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罗杰斯特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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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哥谭，纽约不经常下雨，这里的天气总是还算晴朗，可一年当中也总有几次例外。</p>

这一天，天还没亮，纽约的上空就下起了蒙蒙细雨。</p>

这对地狱厨房的民众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作为曼哈顿最大的贫民窟，这里可不享受什么市政福利，没有勤勤恳恳的扫街工，雨水只会让街道变得更加泥泞，如果不想让运动鞋报废，你就只能穿上厚重的雨鞋。</p>

垃圾和灰尘的异味会在这样的天气更加明显，席勒把一楼的窗户关上，他的后街总有几个酒鬼吐在那里，味道让人受不了。</p>

忽然。门铃传来一阵清脆的响声，席勒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早上6:30，即使是快节奏的纽约，这个时间也太早了。</p>

席勒下楼，他看见一个金发蓝眼的高大男子，正盯着他吧台上的台历。</p>

席勒说：“看来娜塔莎真是给我预约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这个年头会在7点之前起床的人，可真是不多见了。”</p>

男人说：“所以我很庆幸，竟然在这里找到了同好。”</p>

席勒拿出娜塔莎昨晚送来的档案，他看了看档案上的照片，然后又上下打量了一下男人，说：“史蒂夫·罗杰斯，神盾局为你预约的诊疗时间没有上限，他们出手这么大方，看起来你的问题应该很严重。”</p>

史蒂夫耸耸肩说：“他们觉得一切问题都很严重，包括我没有吃早餐就跑出来这事。”</p>

席勒敲了敲桌子示意他坐下，他说：“那你的这个决定很正确，或许神盾局的人没有告诉你，如果你正好在饭点来，我不介意请你吃顿饭。”</p>

史蒂夫笑了笑，他英俊的面容显得帅气又爽朗。</p>

席勒做了一顿美式早餐，烤面包片、煎培根、两根香肠，还有两个大号的薯饼，以及两杯咖啡。</p>

史蒂夫其实并不饿，但早餐的香味真的太香了，他拿起面包问：“请问有黄油吗？”</p>

席勒颇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说：“哦，只有草莓果酱。”</p>

然后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史蒂夫，说：“看来你是个老派的人，现在往面包上抹黄油的人可不多了。”</p>

史蒂夫说：“没关系，只是我不太习惯早餐就吃这么甜的果酱。”</p>

“那么给你来点沙司吧，我自己做的。”</p>

席勒拿出一个罐子，递给史蒂夫。</p>

史蒂夫又看了一眼那个大概只有瓶盖大小的咖啡杯，和里面味道浓郁的浓缩咖啡，说：“很抱歉，但是我能来杯美式咖啡吗？”</p>

“美式咖啡？其实你可以直接说要我的涮杯水。”席勒说。</p>

另一边，正在监听的娜塔莎对着对讲机说：“监控对象把美式咖啡称为脏水，怀疑可能有意大利血统……”</p>

史蒂夫并没有生气，他只是挥了挥手说：“嘿，别这么说，我只是觉得浓缩对心脏不好。”</p>

他的话音还没落，席勒就连干了两杯浓缩咖啡，然后咬了一大口巧克力，共生体在他脑子里快乐的哼歌。</p>

席勒坐到史蒂夫的对面，两人开始一起吃早餐。</p>

“最初尼克跟我说，要让我自己来贫民窟里找一位心理医生，我觉得很不理解，神盾局自己的医生难道不够好吗？”史蒂夫说。</p>

“但现在，我发现你这里的氛围，可比神盾局那些白的有些晃眼的心理咨询室要好多了。”</p>

“比起心理咨询室，那里更像个审判室。”</p>

“谁能审判你？”席勒问。“审判美国队长？”</p>

史蒂夫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说：“那都是老黄历了，包括我自己。”</p>

“我想神盾局应该也非常希望你去他们自己的心理咨询室，但恐怕他们自己也知道，那儿解决不了你的问题。”</p>

席勒放下叉子，他说：“你是从外面的街道走过来的吗？你觉得这儿怎么样？我是指，这片贫民窟。”</p>

史蒂夫抿了抿嘴，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里很可怕，因为这里丝毫没有变化。”</p>

“在我生活的那个年代，贫民窟也是这样，又脏又臭的排水沟，全都是醉汉的呕吐物，已经醉死的酒鬼靠着建筑的街角，黑帮从他们的口袋里翻不出一个子儿，就连孩子们都习惯性的去摸人口袋，从不学好。”</p>

“很多年过去了，这里还是这样，没有任何改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