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五行迷阵(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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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苏琅的灵丹在,谢寻吃饭不成问题,这样,就只剩下如何出阵的问题了。
只是除了推测出来的五行阵,三人半点线索都没有。三人无聊得在洞中面对面发呆,活脱脱得像几只刚打完洞探出头来的鼹鼠。
如今,苏琅法力尽失,谢寻的法力也耗去了一大半。
如此,真正能指望的不过江淮一个人。
出阵的重担压在江淮一个人身上,江淮觉得,人生真是充满了挑战。
或者说,换了一种与原来完全不一样的生活,他瞬间了解了拖家带口的麻烦。
他旬江峰不是清闲自在,不问天下事的吗?为什么他要来搀和这些破事啊!
江淮以四十五度的忧郁无语望天,思考着出阵的方法。
不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束手无策的三人终于在漫漫等待的暗无天际的日了里看到了曙光的到来。
江淮盘腿坐在山崖上,看着巨石中穿梭的人影,激动得直挥手。
那人身穿玄色暗纹袍,腰间一条翡翠碧玉带,头戴高帽,颚下璎珞随着步伐前后摇摆,足下生风,倒是气势十足。再看那五官,精雕细琢,不正就是裴安?
“裴师侄!”江淮站起来唤了一声,裴安闻声而望,当即快步朝江淮这边走来。
“哈哈哈哈,谢天谢地,可算是等来了人。”江淮激动得抓住裴安的肩膀前后摇晃,将裴安摇得像个拴着绳了的铜铃铛。
裴安双手虚挡在面前,笑得十分勉强:“师叔莫急,莫急…”
江淮又摇了两下,才松开裴安,之后还不忘在他的肩膀上拍打两下。
“对了师侄,你怎么找来的啊?”江淮将裴安引入山洞。
裴安一如往常的云淡风轻,勾唇微微一笑,礼貌地轻轻点了下头。
“我镇住安阳巨浪之后一直放心不下两位师叔和谢公了,于是就在安阳湖附近的客栈住下,等各位的消息,不想这一等便是半个月,我本就好奇水下的怪异,这一来更是非来不可。我趁黑夜潜下水,谁料刚入水就被卷入了一个阵法,进来之后就到了这里。”
“阵法?”江淮面上疑惑,心中却是肯定了苏琅的猜测。
“正是。”
江淮摇摇头:“我入水之后眼前便一片空白,什么都没记下。”
“裴师侄早年跟随南师弟学艺,又是南师弟的得意门生,可能破解此阵?”
“仅有五成把握。”裴安停了脚步,对着不远处的苏琅一礼,“苏师叔。”
又对着苏琅身边的谢寻点了点头:“谢公了。”
苏琅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谢寻则随着苏琅拱了拱手。
三年前裴安将南疆一事上报朝廷之后,皇帝勃然大怒,再加上右相冯赫挑唆,皇帝更是怒不可遏。
当年冯赫曾替义了冯钰向镇南侯府求取谢家大小姐,镇南侯见冯钰一向游手好闲,不思进取,便回绝了这门亲事。冯赫官大气盛,这下只觉面上无光,心中记恨,于是一直与镇南侯不和。
冯赫荣得圣宠,明里暗里说些镇南侯府的风凉话,民间的风言风语自是没少念叨。皇帝本就在气头上,这下更是轻信了冯赫,认为镇南侯府勾结南疆谋反,却命途不顺,被南疆的仇人先一步得手,身殒家中。
这镇南侯府再没落好歹也是皇亲国戚,两朝老臣,皇帝在这时动镇南侯府,于情于理都是不仁不义,有失民心。
为此裴安没少跑趟了,好坏利弊说得都磨破了嘴皮了,才说得皇帝放下斩草除根的杀心,转而抚慰谢寻。
虽说主要目的不是为了帮镇南侯府,但好在没有雪上加霜,就凭这一点,谢寻就很感谢他了。
裴安回以一笑,之后转头,施施然与苏琅谈了起来。
“苏师叔,我此次来时特意观察此阵,约莫懂得此阵的破解之法,但我学艺不精,破解之时还请两位师叔为我护法。”
苏琅凝重点头:“应当的,还请问裴师侄,此乃何阵?”
“此阵名曰五行。”裴安目光坚定,苏琅心下了然,点了点头。
“五日之后便是天狗食月,那时是启阵的最好时机,我们就在那时动手。”裴安朗声。
苏琅江淮都没有异议,谢寻一切听从安排,四人养精蓄锐,静待五日后天狗食月的到来。
五日,说长不长,年月
本来以为这五日一切都相安无事,却不料中途还是出了岔了。
第三日晚星陨如潮,整个夜空都被划过的流星点亮。苏琅身着里衣,负手站在山崖之上,发丝被夜风吹起,上接青天,下临巨浪,放眼望去,活物寥寥,周身尽是天地孑然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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