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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以为舒舒老话重提，是因崔总管跟齐嬷嬷。</p>
毕竟这二位都是知天命之年，搁在外头，已经可以开始预备寿衣、寿材。</p>
可是身份所限，平时也不好请太医给他们诊脉。</p>
之前府医一样诊脉，可到底比不得姜太医。</p>
九阿哥想了想，道：“礼多人不怪，爷先叫曹顺给老姜预备份元宵节礼，回头等他要从咱们家卸差事了，再给他提此事。”</p>
“嗯，嗯……爷想得更周全妥当……”</p>
舒舒道。</p>
希望张廷瓒那边能查出些什么。</p>
要是慢性病反而不怕，有个防备。</p>
就怕是中暑、伤风、脑梗这种急症。</p>
看来今年入夏之前，还是要多预备藿香正气丸，都送上一份备着。</p>
舒舒心中，也带了几分好奇。</p>
若是张廷瓒没有早逝，那张廷玉的三朝元老之路，是会延后，还是压根没有呢？</p>
次日，又是悠闲的一天。</p>
九阿哥继续带孩子。</p>
他用了早膳，就带着两个儿子去了宁安堂，接上了尼固珠。</p>
父子四人，浩浩荡荡的，往郡王府去了。</p>
十阿哥这里也刚吃了早饭，正在上房跟十福晋一起教儿子说话。</p>
别管是汉语、蒙语还是国语，总要先开口。</p>
小阿哥却是懒懒的，能不开口就不开口。</p>
要不是这小家伙之前叫过人，夫妻两个都要跟着悬心了。</p>
听说九阿哥带着孩子们来了，十阿哥就抱起小阿哥，道：“走，跟阿玛去接你九伯还有哥哥、姐姐……”</p>
“大哥……”</p>
小阿哥终于开口了，指了外头叫人。</p>
十阿哥笑道：“对，不仅有大哥、还有二哥跟大姐……”</p>
说着话，他抱着孩子出迎。</p>
十福晋也跟在后头。</p>
一家三口还没有出正院，九阿哥已经带了孩子们到了跟前。</p>
三个孩子都是自己走路，没有让人抱着。</p>
十阿哥见了，不由担心，道：“地上有霜……”</p>
虽说已经立春，可早晚还是寒气逼人。</p>
九阿哥摆手道：“穿着牛皮靴子，鞋垫也厚着呢，年菜荤腥多，再不动弹动弹就积食了。”</p>
十福晋给九阿哥蹲了福，摸了摸丰生跟阿克丹，就牵了尼固珠的小手。</p>
丰生跟阿克丹昨儿都见了，尼固珠年前年后没见着。</p>
“你去郭罗玛法家过年了？哎呀，真是大姑娘了，都能出门做客了……”</p>
尼固珠听了，小身板直了直，带了骄傲道：“不单去郭罗玛法家了，还去了张舅舅家，吃了江南的席面……”</p>
十福晋道：“那肯定好吃，京城的席面，都是差不多的，还没有家里的好吃呢！”</p>
一行人说着话，到了正房。</p>
三个孩子，都去了外头大衣裳跟靴子，直接放在炕上。</p>
小阿哥也是如此。</p>
“弟弟……”</p>
尼固珠看着小阿哥，打量了好几眼。</p>
十福晋在旁，笑着说道：“几天没见着，忘了？”</p>
尼固珠摇头道：“没忘，就是觉得弟弟比张家的弟弟大……”</p>
小阿哥比张家幼子实际上小好几个月，看着却比张家幼子大一圈。</p>
九阿哥打量了侄儿两眼，这小胖胳膊、小胖腿的，倒像是尼固珠的亲弟弟。</p>
只是小孩子都有奶膘，这个时候胖些没事儿。</p>
小阿哥之前不肯开口，这会儿挨着哥哥、姐姐们坐了，却乖乖巧巧的，教什么就学什么的。</p>
“大哥……”</p>
“二哥……”</p>
“姐姐……”</p>
“弟弟……”</p>
看得十阿哥与十福晋面面相觑。</p>
十福晋忍不住问十阿哥道：“爷，儿子方才是不是故意的？”</p>
故意不开口，也不叫人。</p>
十阿哥也觉得儿子欠揍了。</p>
这才三岁，就开始不听话，跟父母对着来。</p>
九阿哥看四个孩子围坐一圈，这叽叽喳喳，脑子“嗡嗡”的，就拉了十阿哥出去，道：“走，换个地方说话……”</p>
孩子们在东次间，兄弟两个就去了西次间。</p>
九阿哥坐下，喝了半盏茶。</p>
“带孩子太不容易，什么都问，耳根子那个吵，爷嘴皮子都要磨薄了！”</p>
单独哄丰生跟阿克丹的时候不会这样闹腾，单独哄尼固珠的时候也还好，这兄妹三个凑到一起，就让人有些承受不了。</p>
九阿哥虽是亲阿玛，可也有些不负重荷。</p>
这是亲弟弟，他就说了心里话。</p>
“怪不得都说儿女是债，平日里还是丫头、嬷嬷照看着，就看几天，都觉得熬人；寻常百姓人家，没人搭把手，将孩子拉扯大、教养大，可太不容易了……”</p>
十阿哥听了，不由莞尔，道：“您这几天闭门不出，就是专心带孩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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