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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就看到哈罗德的身影骤然间瞬移出现。望着心脏被刺穿破坏的布兰登，脸上露出一抹夸张的笑容。
“哎呀呀呀！看看是谁这么狼狈呀？越来是我最亲爱的兄长大人啊，怎么一会儿功夫没见你就落到了如此下场呢？”
他脸上志得意满的表情毫不掩饰，哪怕是濒死的布兰登看了都不由皱眉。
“看来你很得意？”
只是他面对哈罗德，却并没有露出什么不甘和愤怒的神色，反倒是突然一笑语气莫名地说道。
但布兰登虽然态度依旧淡定，可他实际上却已经做不了什么。传奇武者的生命力确实强大，让能够在心脏被破坏的情况下依旧活到现在。
可这也差不多到他的极限了，生命力的流逝让他感到越发无力和虚弱。仿佛只要胸口出的大剑随意一动，就能够取走他的性命。
“怎么？我不该得意吗？我十几年的谋划和等待啊，你知道我这十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每天都在幻想着这一天1
“而如今我梦寐以求的日子终于要到来了，我也终于要取回属于我的皇位了1
哈罗德脸上的笑容越发夸张，甚至于最后都变得有些扭曲和疯狂。或许这才是他的本性，那个温和友善的亲王殿下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1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依旧濒死的布兰登皇帝却笑得比他还大声。甚至于就连胸口的伤口，都因为大笑牵动而开裂得更加严重。
可他却丝毫没有在意，胸口处出血越发严重的伤口，反而是笑得越发激烈肆意。
“你笑什么？”
见到他笑得开心的哈罗德，顿时就变得不太开心。微眯的眼眸中闪烁一抹幽冷之色，他不满地皱眉询问道。
“没什么。”
大笑完后的布兰登嘴角依旧带着一抹笑意，却颇有些答非所问地说道。
“我一直都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多么合格和优秀的皇帝。我能做的，仅仅是做到自己能够做到的最好而已。”
“不过可能我这皇帝当得真心不太称职吧，所以你也好、拉德法师也好、梅洛斯也罢，你们都多多少少对我有所不满。”
“或许……我可能真的不太适合当皇帝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那逐渐黯淡下去的眼眸中，却也难掩地露出一抹追忆，他似是想起来在继任皇位前与奥赛相识的那段时光。
其实整个斯德尔皇室也少有人知道，布兰登与奥赛两人那年轻时候的故事。
他们当中，一人身为至高无上的帝国皇帝，却又为什么能够一直容忍，自己“属下”的嘴臭和冒犯呢？
另一人明明身为传奇刺客，阴影潜行天下大可去得。却又为何甘愿藏形匿影，做他一人的近侍和影子呢？
这背后的故事，或许真的多少有些唏嘘吧……
逐渐黯淡的眼神回归现世，布兰登再度望向身前的哈罗德。那双紫色的平静眸子中，却露出一抹讥讽与可怜。
“原本我以为我当皇帝，已经算是蛮糟糕的情况了。但如今看到你的本性之后，我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糟糕1
“今天败于你的算计当中，我认了。可是哈罗德，我亲爱的弟弟啊，你不觉得……自己异常得可悲吗？”
“这场战斗是你赢了，从今天开始你也能够如愿以偿，登上自己想要的皇位。可是除此以外呢？你还拥有什么吗？”
“你从小便以扭曲的视角看待一切，将好意视作恶意，将亲人视作仇敌。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你所厌恶的才是你最宝贵的东西埃”
“你是得到了皇位，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可你同时……也失去了一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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