雾,使得他的眼神看起来朦朦胧胧的,让人一眼看不真切。
千画岸条件反射之下脱口而出:“赵琴齐这个人我觉得有问题,我担心鸾知她会受伤……”
“受伤?”
夜长安忽而大笑,那含着水汽的眸子带着些趣味。
千画岸愣愣地,像个书呆子一样点了点头。
“你真担心她的话,现在就应该跟她在一块,而不是拉着我这个老头子继续讲些没用的话。”
这一对兄妹俩,脾气性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千画岸失声道:“怎会是没用?皇上还是小心抚远君,要是被偷去了情报,指不准等鸾知嫁过去的那天就是开战的瞬间。还有东隅君主今日刚登基,年轻有为,怎称自己为老头子?胡闹!”
夜长安不语,嘴唇蠕动了下,就在千画岸以为他会说什么的时候,结果他身子后仰,整个人靠在了木椅上,头仰着,看向房梁。
如此屏息良久,他淡淡的嗓音才响起。
“快了。”夜长安凉飕飕地开口。
什么快了?
此言没有依据,千画岸没听明白。
只是临走前,又听到夜长安的叹息声,他一字一顿说的轻极了慢极了,像是个经历过无数沧桑,已无再多精力的腐朽老人。
“等再过五载十载,朕不就老了?东隅的江山朕又能坐多久?”
人生不过几十年,成败荣辱都在天,是非恩怨莫在意,安康快乐不正是一生所求?
但大话都会讲。
又有谁会止步于现在,满足柴米油盐够用的日子。
等到千画岸赶到赵琴齐的府上,天色已经暗淡下来。
江南的气候比不上北方的寒冷,这时候恰是秋风气爽时节,要是夜间的衣裳穿少了,还有可能会染上风寒。
赵琴齐只是临时暂住此府,这儿的仆人都是皇宫里的人,见策马扬鞭之人是轩辕帝,稍微询问一下来意,就开门让人进去。
千画岸打量了一下四周,见旁侧有婢女端着饭菜经过,便尾随着来到了房前庭外。
婢女刚敲两下木门,就有人来开门。
伸出来一只白皙的腕子把婢女手上的东西接了过去,而后二人说了些什么,婢女点头告退。
千画岸蹙眉,他站在回廊里,距离太远,根本听不太清。想向前靠近看看那屋子里的人是谁之际,一只手凭空出现,且搭在他的肩膀上。
一颗心猛然一顿。
马的嘶鸣声很响,况且方才千画岸一路而来都是快马加鞭。
马蹄声是逐渐包围靠近赵府,这让沉睡的人直接进入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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