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各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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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澜献丑了。”

指尖弹起锋芒，上官文澜静静坐在大殿中间，将全部感情投注在琴弦上，身边是旋转舞动的舞姬，琴声悠扬，配上舞姬卓绝的舞艺，场面令人心旷神怡。

然而，令凌南依吃惊的事，这上官文澜明明是齐王萧天夜的王妃，可她竟看到上官文澜透过重重舞姬的身影，将目光锁在她手边的萧瑾身上。

那眼神幽怨缠绵。

一曲终了，缠绕心房，久久不肯消散。

这哪里是回礼，根本是一曲诉衷肠，连凌南依听着都觉得自己罪恶感爆棚，似乎自己打散了一对苦命鸳鸯。

凌南依的嘴角有些抽搐，她该不会是小三吧。

可不对啊，如果萧瑾喜欢这位上官小姐，他为何又要毁她的清誉？

看来此事另有隐情。

“不错，上官家的女儿向来都教导的出众。”皇上率先夸了两句。

皇上似乎十分看重上官家。

接着所有人的目光集聚到了凌南依的身上，等待着……

眼眸跳动，凌南依欲哭无泪，她悄悄侧身靠近楚王，小声问，“诶，那个王爷，我能不能不表示？”

萧瑾身姿不动，仅眸光斜视过来，微哑的嗓音带着一丝疑惑，“嗯？”

她讪笑，“我的意思是若我表现的不争气给你丢脸了，你会不会在意？”

冷哼一声，萧瑾收回目光，不再看她。

不过他的意思，凌南依明白了，他根本不关心这些事。

那就好办了。

端起一杯酒，她含笑起身看着对众人，吐气如兰，“齐王妃妹妹才艺了得，南依在琴棋书画上面造诣皆不足，着实不敢在皇上和娘娘面前献丑，所以南依饮尽这杯酒算是表示对皇上和娘娘的谢意，希望皇上和娘娘不嫌弃。”

言完，她昂头一饮而尽，伸手将五彩斑斓的琉璃盏倒置过来，一点不剩。

所有人都有些发愣的看着凌南依的动作，大而化之，干脆利落不仅不粗俗反带着难得的几分肆意。

不关心并不代表不在意，萧瑾对凌南依的事知道一点，琴棋书画是样样精通，他不指望她表现的多好，但也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此时，他暗暗咬牙，有种将凌南依按在楚王府永远不让她出门给自己丢脸的冲动。

皇后娘娘轻轻笑开，化解僵硬的场面，“凌太傅的才华众所周知，你作为他的女儿又岂会落人之后，好孩子，难得你有这份不出风头的性子。”

翌贵妃面色紧了紧，也笑了，“是啊，凌太傅可是当年的金科状元，他的女儿定然不差，文澜以后你要多向楚王妃讨教才是。”

低下头，凌南依默默听着。

她知道皇后并非真心帮她，只是对皇上夸赞上官家的不满，借她来打击翌贵妃而已。

可惜翌贵妃心思灵活，顺着皇后的话就接了下去，表面上听起来翌贵妃顺从皇后，实则让她是在向大家表明，她是个深明大义的人，而皇后娘娘小肚鸡肠上不得台面。

这些可都是在皇权中浸泡许久的大人物，凌南依初来乍到，什么事都不知道，她还不想轻易招惹这些人。

微笑点点头，安静落座，似乎没听出皇后和翌贵妃的针锋相对。

酒过三巡。

凌南依的眼被推杯换盏人影熏的有几分朦胧，身边的楚王偶尔和其他朝臣客套两杯，但一如既往，不给她一个好脸色。

对面的齐王妃也是越发掩饰不住自己的感情，那双眼睛恨不得长在萧瑾身上。

看起来情深似海。

更让她惊奇的是齐王萧天夜，他的目光似乎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