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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赵乐试着抬起手臂,仿佛工人搬运货物,将两只手移到肚子前,隔着被子,她感受到腹部的纱布材料,“这里好像不怎么疼。”
“打着麻药呢。”邵瑛武说。他抬眼观察赵乐的表情,上头不悲不喜,空茫一片,此时可能并不适合回想那些刺激性的记忆。
“我……”他搜肠刮肚,试图讲一些温和的故事,再次开口时,他对上赵乐的眼神,她的嘴角微微翘起。
“邵哥,我在那些树上装了摄像头。”她的语气云淡风轻,“我打算在我妈妈的坟前,杀了他,或者被他杀死。”
他感受到气氛沉重,绞尽脑汁,也只吐出一句:“杀人……犯法。”
赵乐轻声笑了笑,但这声笑扯到了伤口,脸上的表情痛到扭曲。
“麻药快过了……”邵瑛武急忙起身。
“没事,已经不怎么疼了。”赵乐喊住他,“邵哥,我能跟你说说话吗?”
“嗯嗯,说吧孩子,邵哥在这儿呢。”邵瑛武抓住她的手心,“你辛苦了,哥知道你辛苦了。”
“又好像没什么好说的。”赵乐笑着,眼泪无声的落下,“邵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邵瑛武为她抚去泪水,沉着声说道:“乐啊,你邵哥我,我发现我不够关心你。”他语无伦次地解释,“你看你当邵哥的助理,邵哥也不是只把你当助理,邵哥把你当妹妹,但邵哥都不知道你会弹钢琴,还弹那么好,甚至养过一头叫咩咩的牛……”
“你遇见这么困难的情况,不辞而别。我们都很担心,朱奈订了来这儿的车票,估计晚上就到。”
“朱奈姐也来了?”赵乐讶异,“专门,为了我来?”
“嗯。”邵瑛武说,“当然还要处理一些事情……”他焦急地问道,“比起她,乐啊,你是不是告诉邵哥,你有没有抑郁症之类……那种轻生的念头……”
“没有吧……”
“那你为什么想要……被杀死?”
“因为您老说杀人犯法嘛。”赵乐笑嘻嘻的,“当时想着一刀捅下去,那个男的就完蛋了。但是接下来……我会变成臭名昭著的弑父杀人犯,您也会因为我上一些黑边新闻,我的养母也会因此蒙受污名,大家本来就生活的很辛苦,没必要因为我再……”
“但是我死了,您再招一个比我能干的助理,我的养母会继承我的工资,在大家的同情下继续夜夜唱歌,那个男人也会被抓住判刑……”
“大家都会有美好的未来。”
“那你呢?”邵瑛武苦笑:“你就这么给自己判了死刑?想过我们的感受吗?”
“没有。”赵乐果断摇头,“一个人从生活中消失,对于共同生活的人来说,可能一开始会有些不习惯,用惯的牙膏断货了,试试新的口味就好,偶尔回想起来,感叹一句‘曾经用过的牙膏味道还不错……’,但是买不到了也不会强求,因为新的牙膏照样很好用。”
“好像有点道理……”
“所以,只要习惯了就好。”此时的赵乐,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么悲伤,她勾着的嘴角没能传达出笑意,倒是她泫然欲泣的模样,让邵瑛武更加坚决地握紧她的手。
“不会哦。”他笃定地摇头,“在牙膏断货前,我会在家里囤上很多,我会向我的朋友们,粉丝们推荐,让大家都去买,这样他就会继续生产,不会断货。新的牙膏再好用,也不是我喜欢的味道,能理解吗乐啊……”
赵乐在自己脑海里构造的世界观裂了一个缺口,她绷在原地,瞳孔震颤着,思海中拼命地找补。
不是的——我本来就是被抛弃的人,没有意义——我的妈妈也是被抛弃的——人本来活着就没什么意义——死了也没什么关系,因为时间会将每个人的存在淡化成灰——
“邵哥——”门响了,安sir开门,拎着三个袋子放在墙边的桌上,问道,“是你叫的外卖吗?”
“嗯,医生说有家麻辣烫还不错。”邵瑛武说,“我特意让他做了三个辣度的。”
“您不是不能吃辣吗?”安sir拆开袋子。
“所以我的那碗是微辣。”邵瑛武被辣味呛到,忍不住皱了皱鼻。。
三碗汤底,一碗白底漂几丝红,跟白内障还红血丝似的,一碗红灿灿浓郁亮堂,香辣扑鼻,另一碗……红到发黑?
安sir仔细看了袋子上的标签:“变态辣再加辣。”备注上还写着,“你们店里最辣的程度。”
“这碗下去,要出人命。”他客观评价道。
同样的香味窜进了赵乐的鼻子里,她的世界观被迅速修补,拼图以细胞分裂的速度迅速愈合,组合成了麻辣烫的形状。
“我要吃我要吃我要吃!”
“不行——”邵瑛武按住她,“你得静养,清淡调理。”
“不让我吃辣我会死。”赵乐面目狰狞,眼里射出豺狼捕食的凶光。
安sir乐了:“邵哥您知道她不能吃辣还点这个?”
“生物都是向死而生的。”邵瑛武动用了自己的肌肉,将人按在床上,盖上被子,笑眯眯道,“放心吧乐啊,你的葡萄糖溶液待会儿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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