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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门口停了片刻,决定去看看慕流央所说的海棠,顺着廊厅一路向花香溢满的方向而去,没注意到自己是在逐渐深入内宅。
慕府方位很正,廊厅两侧都有零散的花藤攀着廊柱,廊厅的尽头是一片海棠花海,在种植极为密集的海棠树中穿梭而过,最末是个很小的院子。
桑衍停步在花海之间,她听见院中有人在唱歌,声音轻慢,便踩着落花一路行至院前,虚掩的院门被她手一推向后晃去,院中的歌声也戛然而止。
“……慕慕?”站在海棠树下的女子与慕流央极为相似,模样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她缓缓回身,看见不远处的桑衍,神色一怔,随即又伸出手,掌心里装着一捧粉白的花瓣。“不是慕慕。”
桑衍走到她身前,女子似乎注意不到她一般独自玩耍,将漂亮的花瓣自树下捡起叠在掌中,桑衍便出言问道。“慕慕,是指流央吗?”
女子动作一顿,她看着桑衍困惑的眨了眨眼,那双眸子清澈的有些茫然,许久才不知所措的回答道。“慕慕就是慕慕呀。”
“流萤。”女子把掌心的花瓣捧给桑衍看,然后又把许多花瓣双手捧着,笑道。“慕慕。”
“慕慕比流萤好看,像是好多好多海棠都落下来了。”她的笑语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对桑衍所说,但却捧着花瓣向前送了一送。
桑衍沉默片刻,伸出手将其接住,于是慕流萤又提起裙摆踮着脚尖,好像是想将高处的一朵海棠摘下来,废了好大力气才将枝条弯下,摘下枝头最盛的那一朵,低声笑道。“这是你的。”
慕流萤把那一捧花瓣又要了回去,取而代之是桑衍手中完整艳丽的海棠,她盯着掌心,海棠上滚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娇艳的好像还会继续盛开一样。
慕流萤旁若无人的唱着歌,回到屋子里去了。
“这是我姐姐。”背后传来的声音叫桑衍转过身,慕流央缓步走来,他听着屋中轻慢的歌声,问道。“他没为难你吧?”
桑衍知道他是在指慕垠,摇了摇头,突然开口道。“他是在待客。”
“待客?”慕流央先是一怔,但很快反应过来,如果是那个人的话,还真有可能因为他把桑衍放着不管,认为这样很没礼貌,所以替他作陪。
看慕流央的脸色显然是不想再提及慕垠,桑衍便回过身,从这里望进屋中,隐约看见慕流萤正将花瓣放在窗前。“她怎么了?”
“意外撞到了头,神志有些不清醒。”慕流央低声回答,他自桑衍手中捡起那枝海棠,被摘下枝头的海棠仍未凋零。“可惜了,不是吗?”
桑衍沉默片刻,她也伸出手,如那女子般接住花瓣,掌心一点黑雾将其吞噬,声音带着些疑惑。“这一片海棠……是因她的力量而盛开的吗?”
院中、还有后面的花海,这些海棠开的太盛了,连花瓣中都满含着力量,肯定不是自然盛开的,只是若是由这女子无意识所致,那她命魂中究竟蕴藏着多少力量,才能支撑这些海棠盛开?
“是啊。”慕流央声音很轻,似是怕惊扰了谁似的。“也许是因为幼时最喜欢海棠的缘故吧,她虽无法控制力量,却能叫这些种子永不凋谢。”
拥有不亚于慕流央自身的天赋,被誉为至东第一美人的慕流萤,曾经是无数世家子弟梦中唯一的新娘,桓家也好秦家也好,甚至连其他方向慕名前来的人们,都曾试图将之哄骗上自己的花轿。
只是如今她却只剩下这片花海、与永不醒来的梦境了。
闻言桑衍一怔,无法控制力量,就是说命魂会被不断清空,久而久之命魂一定会产生裂痕,到时候就如许行素一般,若再多的使用力量,便必死无疑。
慕流萤,也终有一日将沉眠于花海之中。
眼睁睁看着父亲遇害,回过身却发现母亲被处决,害姐姐与父亲如此的凶手仅仅是被驱逐,又得知姐姐终将故去,年幼的慕流央,是否也想过就此沉眠于这片永不凋零的花海中呢?
穿上红衣,扮为女子,如姐姐或母亲般出现在慕垠面前,他不允许这位家主大人,遗忘掉因他那一念家族而止步于此的两个女子。
慕流萤是梢头一枝海棠,以她生命为养分娇艳的盛开,是生是死全然不知,而背负这一切的慕慕,却只能笑着低声叹一句‘可惜了’。
“走吧。”慕流央本也不想将这些事说给桑衍听,主动回身走入花海,桑衍跟在他身后,步下余着花香。
……
慕城商社似乎是没有任何背景、和慕府签订契约后才能伫立于此的,很多年来确实有不少人妄图把它给挤下去,但都被慕府给解决掉了。
此时拍卖刚刚过半,似乎是为了展现拍品的某一方面,卖场中被结界锁住,结界内一片漆黑,所以慕流央领着桑衍走上二楼厢房,也无人发现。
“好小。”桑衍跟着他走入,厢房内大约只有两个臂展的宽度,她伸手碰触在墙边,那栋墙便如水迹消融般不见了踪影,房间内更开阔了一些。
“慕城建城太小,商社也没什么位置,所以这里的厢房很窄,但两侧都有空间刻印。”慕流央将帘幕拉至一侧,走到悬台旁,从这里望下去就刚刚好是展示台,拍卖师正站在稍后的地方,避免自己挡住楼上的视线。
“龙血……”桑衍翻开小几上放着的介绍,小册子上密密麻麻罗列了近日三场拍卖的全部拍品,龙血在相当靠后的位置。
龙血也并不是真的龙血,是一种被俗称羽龙的、会飞蛇类的血液,刻印、锻造、药剂都能有用到的地方,所以供不应求,虽然价格不高,但商社总会断货,故此也会有品级好的以拍卖形式展出。
“这一场中是些不珍贵但供不应求的拍品,买家也大多预算不会太高,稍提些价格就能拍到。”慕流央坐回小几旁解释道。
“都是刻印师?”见这一场卖的大多是材料,桑衍扫了一眼已经恢复亮度的台下,随口问道。“没有看到学生……。”
“大概?”慕流央也没有一眼就能看穿对方是不是刻印师的能力,只好如此模糊的回答道。“东亭外院有个以物易物的场地,学生都去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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