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小斗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31章:天师派,九幽山河,虎小斗,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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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着道袍,长脸,浓眉,厚嘴唇的道士从围观的群众中走了出来。他的每一步都踩得十分谨慎,就像是在走特定的步伐。
祠堂里一个和伍峰平差不多年纪的人走出来迎接他,看上去也是伍家子嗣,只是他略过伍峰平跟前的时候,眼神特别凌厉。纪锦棠发现这人没有脖子,下颌的赘肉将下巴和脖子连在了一起,五大三粗,特别像个行走的煤气罐。纪锦棠有一种他要吞了伍峰平的错觉。
“孙道长,你终于来了!”煤气罐笑盈盈地将道士拉到身边,对伍峰平说:“你请的那个什么纪先生,随便糊弄我们一顿,就说七点二十八分开始,我觉得有欠妥当!”
纪锦棠听到这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他将脑袋靠在祠堂的墙壁上,眼睛眯成一条缝,观望着这一出好戏。他将烟头掐灭,扔在地上,用脚重重地再踩了一次。
伍峰平嘴角微微触动,他面容十分平静,可眼神中却隐约有些怒火。他们这种身居高位的官场人士,习惯了隐藏自己的真实秉性,可肢体语言却出卖了他。只见伍峰平双手紧握拳头,然后慢慢把拳头移到身后,冷冷地说:“怎么个有欠妥当?”
还没等煤气罐回答,伍老爷子怒斥:“大胆,祖先面前,你成何体统?”
煤气罐不卑不亢,反而笑嘻嘻地说:“三伯父,伍家祠堂翻修是大事,怎么能让一个算命先生随便说说,草草了事?这不是笑话吗?”
煤气罐这番话站在了大局的立场,伍老爷子和伍峰平竟然无法反驳,伍峰平调整语气,装得很和善:“你我是堂兄弟,有什么事大可以商量着来,何必在人前弄出这么一档子事?”
“哼!”煤气罐冷笑:“伍家的事情,你们父子霸道了这么多年,我一再忍让,但是今天这事不成!”煤气罐看了看身边的道士,自信地说:“我身边的这位,便是天师派的孙道长,法力高强,我认为我们不能只听那个毛头小子的一面之词,也要听听孙道长的意见。”
孙道长向前走一步,挥了挥自己的拂尘,对众人说:“贫道受伍先生所托,算出伍家祠堂修葺的吉时乃七点三十九分,所谓三九三九,长长久久,这样伍家香火才能代代相传。”
伍家众人一听,觉得有道理,纷纷点头,伍峰平父子觉得以大局为重,不应该这时候跟煤气罐起争执,打算退让一步。
“既然这位孙道长振振有词,我们便推迟片刻也无妨。”伍老爷子沙哑地声音却十分有穿透力。
“只不过刚刚纪先生……”伍峰平准备开口。
还没等他说完,这位孙道长轻哼一声,捋了捋自己的长须:“伍先生,贫道要提醒各位,这个世界上招摇撞骗,沽名钓誉的江湖骗子多得很,今后各位要多留个心眼。”
话音刚落,孙道长便听到一个让他头皮发麻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孙必为这个老匹夫!”
纪锦棠漫不经心,懒散地靠在墙上,低着头,没正眼看孙必为,用手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然后轻轻吹了一口气。
“是你?”孙必为大吃一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能在这里,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纪锦棠没好气地说。
孙必为被纪锦棠呛得说不出话来,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这场合也实在是不好跟人吵架,一来他未必吵的过纪锦棠,二来围观的群众太多,吵架实在是丢面子,三来,他还是受人所托来给祠堂翻修算吉时的,这会儿事情还没办完。
于是孙必为假装大气地说:“我不跟你这个臭小子计较。”
纪锦棠没搭理他,转身准备走,却被陆鸢一把拉住:“你准备走?”
“不走留在这里干嘛,赶紧找伍峰平结账,咱们撤!”纪锦棠一本正经地说。
陆鸢看了一眼孙必为,又看了看手表,已经七点三十八分了,早已过了纪锦棠选的及时,她抬头看了一眼天,就在几分钟前还是晴空万里,这会却陡然阴沉了下来,于是她担心地说:“你就这么走了?中国人讲究从六从八不从九,九这个数字太大了,他们伍家又不是什么皇家命格,十位选三,妻离子散,个位选九,命里没有!我怕一会儿会出大事。”
“就算出什么大事,都是他们自找的,有大事那个孙必为也能搞定,实在搞不定,他天师派孙道长就以身殉道呗!”纪锦棠故意把以身殉道几个字说得特别大声,好让所有人都听到。
孙必为狠狠地瞪了一眼纪锦棠,然后自信满满地走进了祠堂,他对煤气罐点了点头,然后朝伍老爷子说:“吉时到了,可以开始了。”
伍峰平和煤气罐也相互点了点头,示意工人们可以开始工作了。
工人们干得热火朝天,刷漆的刷漆,添瓦的添瓦,洒扫的洒扫,伍家的人也跟着忙进忙出,伍老爷子则一个人稳稳地座在祠堂门口,像一尊大佛,一动也不动。他虔诚地望着里面的牌位,眼神里意味深长。
伍峰平找到纪锦棠,连忙道歉:“纪先生,实在对不起,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我的堂弟一向喜欢跟我作对,这才让纪先生这次受委屈了。”
纪锦棠见伍峰平这人面面俱到,说话做事也让人舒服,尽管他看不惯这样虚伪的做派,可他还是没在意:“这怎么能怪你呢,我和那位孙道长都是各凭本事,客人有客人选择的权利,伍先生请放宽心,我纪锦棠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
说话间,纪锦棠扫了一眼祠堂的方向,没看见孙必为,便问伍峰平:“那位孙道长呢?”
伍峰平指了指祠堂北边高山下的河流分叉口说:“我刚刚见孙道长去了那里。”
纪锦棠给了陆鸢一个眼神,然后说:“陆鸢,你跟伍先生好好聊聊!”他特意把“聊聊”二字说得很重,言下之意就是让陆鸢给伍峰平把账算一算。说完,他便匆匆往河边走去,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孙必为面朝河水,呼吸均匀,风轻云淡,一脸与世无争悠闲自得的模样,水中他的倒影倒是有些仙风道骨,只是天色越来越阴沉,倒影也越来越模糊,他抬眼望了一会灰蒙蒙的天空,轻蹙眉头,长吁了一口气。
“孙道长还能这么坦然,实在是难得!”纪锦棠从不远处走来,他的语气充满了不屑。
“纪锦棠,老夫劝你不要太过分,我们天师派对你们纪家百年来一直忍让,你爷爷到你却一再得寸进尺。”孙必为同样语气不善,恨不得将眼前的纪锦棠暴打一顿。
纪锦棠冷笑:“你们天师派不就是茅山派的分支吗?还以为自己了不得了?刚刚在村民们面前出风头了,心里舒坦了吧?”
“怎么?不服气?”孙必为反问。他扬起手中的拂尘,眼神挑衅。
“拉倒吧,我从来不跟半桶水的傻逼计较,我只是想问问你,你的良心呢?明明伍家的命格非常一般,扛不住九这个数字,你还选了个三十九分,一会儿必有灾难,到时候别怪我袖手旁观。”纪锦棠言语之中藏着几分寒意,又有些幸灾乐祸之意,可他还是觉得倘若万一有什么事情发生,倒霉的始终是大邱村的村民,又有些于心不忍。
“你不要以为只有你们纪家能降妖伏魔,世上道友那么多,你凭什么认为你就是那个一枝独秀的人?你又凭什么认为伍家扛不住九?就算有大事发生,贫道一样能打得妖魔灰飞烟灭。”孙必为语气颇为激动,唾沫星子满天飞。
纪锦棠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得!您老人家爱怎么玩怎么玩,本少爷不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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