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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州庄严肃穆的公安局内，秦夕再次见到了他的助理，不，是曾经的助理，顾涵。</p>
在秦夕的印象中，顾涵对他的态度就像是绝大多数的助理对待自己的老板一样，总是毕恭毕敬，低眉顺目，甚至唯命是从。在她每次汇报的时候，只要他一个眼神扫过去，都能立马让她噤若寒蝉，而像现在这样与自己坦然对视则是从来没有过的。</p>
如果不是秦夕亲眼看见，他还真的想象不出来。他一直以为夏家那些个子女是奥斯卡级别的演技，却没料到，自己身边的这个小助理竟也是这个领域的一块好料。</p>
此刻眼前的顾涵，没有寻常囚犯的慌张和惶恐，她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镇定而自若。</p>
看着这样的她，秦夕突然有些自嘲，自己信任过的人，接二连三地背叛他，林哲一是这样，顾涵也是这样。这些年，他还真是活在了自己的幻想王国里啊。</p>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夕终于开口问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p>
这句话问的没头没尾，颇为突兀，可是顾涵却听得懂，她弯了弯嘴角，轻声道，“秦总，你不妨先猜猜？”</p>
秦夕没有因为这句生气，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端出老板的架子，他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急不徐道，“应该不是一开始，你是我亲自挑的，你和夏氏那几个人没有任何关联是最重要的一条。”</p>
顾涵点点头，顺着这句话她想起了当初接到offer时激动不已的自己，连带着连眼神都柔软了几分，“是啊，那个时候我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被选择中，觉得自己和中了五百万大奖的人也没什么区别，呵呵。”</p>
秦夕从来就不是一个感性的人，顾涵的这番回忆完全无法引起他的共鸣，他还是维持着冷淡的神色，又问了一遍，“所以，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p>
顾涵也慢慢收敛了神色，沉默了一会后，她忽然反问道，“秦总，您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p>
没想到对于这个问题，秦夕却只是摇了摇头，“这个不用问，我已经知道了。”</p>
顾涵一愣，然后认真地打量起他的神色，仿佛想要看穿他这句话背后的真假。</p>
“别想了，我真的知道。”仿佛是担心她不信一样，秦夕又道，“因为顾瀚，或者我们现在该叫他HER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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