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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庞德领兵正赶往云中郡,途中却遭遇胡人的伏兵,索性有人提醒,后又遇到客商撞破伏兵,这才使得庞德有时间准备。在情急之下,却因士卒失误,而生妙计,最后因此而大胜胡兵,并阵斩胡将。当庞德命令士卒打扫战场,归拢未受伤之马匹。而就在此时,方才在胡兵手下逃过性命的那几个人,走上前来,那为首少年,对着庞德施礼道:“多谢将军援手!若非将军,吾等此刻已是死人了!”
庞德笑着说道:“无妨,此乃本将分内之事!倒是让诸位受惊了!”庞德当然高兴了啊,若非这些人,如何能让胡人毫无准备的杀入自己的圈套之中,自己也不可能夺得如此多的马匹。胡人一向来去如风,若不能胜,必定会远逃。哪里会如今日这般下马,以至大败啊。
这时,那为首青年问道:“不知将军高姓大名?可知此地离云中郡郡治尚有多远?”
庞德一愣,警惕问道:“尔等问此作甚?”
那少年间庞德神色,知其误会,忙解释道:“在下等是行脚商人,原本是去云中交易,因路遇胡人,货物皆以失散,只是想去云中补充饮水食物,随后便回中原去了!”
庞德点点头,心中虽还有疑惑,但亦不便再多说,想了想后,说道:“离此尚有三十余里,便可到云中城。本将亦是赶往云中,不妨同行!”
那少年一愣,惊喜道:“将军亦是去云中?那将军可识得郡守窦辅大人!”
庞德再次警觉,问道:“尔等何以知之?云中郡守乃是主公?”
少年听庞德之言,一愣,奇道:“主公?!”接着,神色狂喜,喊道:“将军是兄长何人也?”
这下轮到庞德傻眼了,惊讶道:“兄长?主公乃是汝之兄长?”
那少年点点头,兴奋道:“方才因不知将军身份,故而有所隐瞒。在下等人并非什么客商,乃是奉家父之命,前来投奔兄长的!”
庞德吃惊道:“令尊名讳可否见告?”
那少年恍然大悟,说道:“家父乃南阳郡守姓羊,这名讳...”
不等那少年说完,庞德急道:“可是兴祖公?”
那少年忙点头道:“正是,此便是家父!在下姓羊名衜(dao)字隆义(字乃是杜撰的啊!),乃是家父第二子!”
庞德忙行礼道:“失敬失敬!羊公子何不早说,原来是兴祖公之子啊!只是不知公子何以到此?兴祖公可有书信?”
羊衜知庞德并未因为自己所说便全然相信了。对自己礼遇是尊重父亲,可是,并未因此丧失起码的警觉。兄长手下果然卧虎藏龙,难怪父亲让吾前来投奔!想到此处,羊衜愈发调整好心态,从怀中取出羊续书信,交与庞德。
庞德自然不会私自拆阅羊续写给窦辅书信,只是见信封上却是羊续笔迹,便又将信交还羊衜,说道:“还请公子收好,待见到主公后,再交与主公!某职责所在,还请公子见谅!”
羊衜笑道:“无妨,理当如此!”
于是,一行人便一同出发,往云中而去。沿途,庞德亦好奇,羊衜如何发现的胡兵,便问道:“公子,方才又是如何发现胡兵的呢?”
羊衜想到此处,便摇头叹息,道:“在下接到父亲家书,便从泰山郡家中启程,经冀州,过壶关而入并州。因初次到并州,路途不熟悉,在此迷路。正好发现山丘后面之胡兵!”
庞德接着问道:“只是那胡兵皆是汉人打扮,公子又是如何识破的呢?”
羊衜笑道:“此事不难,初时亦未发现。只是细想便破绽颇多!”
庞德好奇道:“愿闻其详!”
羊衜点头,开始说道:“其一他们换了衣裳,却忘了换脚上所着之履[露]!须知吾大汉军士所着乃是履,为麻织。而胡人所穿却是皮革,故而知之!其二,既是汉军自当向北戒备,而他们却是皆面南防备,南面乃是中原所在,汉军又岂会如此。其三,对方声称是兄长手下兵将,若是抵御胡人,自当在云中北面,如何跑到南面来。再者,在下当时提到兄长大名,却发现对方皆有茫然之色,岂有兵将不识郡守之理?因而判断对方乃是假冒!”
听羊衜一番分析,庞德佩服的五体投地,说道:“公子明察秋毫,心细如发。某佩服之至!”
羊衜忙谦逊道:“将军若不嫌弃,可唤在下表字隆义,莫要再叫什么公子了!”
庞德哈哈一笑,说道:“如此,隆义亦不要再叫某将军了,可直呼某名字!”
羊衜,连连摇头道:“不妥不妥,不若这样,衜亦称将军表字如何?”说完,两人相视大笑。
羊衜觉得庞德有勇有谋,且谦虚有礼,不似一般军士那般粗鲁。而庞德亦觉得羊衜为人谦逊,有胆有识,不似一般世家公子那般狂妄无知,目中无人。
两人都觉得对方值得深交,故而愈加亲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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