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名声尽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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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认真的,她看出来了。
她的神色也变得认真起来,说道“太晚了,且不说我没打算离开池漠洲,你和任何女人在一起我都有可能原谅你,但唯独甄情不行!”
“是她给我下的药!”他神情有些痛苦。
“你敢说你没享受过吗?”如果不是前世他在病床前的表现,她现在几乎要相信他是个受害者了。
他刚想再说什么,她便抢先说道“行了,你走吧!我们就此谁也不欠谁的!”
他自然不想走,门口传来荀英姿凉凉的声音,“话说完就走吧!给了你机会,别让我这个朋友难做!”
裴学而知道今天的谈话就此结束,他有些不甘地说“好,蕴玺,我给你时间好好想想,池漠洲并不适合你,想通了,我随时欢迎你回到我身边来,我们忘记以前的事重新开始!”
说罢,他方才大步离开。
甄蕴玺看向荀英姿不解地问“他脑袋进水了?”
荀英姿走进门,随意地坐到沙发上,冲她挑了挑眉说“我看他是爱你爱疯了!”
“切!扯!”甄蕴玺将自己做的衣服都翻了出来。
“你这是要干嘛?”荀英姿问“你脑子也不正常了?”
甄蕴玺白她一眼说“我很像脑子不正常的?”
“很像!”她答的认真。
甄蕴玺无语,和这种女人没办法沟通。
她一边打着包一边说“我睡了京通最优秀的男人,还有那么多男人为我神魂颠倒,所以我为什么要躲起来不见人?那些女人们不知道多妒忌我,我就是活招牌啊!”
荀英姿沉默了一下,问她,“你介不介意我说你没羞没臊?”
“不介意,事实如此嘛!”甄蕴玺心大地说。
“佩服!”荀英姿竖起大拇指说“你总算脱开最后的束缚,你早该如此。”
甄蕴玺白她,踢了踢脚下打的包说“给我搬东西。”
“你家没佣人?”她不动。
“我就想用你!”
甄蕴玺说着,池漠洲穿着一身黑色精致手工西装走进门。
“回来干什么呢?”他看着地上几个包又说“这种事吩咐一声就好,我派人来拿!”
“别人不知道要拿什么嘛,这么快就想我了?”她走到他身边,挽起他的手臂,望着他笑靥如花。
荀英姿心里默默地想,“这么不放心,看的太严了吧!”
房间里还有别人,他望着她低斥一句,“不要脸!”
眼里的光却隐隐地带着宠溺。
甄蕴玺笑的开心,抱着他的手臂摇晃娇嗔,“你不就是喜欢我的不要脸嘛!”
荀英姿默默地站起身开始往门边蹭。
甄蕴玺又踢了一脚地上的包,叫道“荀英姿,过来给我搬东西!”
谁让她通知裴学而,让自己不爽了?
高冷的荀英姿难得面色难堪,一声不吭地过来给她拎东西,一手一个,肩上还背了一个往外走。
池漠洲看的唇角直抽。
甄蕴玺和池漠洲要离开甄家的时候,甄情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姐姐!”
甄蕴玺回过头,甄情穿着粉色公主连衣裙,那是她小时候的标配。
她没说话,挽着池漠洲的手臂懒洋洋地看着甄情。
“姐姐,我要嫁给裴少了,你不祝福我吗?”甄情看了一眼甄蕴玺身边那个英俊高大的男人,这个男人真好看啊!可就是太让人高不可攀了,你能嫁给他吗?所以还是裴少比较现实一些。
甄蕴玺弯起唇,笑的愉悦,声音清透带着一丝娇媚的尾音,“那我先祝福你能心想事成。”
池漠洲一直沉着张脸,等坐到车上的时候他方才问道“要不要我帮你处理掉她?”
他很讨厌这种女人。
甄蕴玺无所谓地说“一个小人物而已,不用管她!”
上次她就是吃了这个亏,让雷琨反噬了。
越是她表现在意的东西,就越会被人利用起来逼迫她,所以如果她没本事把甄情给赶出甄家,那干脆就别动甄情。
她看着他笑眯眯地说“你要是能帮我毁掉甄家,我倒是很乐意。”
他好笑地说“毁掉甄家,是说句话就能做到的吗?还要看你能不能让我满意到付出代价对付甄家。”
说着,他还恶劣地捏了捏她的脸蛋。
没了甄家,她是不是就会有恃无恐了?到时候她就是摆出一副不怕死的德性,他还真拿她没辙。
这次她摆出一副就要嫁给裴学而的嘴脸,不是最好的教训吗?
所以他是不会让她如愿的。
她被气的小脸鼓鼓的,真是好不过三秒就立刻恢复原样。
甄蕴玺最怕的就是他阻碍自己创业,但是她并不知道,对于这个他才是最不怕的。
因为一个公司从刚建立,到可以和他抗衡,不知需要多少年,也许穷尽一生都无法达到目标。更何况千金小姐开的公司,多数都是用来消遣的。
快到凤华池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问她,“和旧情人聊了些什么?”
甄蕴玺笑的揶揄,问他,“吃醋了?撑这么久真是不易。”
他淡淡地敝她一眼,警告道“活腻了就直说。”
甄蕴玺脸上还是笑嘻嘻的不正经表情,一边摆弄着手上的戒指一边随意地说“就是把所有的事都坦白了嘛,他和甄情的,我和你的,然后我家怎么一房两卖的,反正以后也没关系了,没什么不能说的。”
“不是非要嫁给他的?这么快就和人老死不相往来了?是不是有点绝情?”他目视前方,说的清淡。
她“哎呀”地娇叫道“那还不是想让你帮我出手除掉甄家嘛!”
“结果呢?”他跟着问。
她气急败坏地说“结果差点被你玩死!”
他微微勾起唇,神情有些愉悦,说道“知道自己能力不如人就好,以后乖乖的跟在我身边,我还能让你活的不错,否则的话,你只能比之前那次更惨,明白吗?”
甄蕴玺气结,闷闷地说了一句,“明白了!”
不是不恨,而是她相信自己的能力,迟早有一天她得啪啪打他脸!
他侧头看她一眼,她双颊气鼓鼓的,有些纯真有些可爱,他抬手抓住她膝头的手捏了捏,轻哄道“好了,我会好好疼你的!”
打一巴掌给一甜枣,这事儿谁都会做,就看你有没有这资格了,目前来讲,她在他身边还只是一个新鲜的、不想舍弃的玩具而已。
真爱她的男人,又怎会忍心让她声名狼藉?
车子停在别墅前,阿颂在双手交叠置于身前恭敬地站在门口相迎,身子微弯,叫道“池少、甄小姐。”
池漠洲拉着甄蕴玺的手一边往屋内走一边说“一会儿帮我挑件礼服,晚上有应酬。”
他发现她衣品很好,打算物尽其用,以后他个人衣物打理都交给她了。
“你干嘛去?”甄蕴玺好奇地问了一句。
他脱下西装,甄蕴玺想伸手去接,阿颂却已经上前一步,利落地将西装拿到手中。
甄蕴玺微微皱眉,看向阿颂皱眉道“现在这房里已经有女主人了,你是不是应该避嫌?”
阿颂没有说话,规矩地站在一侧。
甄蕴玺冲池漠洲瞪眼,伸脚踢他。
他好笑地说“阿颂,听甄小姐的。”
“是!”阿颂说罢,低头退了出去。
他抬手又去捏她脸蛋,调侃道“这点小事你也介意?”
“这点小事再不顺心,我跟着你干嘛?再说那阿颂长的挺漂亮,你没睡过她?”甄蕴玺其实就是好奇。
他瞥她一眼,斥道“龌龊。”然后抬脚向沙发走去。
她不依不饶地跟上前两步,从后面抱住他,撒娇道“说嘛说嘛,快点!”
他的步子顿住,手放在她的手上,有些无奈地说“没有,我还没见过比你更漂亮的,所以我睡的是你,行了吗?”
“那要是以后见到比我更漂亮的,那你睡的就是别人了?”她伸出脑袋想去看他的表情。
他抬手把人翻到怀中,在自己怀里狠狠地抱了抱,方才说道“没有比你再漂亮的,你最漂亮!”
她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那笑容璀璨,美人儿的笑,果真让人心生愉悦。
看起来真像一对情侣般,可甄蕴玺的心里却是冷的,经历过生死的人,不会被这温馨假象所迷惑。
“你晚上干什么去?”她继续她的问题。
“去参加个宴会。”他随意地说。
“我也要去。”她跟着说道。
他颇有些意外地看向她问“不怕被骂了?”
现在正是风口浪尖之刻,她应该在这里躲着不出门才是。
甄蕴玺不服气地说“凭什么我一个人被骂?我得让你和我一起挨骂!”
她当然得趁着自己热度最高的时候展出自己的衣服了。
“好!”他笑着大方应了下来。
这倒令甄蕴玺有些意外了,毕竟之前都是骂她的,没人提她的奸夫是谁,他这么上赶着当奸夫,还真是令她没想到。
她睁着大眼睛就这么水汪汪地看着他,惹得他将人按在怀里厮吻了一番。
这个女人,总是能有万千种面目让他失控,恨不得一天什么都不干,就死在她身上。
总算体会到君王不早朝是什么感觉,他的自制力碰到她就全部瓦解。
甄蕴玺心里想的却是,他的心也很强大嘛!
晚上,池漠洲穿着黑色手工西装,简洁大方。她则穿的是送给荀思晴同款礼服,浪漫繁复。
两人一出现在宴会上,便立刻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不少人露出惊诧的表情,谁都以为甄蕴玺从天堂跌落进地狱,但谁也没想到她那奸夫会是池漠洲,并且这个男人还带着她抛头露面!
天哪!
不觉得丢人吗?
甄蕴玺笑的温暖而大方,仿佛之前被捉奸的不是她,被解除婚约的也不是她,她挽着池漠洲的手臂,没人敢在她面前露出鄙夷神色,她觉得很清净。
荀思晴惊讶地张大嘴巴,这个女人竟然比她还要脸皮厚,看来她跟对人了,想都知道,过了今天她手里那两件礼服肯定得被抢空,她要不要加点价?
这是一个不算太重要的宴会,池漠洲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他和谁谈话也没避讳她,反而两人看起来更像是情侣,交流、神色和谐又温馨,令不少人对甄蕴玺这个女人好奇起来。
其间,有人为讨好池漠洲,递了杯酒给甄蕴玺,池漠洲顺势将她手里的酒拿过来饮尽,淡淡地说了一句,“她不会喝酒。”
他敢让她喝酒吗?到时候疯起来控制不住,倒霉的还是他自己。
这么体贴的男人,她在他身边笑的幸福又温柔。
她展颜一笑,仿若百花盛开,惹得一众男人看的都失了神,盯着她的脸再也移不开目光。
池漠洲稍稍不悦,他觉得带这个女人出来就是错误的,她就是个惹事儿精,什么男人都能给勾到身边来。
看看那个牙都掉了一半的,你觉得老成这样还好意思舍着脸面看年轻小姑娘吗?
一场宴会,本应他是主角,可莫名的她成了主角儿。
回去的路上,甄蕴玺的心情格外不错。
她也是要脸的,迈出第一步,后面的路就好走了,从此以后她更要闪耀在上流社会中,把她的风情万种全部都毫不吝啬地展示出来。
他坐在车子上微微敛眸养神,心情不佳地不愿意搭理她。
她趴在他的肩头,白皙柔软的手轻抚在他西装领上,抚来抚去,撩的他心里微微麻酥。
她对这件西装真是爱不释手,帮他理衣服的时候她才发现,他的衣服居然全是dk的高定,怪不得他看起来那么好看,原来穿的都是dk的衣服,她就好像发现宝藏一般,一下午都在看他的衣服。
而他身上穿的这件,是她最喜欢的一件。
越看越喜欢,越摸越想摸。
池漠洲哪里知道她中意的是西装而不是他,此刻他内心正享受着,晚上的不快也被她的小意顺从给渐渐消融,这女人乖顺起来可真是勾人的心。
车子驶到别墅刚刚停下,他便有些急不可耐地将人抱进门,阿颂敛着眸站在门口迎接,谦卑姿态依旧。
甄蕴玺进门后便赶紧嘟嚷,“脱衣服,先脱衣服!”
别给弄皱了,简直浪费了这件衣服。
他却以为她同样等不及,心情大好。
刚进了卧室她就先帮他脱西装,而他则没什么耐心地撕她的衣服。
很快两个人又滚到了一起,大有一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恨不得时刻都腻在一块才好。
这次他倒没有像昨夜那般折腾到凌晨,大概也就是半夜的时候,她昏昏欲睡,他才偃旗息鼓。
浓浓的睡意袭来,手臂处却传来刺痛,冰凉的液体注入身体,她突然睁开眼睛,睡意全无,盯着他问“又要到打针时间了吗?”
自从在结婚前夜,池漠洲“临幸”她之后,随着他“临幸”她的次数越频繁,她的精神就越好,根本没到要打针的时刻。
他只说了一句,“要乖!”带着一种莫名的意味。
她的脑子就开始混沌,而他那张盛世美颜开始在她眼前模糊起来,她无力地闭上眼。
他低声叫她名字,“蕴玺?”
他的尾音上调,就仿佛说着情话,勾的人心里麻痒麻痒的。
她想开口,却根本张不开嘴。
他一把将她抱起来,步伐匆忙又稳健。
这是要去哪里?她挣扎着不让自己睡去,她感觉他好似在下楼梯。
这是在梦中吧!这里根本没有地下室。
她被放在一个床上,不像卧室那般柔软,很坚硬。
耳边传来“叮当”声,像是某种金属相碰。
跟着,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响起,“你早把她带来,我早就开始研究了,还至于跑到这儿来找你?浪费我的时间!”
甄蕴玺努力挣扎想让自己清醒,池漠洲把她从裴学而手中夺过来,就是为了拿她做试验?
这个男人,他怎么能?
难道之前两人之间的水乳交融都是假的吗?
难道他那一声声“蕴玺”、“乖宝儿”都是假的吗?
她不敢相信!
可她听到了他不耐烦的声音,“嫌浪费时间,那你还不快点开始?”
她终没抵抗住霸道的药性,堕入深深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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