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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莱披着衬衣回到卧室,月光照在书桌上的小小盆栽,染病的鸟儿缩在布条堆里变成会呼吸的小毛球。
他点燃油灯,坐下,随手摘下一片薄荷叶含进嘴里,解开用毛线绳扎住的散页。
纸张薄脆,他手指一捏就掉下来一个角。伊莱心想,如果不妥善保存,这些纸再过不久会变成灰。
伊莱闻着自己身上的精油香气,开始第一个字,但他很快心神便飞离了纸面。
乌鸦,他记得,曾经有一只乌鸦嘎嘎叫着扑向查理王子,他射死了它,拔下了乌鸦身上一根油光发亮的羽毛,做成了一支羽毛笔。
那支笔,在哪呢?伊莱拉开抽屉,仆人们把半月塔里很多东西搬进了府里,他从一个铁盒子里找到了那只蒙尘的羽毛笔,还有几张用过的歌剧票、马戏团票,一把五颜六色的小石子。
狮子,他也记得,那是他和菲力爵士初识的暴雪天,他担任国王的信使来金砂城送信。
伊莱手抓住头上一小撮头发,他发硬的寸头长长到一个指节的长度。
那个狮子头吓住了同行的小坏蛋们,伊莱本想做成标本摆在半月塔的房间里,逢人便夸耀自己的英勇。但是他在金砂买了太多红衫木弓、鳟鱼干,行囊太重,没有把狮首带回来。
哦,伊莱想起来了,他把狮子毛皮做成了剑穗。
伊莱郁闷地拍了下额头,奥戈那小子好像没有说谎话。
奥戈抱着铺盖卷回去石头长房睡觉,他不可避免地见到了兔子麦克,那小子把头蒙在被子里。奥戈铺上被子,躺在上面。
鼾声起起伏伏,奥戈盯着木梁屋顶,想起了一些关于昨天晚上的细节。
他变回人形后被伊莱抱在怀里,奥戈一边想着,不自觉地把手放在了自己胳膊上,模仿伊莱抱住他时的触感。
他因为恐惧忘记呼吸,伊莱捏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嘴,手指伸进他嘴里,以免他咬到舌头。奥戈耳边似乎又响起伊莱掺杂着呼吸声的话语,他说“嘘……没事,呼吸,记得吗?不怕,不怕。”
伊莱抱着奥戈回到主楼的卧室,经过走廊时,壁龕上罩着玻璃灯罩的蜡烛散发柔和的微光。他们碰上了几个值夜的士兵,伊莱叫他们把府里的佣人们都叫醒,去大厅集合。
公爵的床又大又柔软,伊莱叮叮当当地翻出包扎布条和酒,为奥戈清理伤口。
奥戈好后悔自己当时睡着了,他应该看看伊莱的表情,会像他照顾小鸟时一般温柔又关切吗?
天蒙蒙亮,石头长房的新兵门困倦地起床。他们摸着肚皮稀稀拉拉地走出房门,去水井旁边打水洗漱。兔子麦克漱口时摸了摸自己两颗木头假牙,郁闷极了。
竹竿罗丹安慰他:“小子,开心点,说不定会有姑娘为了吻木头而亲吻你呢。”
保罗冷哼一声:“你的木头牙会腐烂!烂在你嘴里!”
麦克又要哭了,他好害怕木头在他嘴里腐烂,如果蘑菇从那长出来该怎么办,他也没有钱去换新的木头牙。
都怪可恶的奥戈,公爵应该敲掉他的门牙装在我嘴里,这样的才公平。麦克悲愤地咒骂。
奥戈很早就来到了厨房,他在门口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等来了公爵的女仆阿兰。
阿兰一见人就露出笑容,说:“小奥戈,你怎么来厨房了?”
奥戈做了一番挣扎,他昨天在鸟舍钉纱网,接受了伊莱很久的‘绅士教育’,生硬地开口:“阿兰小姐,您还是一如往常的光彩照人呢。”
阿兰手背挡住嘴,咯咯笑着说:“老爷一般都这个时间起床,你帮我把早餐送过去吧,毕竟我是位光彩照人的小姐。”
奥戈被逗了个大红脸,去厨房端来了伊莱的早餐,一碗麦片粥、两片烤培根和一块淋满蜂蜜的面包。他走得很快,餐盘上的瓷碗和刀叉发出碰撞声,上楼时麦片粥洒了出来。
奥戈忘记敲门,直接走进去,发现伊莱已经起床了……不,还在睡,只是没在床上睡。
伊莱枕着一条胳膊睡在书桌上,另一条胳膊伸直,小鸟在他展开的手上跳来跳去。床上的帷幔一夜没有放下来,窗子也开了一夜。
奥戈把早餐放到书桌上,伊莱趴在一堆泛黄的纸里睡着了。他好奇地弯腰凑过去瞧,纸上语言表达古老而质朴,讲的是森林武神与精灵王子出生的故事。
另一张纸上记录深渊所处位置,烈焰王座之下……
奥戈为了看清楚,越靠越近,闻到了伊莱呼出的薄荷香气,奥戈整个人就像卡住的发条玩具,除了睁大眼睛什么都忘记了。
小鸟跳上餐盘,啄食洒出的麦片粥,欢快地叫:“啾啾,啾啾。”
奥戈倒吸一口气,飞快地向后退,被伊莱的靴子绊倒“扑通”摔倒在地板上。
伊莱被惊醒了,他皱着眉醒来,看见满脸通红倒在地上的奥戈,爆发出了一连串的嘲笑声。
“小子,大清早就来我面前表演,我该多给你几只小羊。多给你几只,腿还软吗?”
“我讨厌你!”奥戈捂着屁股站起来,他摔狠了,尾椎骨疼得跟裂了似得,恼羞成怒朝伊莱吼出一句,然后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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