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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正王对右相所言不理不睬,继续说道:
“辅国公虽年少,却知以国事为重,平沙保卫战以身诱敌,除却内患,带队厮杀,扰乱敌阵,为平沙大捷立下汗马功劳。”
“不像某些人,一大把年纪,不知为国立功,只知争权夺利,尔虞我诈。”
“忠正王,请把话说明,不要指桑骂槐,借题发挥。”
右相脸色一沉,大声打断忠正王的话。
兵部尚书侯一群因为儿子侯辟谷被云风打成脑残而怀恨在心,此时见有机会,便即说道:
“忠正王理当就事论事,如此偏袒辅国公而影射他人,实为不智。”
左相眼睛一瞪,呵呵一笑道:
“侯尚书莫非觉得该用脑残的方式来思考问题?”
其实,满朝文武皆知道侯辟谷被云风教训成脑残一事,听得左相如此说,皆是会心一笑。
“你……!”
侯尚书气急话结,不敢再多言语,怕被人揭了老底,可心底对云风的恨却又增几分。
礼部尚书何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再次露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谏道:
“皇上啊!恕老臣无礼,辅国公年龄太小,资历不够,更无强军辅政之经验,皇上给予待遇太高,只会助涨他的傲气。”
“右相勤勤恳恳为官几十年,是年仅十五岁的辅国公无法比拟的,还望皇上听老臣一言,三思而后行啊!”
正文帝脸一沉,很不高兴地道:
“旧事重提,有意思吗?”
“皇上若不听老臣所言,老臣当以死相谏。”
何尚书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竟然流出两行老泪来。
“你至于吗?当真是老得不开窍了么?来人,给我拖下去,好生劝戒。”
正文帝手一挥,立时有金衣卫上来将何尚书拖着就走,送到戒律房反省。
这戒律房有个讲究,乃是专为那些胡言乱语的官员所设。
人一进去,便被锁在站笼里,睡也睡不成,坐又坐不下,虽不挨打,却无吃喝,还得好好朗读玄龙皇朝律法,一刻也不能停,直到嘴巴说不动为止。
否则就会被送入天牢,生死不知。
如此惩戒,倒也治了不少在朝廷之上胡言乱语之辈。
见此情景,右相也有点心虚,立即说道:
“老臣从来以国事为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请皇上明察。”
正文帝软软地来了一句:
“右相为人,朕是知道的。”
可知道什么,不言而喻,君臣皆是心知肚明。
众人一直怀疑右相勾结二皇子、黄贵妃、黄公公等人谋夺太子之位,也怀疑右相勾结次阳人里应外合,意图谋夺皇位,甚至怀疑二皇子的自杀也与他有关,但却苦于没有证据,一时也奈他不何。
对于右相的恼羞成怒和侯尚书、何尚书的煽风点火,忠正王不为所动,依旧我行我素,侃侃而谈:
“西疆大捷,辅国公指挥有方,调动有序,横扫强敌,驱除敌寇百余里,收复我玄龙大陆西疆所有失地,扬我玄龙皇威。”
“如此功绩,却谦虚低调,甚至告诉本王,准备激流勇退,解甲归田,潜心修炼。”
“试问右相,辅国公是德不配位,还是皇上遇人不淑,需要你来谆谆告诫?”
右相被问得哑口无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但却还想阴忠正王一把:
“忠正王慷慨激昂之言,本相并无异议。只是辅国公乃是你的郡马,是否应该避嫌?你如此护着他,难道不是私心使然?”
八王爷虽无实职,却在朝廷上颇有发言权,他向前一站,朗声说道:
“忠正王所言,也是本王所言。”
“众人皆知,忠正王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所举之人皆为国之栋梁,是为玄龙皇朝忠良贤臣。”
“即便辅国公是忠正王之郡马,但辅国公之功绩、修为、境界、人品,哪样不是皇上所看重的?”
“比之焚烧御旨,栽赃陷害别人的史克朗,不知好上千倍,万倍,右相又有何话说?”
右相一怔,知道八王爷要翻旧账,赶紧说道:
“八王爷何必把事情扯得太远,皇上已经定夺了的事,还有必要再翻出来说吗?”
八王爷轻蔑一笑,直视右相:
“史克朗食君之禄,却不忠君之事,即便是误毁御旨,不诛九族,也当问斩。可皇上心怀仁慈,饶他一命,让他有机会将功赎罪。请问右相,是不是更应该珍惜皇恩?”
右相被动至极,知道如此下去,自己必然陷入围攻,于是哈哈一笑道:
“老臣的确该重重反省刚才的言语,好好教导子孙珍惜皇恩,刚才出言多有得罪,还望辅国公大人有大量,不与老夫计较。”
云风也是哈哈一笑道:
“云风年少无知,还得右相多多指导。只是云风甚知自重,只有自重,才能受到他人尊重,云风此言,当与右相共勉,不知可否?”
右相脸色虽然难看,但却依旧用笑意拉起一张老脸:
“当然,当然!老夫受益匪浅。”
“好了,此事就此了结,不必再争论。朕欣赏云爱卿,提拔云爱卿,重用云爱卿,乃是以国事为重,没有任何私心,希望我朝上下再无异议。”
正文帝一锤定音,封死了那些心存不甘之人想要暗地兴风作浪之心。
“皇上,臣还有一事要说。”
忠正王爷启奏道,已从乾坤袋中掏出疾风号战舰。
“准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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