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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栅栏囚车驶过石板街道,地面破碎不堪。走在前头的灰发男人不断挥舞皮鞭,低声呵着道路上的平民。除了挥鞭的男人,还有两个骑马的家伙,在寂静异常的街道里放声说笑,内容不堪入耳。
囚车里的人要么愁容满面,要么苟延残喘,只有一个短发青年在摇晃的马车里目不转睛地看着街道旁惴惴不安的平民。
青年抓搔耳侧的头皮,新剃的黑发发根像扎手的刺猬球,灰扑扑的脸上一双湛蓝的眼睛格外明亮。
佣兵一共有四个人,倒霉的卡夫特强,奸妇女时忘记把马拴在树上,当他提好裤子那匹可爱的矮马已经不见踪影。他一路歪嘴抱怨,吐沫星子满天飞:“那是俺的第一匹马,它比玫瑰园里最贵的婊,子都美丽。该死的,我他妈就该宰了那婆娘,谁知道是不是那婆娘偷走了俺的马……”
只剩下一只耳朵的光头罗索大声嘲笑他:“你骑着那婆娘,那婆娘怎么骑你的马?脓包脸,你是干了一匹马吧,老天,那可是匹公马。”
微笑的乔尼紧跟着嘲笑:“他的种子只配播撒在粪坑里,还得是马粪。”
满脸脓包的卡夫特瞪大双眼都困难,一层又一层厚重的脓包疙瘩铺盖了他的脸,嘴巴歪斜,扯着嗓子喊:“俺上了一个婆娘,她一定是巫师,她一定该死!”他越喊罗索和乔尼笑得越大声。
卡夫特嘴里漫起血腥味,终于收了音,低声咒骂:“该死的,俺没有干一匹马,俺爱俺的马,这下所有人都会认为俺干了马,谁会再给俺一匹马呢……”卡夫特受惯了人们的目光,扭头冲着囚车里的青年骂道:“你的眼珠子该挖出来吃,等进了城堡,俺就挖出你的眼睛拌盐吃。”
青年向后避开飞出的吐沫,说:“你刚强,暴了一个无辜的女人,转眼就去为一匹马惋惜吗?”
卡夫特说话时牵动脸部的肌肉,活像快肉粉色的钟乳石:“那是个巫师,她一定是个巫师。”卡夫特又将念叨他那几句匮乏的台词,翻来覆去的“巫师都该死”,但他说着说着闭上了嘴,不知是因为累了还是到了闸门。
铁闸门缓缓升起,生锈的铰链尖叫着。
城墙厚如隧道,阴影降落在佣兵团和罪犯身上,卡夫特突然小声问:“你叫啥名字?”
青年注视着卡夫特,回:“伊莱。”
“好名字,听起来就不像巫师的名字,你一定不是个巫师。”卡夫特嘟哝。
士兵解开囚车上的铁锁,像驱赶牛马一般边数数边让他们下车,胖小子动作笨拙,被拽出来摔在地面上。胖小子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微笑的乔尼一脚踩在他脸上,腿像剁肉的刀上上下下,胖小子的惨叫、求饶,哭喊也跟着这个节奏,偶有延迟。
“一、二……”伊莱下了囚车,卡夫特侧身给他让出一块地。
“五、六、七——小子,起来了!”士兵拿套着鞘的剑狠戳囚车里躺着的少年几下,少年只是痛苦地呜咽。
伊莱两条胳膊撑上囚车的木板,手上和脚上的枷锁碰撞“叮当”作响,没有士兵愿意去拖罪犯下来,他们更愿意处理一具尸体,伊莱双手抓着少年破烂的衣服将他拽出来。
低语塔一层的墙角绿苔藓爬至人腰,伊莱往监狱的小窗里看了一眼,是个墙上挂着铁链的水牢。
他们被关进低语塔的二楼,在这度过的第一个夜晚伊莱就明白了这座塔楼并非虚名。传闻海石城城主曾将一只人鱼囚禁在此塔一楼,人鱼整日哀叫,城主却一怒之下杀死了人鱼,此后千年塔内都萦绕着人鱼的低语。
饥寒交迫的囚犯缩成一团倾听着回荡在石壁之间的“低语”,伊莱靠墙角坐着,白天还会呻,吟的少年陷入彻底的昏迷,伊莱的腿挨着少年的肩膀,感受着他从高热逐渐变凉的呼吸。
他快死了,伊莱心想,感恩他不是死于瘟疫。
西面墙壁高处有一扇窄窗,亮光照进囚室,鸡打鸣之前城堡里的仆人们就忙碌起来。
用完早饭的士兵们打开囚室的铁门,懒洋洋地说:“老爷开恩,赏你们去伺候,赶快边磕头边报出你们的身份。”
有几个傻子真磕了头,说:“我是鞋匠。”
“厨子。”
“裁缝。”
鼻青脸肿的胖小子说:“酿酒师。”
士兵讥笑他:“我看你像只待宰的猪,猪也会酿酒?”
伊莱说:“铁匠,我会修锁甲、打马蹄铁,大人,我可以帮您修好您的剑。”
士兵赞许地点点头,他动作缓慢脸庞涨红,似乎是宿醉未醒,拖长调子说:“那你记住了本大人叫瓦塔,你出去第一件事就是为瓦塔修剑。”
囚犯们排队出去解开手上和脚腕上的枷锁,格桑在伊莱耳边醉醺醺地问:“你记住了吗?”
伊莱:“记住了,瓦塔大人。”
瓦塔一掌挥在伊莱右脸上,他短暂地懵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格桑的拳头就飞到了他的脸上,伊莱后倒坐在地上,连忙高喊:“小人出去第一件事——”
瓦塔包着铁护手的拳头举在半空。
“就是修好瓦塔大人的剑!”伊莱两只手挡在拳头迎来的那面,所幸毒打停止了,瓦塔恢复懒洋洋的模样,说:“太笨啦,非得挨揍才会说正确的话。”
伊莱爬起来朝瓦塔跪着,说:“感谢大人,小人一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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