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调令与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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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失败，我们可以准备撤离了。”</p>

新任的先知代表伊桑妮雅对阿尔斯汀说道，而后者没有回答，只是出神地望着战舰的闸口。</p>

零星的灵族飞艇在集结，继而组成一支支的小队返回战舰。</p>

它们的行动轨迹与上万年前古老的时代下，外出征战的战士并无二致。</p>

可在整个灵族帝国陨落的现在，这近乎永恒的画面，在两个同样走在先知道途的灵族眼中，也在展示着某种恒久的意味。</p>

“我没想到是你。”</p>

阿尔斯汀对伊桑妮雅说道，而新任的先知微微转头，将她纤细的脖颈在灯光下展现出优美的弧线。</p>

两人的年龄差距足有百年，但这在灵族漫长的生命中，并非不可逾越的天堑；</p>

而伊桑妮雅从出生起，在同族中那耀眼的天赋与成就，也是阿尔斯汀能够走上先知之路的一种动力。</p>

阿尔斯汀没想到，先知议会会任命的继任者，会是这位常年战斗在恐惧之眼附近的前辈；</p>

但好在此时的他状态已然平稳，并无当初以先知议会的力量闯下大祸的时候那般仓惶。</p>

不，他更镇定，也更冷静了。</p>

银色的灵光从他的双眸中闪耀，并随着时间正愈发的集聚。</p>

冰冷的血脉在身上流淌，让他在以太海洋中遨游时有着说不出的肆意。</p>

他成长了，因为亚空间中困扰他多时的、无处不在的未生者，在他的身体发生了某种变化后，变得不在张狂。</p>

这种改变带来的稳定，让阿尔斯汀下意识的认为，自己的灵魂构筑有了长足的进步。</p>

以太的海洋在呼应他、顺从他，全无往日里的诡异与黑暗；</p>

强大的力量在响应他、服从他，以至于那些恶魔也为之退避。</p>

这不正常，但对任何一个亚空间为伍的生命来说，正常反而是中最大的幻觉。</p>

但警惕长存。</p>

于是他反复的审视自己的灵魂，却未找到任何被混沌污染改变的迹象。</p>

他不厌其烦的重构着自己的思维逻辑，也没有在任何的思绪中找到缺憾和被篡改的细节。</p>

他还是那个阿尔斯汀，但又有了新的变化。</p>

原本的阿尔斯汀是个标准的学院派，基于知识的傲慢和对战斗的笨拙，几乎让他没有走上前线的能力。</p>

可在那场意外发生后，阿尔斯汀发觉自己的心态变得愈发镇定。</p>

甚至在与监督他的支派武士冲突之后，还“愤然”的独自走上前线。</p>

是真的愤然么？当然不是。</p>

愤怒只是阿尔斯汀的表象，而冰冷的思考才是他如今的本质。</p>

他真实的目的，是在发觉身体的变化后，想要用最简单的战斗去验证一些猜想；</p>

而事情的发展也果如他所预料，在那种强大的力量出现后，他对于真正的战斗，也有了完全不同的理解。</p>

他的战斗意识在心态的加持下，变得更加冷静而从容。</p>

几次落单的情况下，阿尔斯汀都用以往被忽略的法术斩杀了对手。</p>

立场剑，这种在原来的阿尔斯汀眼中被定义为粗暴、丑陋的武器。</p>

在现在他的手里如同拥有生命，看似单薄的身体在种种增益效果加持下。</p>

这个在支派武士眼中属于必死之人的战场新秀，居然能用一把立场剑打出类似游侠的效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