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黑与红，阴影之中的谋划（五十二）决战，其四——宝贵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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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帝国之眼？”一对兄弟之间的年长者，在雷霆的光晕散去的瞬间，看到了灰骑士人群中那个巨人的身影。</p>

“许伯里翁的庇佑”的光辉是如此的耀眼，而那盔甲上布满的、眼睛一样的水晶球，更是让这个从大远征时代幸存下来的人感受到震撼与熟悉。</p>

厄瑞波斯之钟的感知阵列，因为酷似那种盔甲装饰的概念，而被这个怀言者的巫师误认，而这种极尽荣耀与奢华的装饰，更是令他回忆起那曾经闪耀于帝国舞台中央的一对密友……</p>

但他又无比的后悔自己的这声感叹，因为正是他的这道声音，才让他的兄弟在掩护他的同时，下意识的抬头向人群的中央望去。</p>

那是怎样的眼神！黑暗巫师的视线与原体相撞的瞬间，其意志就被牢牢地定在那里。</p>

他没有再多余的精力去关注原体真实的相貌，更没有精力观察那身盔甲的华丽，他此刻的全副意志都在抵抗那从两人视线碰撞的瞬间开始的，一道清晰而冰冷的精神攻击。</p>

+汝乃异端！+第一声斥责在巫师的心头响起。</p>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而巫师之间更是知晓它同样是意志的具现。罕有巫师会在初次相遇时冒然与人视线相交，因为那就意味着对敌人全然未知的情况下交出自己全部的底牌。</p>

++汝乃异端！++第二声回响再次震碎巫师的挣扎。</p>

冰冷的声音在巫师的心灵中回响，彷佛自高天之上的尽头降下，重重叠叠的回声中蕴含着无数意志的斥责与否定，其最中央的那道声音更是如神明般下达裁决。</p>

他的意志在这道声音面前就像消融的冰雪，他过往数千年的骄傲、战斗、乃至生命的意义，都在那无尽的斥责中被尽数否定！</p>

++汝乃异端！++终焉的宣告将他所有的生机否定。</p>

心灵中的防御层层崩塌，身上的护符与刻印在寸寸瓦解。巫师的双眼与双耳有炽热的火光出现，而他的灵魂已先一步被这道攻击泯灭。</p>

他的兄长终于察觉到身后的异样，但当他回过头来看向自己的兄弟时，却只能在劈啪作响的跗骨之焰中，看见一道从内而外无风自燃的烈焰之躯……</p>

嗡！</p>

原体的目光穿过纷乱的人群，径直锁定了正在退却的首席牧师。一道刺目的闪光过后，他的身影消失在战场之上。</p>

+意志屏障！+另一名战场边缘的巫师张开左手的手指，无声的比出法术的印记。</p>

面前的火焰对他们来说再熟悉不过，是意志被瞬间击溃后法术失控的特征。</p>

尽管他不清楚原体是如何做到，但本能让他在战斗开始的最后一秒，为自己的灵魂施加尽可能多的防护。</p>

但，也就是这样了。</p>

因为下一个心跳的瞬间，那些银灰装甲的胞亲就已经手执战戟冲到他的面前。而他从自己意识中抽去、释放的那些法术构型，却连对方的身形都未能阻止。</p>

心能系、咒言系、毁灭系、预知系……</p>

种种法术的光芒在与那些银色的终结者碰撞，然后被流淌在其上的银光泯灭。</p>

这些灰骑士在临战祷言时被加尔文重新调整过的军团意志，让他们此时就相当于原体自身的一部分。</p>

强大的法术豁免让他们不再如同以往，需要仔细甄别、破解这些巫师们的法术，而秩序之力加注后的复仇女神战戟，则更是让那些被混沌邪能铸就的盔甲没有抵抗之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