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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管你这么多?”怒喝的声音回荡在这个地下密室之中,胖子指着那个人,怒目圆睁:“要是大人不能突破,我们到时候都要死在这里,至于后果你很清楚!”
“是是是,大人说的是,我这就去叫他们想想办法。”那人阴恻恻地笑了一声,最后慢慢地退进黑暗:“还差最后十二个是吧?您放心,不出三天时间,我给您找来。不过希望大人千万别去罗城,我听说万玄盟的盟主已经到了。”
胖子听到最后一句面色一凝,眼神里带着恐惧:“万玄盟的盟主?你怎么知道?”
“只是长得像,我也不确定,那盟主现身的次数很少,江湖上没有多少人见过他真面目。而且那日和欧阳杜开战,他也是戴着人皮面具。”那人声音尖细:“总之,在鄙人完成任务之前,还请大人千万别去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做好你自己的事!”胖子听只是长得像,心里的恐惧和担忧消失,随后怒斥那人赶紧离开。而那家伙也并未久留,像是鬼魅般消失。
胖子低头看着面前的这群小家伙,眉眼里露出喜色。这里面的孩子是有大有小,最大的已经是十八岁,最小的才不过是七岁,还都是女娃。
与此同时,在山脚这个破烂且古老的村庄之中。影红和陆十三已经是和这里的人算是结识。只不过他们的身份是两个难民。编造的理由也是因为家族纷争,导致被仇人追杀,而流落至极。
也许是因为这里全是老人的缘故,所以他们善良地帮助两个人安顿下来:“这里是我那孙女的屋子,她回不来了,你们先住下。”
一个老婆子用头巾包着头发,推开里屋的木门:“明天我找村长给你们一块地,安安心心地住下就好。”
“多谢婆婆。”影红笑道。
“不用,我当初也和你们一样流落至此,要不是很久之前有人帮我们,早就死了。”老婆子失笑,笑容难掩悲伤和无奈。
“那好,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热一口饭给你们。”老婆婆说一声后混呗转身离开。忽然间,陆十三抓住老婆婆的手,思忖后试探着道:“婆婆,您说您的孙女回不来?可以说说吗?”
话语刚落,老婆婆看起来有些警惕,不过好在有影红从旁策应,她开口圆场:“我们之前也有一个孩子,可是发生了意外。孩子他父亲是想起我们的孩子才会这样问,还请婆婆莫怪。”
听到这番话,陆十三瞥了一眼影红,不过影红也在后面掐着他,陆十三流露悲伤:“是是啊,我就想问问,您的孙女怎么样?有些触景生情,不好意思。”
她环顾窗外,在两人疑惑的时候,点头道:“那好,我给你们说说,免得以后也像我这老婆子一样。”她进入里屋坐在凳子上,满脸的悔恨。
两个人相视,嘴角上扬,目的达成。来到桌前,陆十三先给老人家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给影红倒半杯。进来前他们就察觉这个村子里有给墨宗通风报信的小人,任何时候都要警惕。
老婆子没有注意到细节,她看着两人,眼泪从眼角滑落:“我的孙女被抓走了。”
“抓走?被谁抓走的?”两个人心中已有准备,也知道是谁做的。不过眼下为了不让这婆婆起疑,两人还是在演戏,故作震惊。
老婆婆手捧杯子,抬起抿了一口:“当年我和夫君逃难到这里,带着我们的孩子一起。起初一段日子还算和平,有一块村里老人送我们的土地,日子过得很舒服。可是到了那一天,村子里面进来几个穿着黑袍的男人”
“黑衣人?”影红传音陆十三:“墨家!”
陆十三沉默点头,同时微微抬手示意继续听下去。影红也没有出声打断。两人看着面前的老人格外专注,他们不愿意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当时的村长还不是现在这个,他让我们把孩子藏起来,我们新来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照做。”老婆婆叙说着当年的事情:“后来我们透过门缝看了一下,村长带着一堆孩子走出来,全是一堆女娃,也有几个男娃,长得很清秀和姑娘一样,他们最大的也才十几岁而已。”
“我夫君觉得邻里之间的互相认识,早些时候出去串门时,这些孩子他全都见过。有村长的孙女,有副村长的,也有管地的刘二狗家的孩子”
“他们把自己的孩子交出去,保全了你们?”影红捂嘴,装作不可思议的样子。
“是,本来我们也要离开”老婆子看影红越看越亲,这一下话匣子打开:“后来我看见村长还是那一次他给我们拿村里面的地契的时候,那时候问他是为什么?他没说,结果第二天,我就得到他死了的消息。”
“直到后来,刘二狗死前我们才知道。”他说:“村里的人其实都是被圈养的,山里面的大仙需要年轻的娃娃们修炼,要吸食他们的精气,可在这个世上明明有很多仙人,他们为什么不管管这里呢?为什么?”
陆十三听到这里看了一眼影红。老人家之所以还在这里是因为几年前家里其他人上山后再也没回来。本想着出事的第二天就离开,结果墨家的人当天晚上就上门抓走了小孩儿。而老人因为年纪太大而幸免于难,可以安然无恙地继续留在这里。
这些留下的人为墨宗处理一些琐事,很多山上弟子不愿意做的都会留给他们。不过村里人也可以因此得到做任务的赏钱。只不过年轻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送上山,慢慢的村里的年轻人越来越少。可他们究竟是离开?还是被人截杀?这点除了墨宗无人可知。
老人的眼泪忍不住开始哗啦啦地往下流,她哭得没有声音,手捶着桌子时也在竭力地克制。影红和陆十三之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待老人稍微好转后,用满是老茧的手擦去眼泪:“他们不会一次全部带走,总有一部分的孩子可以安稳地度过一生,这是期望,也是希望。”
“现在的村长家就是这样,他们和那群大仙有约定,每过十年会过来收一次人,凡是带走的孩子没有活着回来的,一个也没有。”老人摇头,恍如更老了。
叩叩!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响起敲门声。紧接着便是一个年轻人的声音:“柴婆婆,山上来了批本家人,今天你得招呼村里人准备晚膳。”
急促的敲门声让陆十三和影红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椅子上的老人也赶忙擦去泪水,故作镇定地大喊道:“我这就来。”
“这是山上的人,你们先躲一下。”老人吩咐两人别露面,一边示意他们躲在屋内千万不要出声,随后又快步朝大门走去。
待里屋的大门合上,老婆子扯起围裙擦泪,随即回答那阵猛烈的敲门声:“来了,你这小子敲什么敲,门敲坏了,你给我这个老婆子修门?真是的,没大没小。”
陆十三和影红听着门外的对话,得知今天晚上山上会有一场接风宴。两人一琢磨就知道肯定是小妖童他们。
门外的对话并未持续太久,待墨宗弟子走远后老人才回到里屋:“你们现在这里住着,今晚我得上山,千万别生火,锅里有几个窝头,委屈两位了。”
陆十三和影红连忙说不会,随后老人便提着一个箱子离开。两人来到窗前,他们看着招呼村里人的老人,眉头紧蹙。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他们的能力。
“现在怎么办?通知大人吗?”影红低声询问。
这样的村子不在少数,只不过他们好奇的是为什么万玄盟没有察觉?这么大的事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忽略的,而且他们听说万玄盟的盟主是个嫉恶如仇的狠人。
陆十三捏着下巴沉思,从乾坤戒内取出小妖童的亲笔信件:“从这里去万玄盟最多半日时间,务必在天黑之前赶回来。”说到这里,陆十三看着窗外:“如果大人得到的消息没错,今天晚上万玄盟和魔宗必有一战,要是没有万玄盟的援军,我们不可能收拾墨宗,到时候大人恐怕也”
接过信件的影红郑重点头,随后视线环顾找到一处窗户。只见她掀开窗户:“要是万玄盟不来怎么办?那你和大人岂不是都会”
听到这话,陆十三摇头苦笑:“只能相信大人真的和盟主关系不错。只要见到盟主或是其他人,何须那些大人物亲自出面?随便来几十个大宗师都能灭了墨宗。”
影红郑重点头,临走前让陆十三千万小心。随后她翻身跳窗离开。虽说现在还是青天白日,不过影红的身手不差,再加上村里多是普通人,离去得悄无声息。
陆十三看着影红离开后,又转身在屋内四下环顾。只见他快步走到桌前拿起茶壶将里面的茶水倒得一干二净。随后拿出满满一袋的碎银子倒进去。
待一切做好后,陆十三也从影红离开的地方遁出。不过他的方向并不是万玄盟,而是墨宗宗门。他的速度很快,穿梭在密林里像是灵活的猿猴。
沿途见到上山的村里人和几个墨宗弟子时,陆十三也会刻意放缓脚步。现在的他可不是墨宗自己人,任何时候都得比山上的小妖童等人更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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