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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不只，明明是逼着‘洄行’和经销商翻脸。”</p>
“经销商反弹会很严重吧？不是对‘洄行’，就是对罗老板。”</p>
“呵呵，我为什么想呵呵？”</p>
罗南这手段，看上去也不算出奇。加大压力，逼着供货商和经销商互咬么——最重要的就看是否具备在锅里火油沸腾的时候，强行按住锅盖的能力。</p>
对于这一点，没有人会有疑问。</p>
反倒是对罗南提出的问题，有些捉摸不透。</p>
这究竟是随便找个高度敏感领域作为施压的理由呢？还是确实对这些东西感兴趣？</p>
“这时候卖什么关子啊！群里面直接挑明了不好么？”承担了最重要任务的章莹莹，明显有些不爽。</p>
她相信罗南应该是对缴获的走私品有了一定的认知和判断，否则不至于这么大费唇舌。可这家伙最近真是越来越有神秘主义倾向了——难不成真是神秘学研究社呆多了？</p>
剪纸本性最是温和，也懂得关心人，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就在群里问章莹莹：“你今天状态不对啊，姓文的姐们儿来了以后，你就不怎么说话……有情况？”</p>
“去！刚刚我没说话吗？”</p>
谢俊平跟上：“问题是话少了很多啊，平常对这种骚里骚气的目标，你不是一贯看不顺眼吗？”</p>
“……‘骚’字怎么用，要不要去查查字典？”</p>
“？？？”谢俊平怀疑自己站错队了。</p>
翟工问了句最核心的：“你和她认识？”</p>
章莹莹现在真的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但面对大家的关心，也只能耐着性子留言：“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话说你们不认识她我才觉得奇怪。”</p>
哼哼，老娘也卖关子！</p>
也在此时，罗南已经不愿再给文慧兰缓冲的机会，他走下移动组装平台，把始终没有调校完善的手臂护甲扔回去：</p>
“今天就这样吧。文女士专程赶来，旅途辛苦，可以回去休息了，只要记得督促下边，把有关资料备齐就好……不送。”</p>
如此态度，使得现场人们越发地相信：罗南此前绝不只是提问，而是最具体不过的惩戒措施。</p>
文慧兰大约也是这么想的。她不发一言，缓缓起身。稍稍打理衣装，总体上倒仍不失冷静姿态。</p>
又隔了两秒，她终于开口：“我会尽全力给出一个令您满意的答复。”</p>
“不是你。”罗南罕见地抠了字眼儿，“我是在和高文福会长的代理人讲话。”</p>
“……”</p>
现场一片寂静，细听来，还有齿缝间丝丝的凉气作响。</p>
这是点名超凡种了。</p>
那么罗南要按下去的锅盖，盖着的可就不一定只是夏城，而有可能是半个东亚大陆……甚至要扩散到更不可控的范围！</p>
有那么一瞬间，文慧兰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偏偏罗南在这种时候笑了起来：</p>
“如果单纯只是对文女士本人的话，我会这么问：你是不是有很多粉丝或者崇拜者？”</p>
“……曾经有吧。”</p>
文慧兰用一个手拢鬓发的姿势，做了心态上的调整，重新绽放笑容：“我倒很想问，罗教授您是怎么看出来的？”</p>
“用眼睛。”罗南虚指自家双目，笑容便如最初时那般温和客气，“一眼就看出来，文女士是位极具魅力的人物呢。”</p>
文慧兰又静默一秒，唇角笑纹依旧深刻，只是看起来多了几分自嘲的味道。</p>
罗南伸手虚引，第二次表示：“慢走，不送。”</p>
文慧兰保持笑容，向罗南微微欠身，又周到地向现场其他人致意，这才会同一直在场外站着的黑衣保镖，迈步离开。</p>
竹竿和罗南交换个眼色，也跟着出去，算是不失礼节，有始有终。</p>
罗南注视文慧兰的背影，直至她消失在拐角处。只有清脆而节奏分明的鞋跟击地声，还在耳畔缭绕，久久未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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