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枯血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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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梳风关上房门,捏了个法诀打在门上,窗上也下了禁制,这才力竭一般坐到床边,“刚刚醒来之后察觉有异,到你房里去遇到了,是被鬼魅穿衣的灵修弟子,他只是打断了李筱筱的手,并没有杀她。我也已杀了那鬼魅了。”
“什么是穿衣?”叶裁衣惊慌地问道。
卫疏风眸光莹亮,巡视着她的表情,薄唇轻启:“就是夺舍。”
她一脸的不敢置信,“竟有这样的害人邪法!李小姐真可怜。”
少年的眼神从她脸上滑走,落到她腕间,轻轻叹了口气,无可奈何一般,“是啊。”
叶裁衣想着自己刚刚死命死抱过他,瞬间手腕一凉,还未来得及提桶跑路,就见他忽地向后仰倒在床上,没了声息。
这一下叶裁衣是真的没有料到,她慌里慌张地跑过去,摸了一下鼻息,还好还好,没死,她的攻略任务没有就此结束。
只是他浑身发热,似乎是发烧了。
叶裁衣很清楚,他不会做对他自己没有好处的事情。
现在基本确定了穿衣人的事一定与他有关,打断李筱筱的手,试探她知道些什么,这两件事她都想得通,因为他在之前都表露出来了。
只有引众人去血池的事情,她有些想不通他的动机,整件事情当中他甚至都没有出现过,她想不出来血池被揭露出来会对他有什么好处。
想来想去只想到了或许他与刘家有仇,或者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为了正义揭发了刘家的秘密。
只是他现在发烧发到这种程度,无论如何得先降温再说其他的。
叶裁衣跪在床上将他放平,到窗边小木盆一看,里面正是一盆水和一块素帕,他方才应该拿这个自己降温用的。
叶裁衣拧了帕子,按照之前无意间看过的物理降温的法子,回去擦拭了他的额头,脸颊,双手,脖颈,又解开他衣带,正要去擦拭他的胸膛。
却被他本细腻白净的胸口前一道道已经泛着深褐色的指甲掐痕震得头皮一紧,她拿过烛台仔细查看,他身上有许多这种痕迹,大小不一,腰部两侧的掐痕最多,也最重,似乎只有指甲陷进肉里才会有这么严重的伤痕。
看这伤痕,应是经年累月的,有些淡了,有些甚至泛着青黑,卫疏风现如今才不过十岁,再往前推几年他年岁更小,根本就还是一个孩子,下这手的人这是得有多恨他……
一个孩子,他经历了些什么,这些阴狠恶毒的掐痕,与他后来做的那些事,有没有关联……
眼睛有些酸涩,叶裁衣揉了揉眼睛。
正常人,看到另一个人身上这种正常人做不出来的伤痕时,很难无动于衷,照叶裁衣看来,能这样掐伤一个孩子的人,必然是心思阴毒又卑微怯懦的阴沟老鼠。
她打湿了好几次帕子,把他擦了好几遍,到后半夜的时候,他身上的热才慢慢降下来。
叶裁衣将他衣带系好,又将被子捂好。
她自己实在太困,又不想离身边唯一的活人太远,这一晚上的惊悚经历,让她无法独自睡去,即使是可能会被打断手,也要握着他的手,趴在床沿上睡。
闭着眼睛,耳朵竖起来,听着窗外的风声,以防有什么动静,卫梳风的禁制若是抵挡不住,他们俩今天都得玩儿完。
就这般撑到了天色破晓,意识已经模糊到不行了,她感到卫梳风试图抽回自己的手,这才放下心来沉沉睡去。
她是被一阵街边叫卖声吵醒的,迷茫地睁开眼,正是阳光充裕的时候,她还是趴在床沿上,脖颈酸痛,双腿发麻。
她坐了起来,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她摊开一看,是一块方形玉佩。
玉用佩正反面都是一样的图案,各雕着一棵木叶清晰的梧桐树,树下的小板凳上坐着一只栩栩如生,十分神气的小胖犬。
留白之处,有一个憨直的“梧”字歪歪扭扭地落在那里,就像小孩刚刚学字时写出的一般,与一旁精致的梧桐和小胖犬显然不是一个画风。
床上已经整理好了,卫疏风似乎不在。
叶裁衣将玉佩收好,想着照顾了他半晚上,庆幸卫疏风还没有没良心到断了她的手腕。
门口适时想起了敲门声,她以为是卫疏风回来了,便径直过去开门。
谁料一个粉雕玉琢般的浮舟正站在外面,端着一碗汤,一脸天真无辜地看着她。
叶裁衣低呼一声直接蹦出老远,打开窗户就要往下跳。
浮舟连忙抬手用灵力拉住她,“叶姐姐,我我是浮舟。”
叶裁衣挣扎着就是要投向窗外,“我知道你是浮舟”
浮舟解释道:“我已魂归正位了,这是真正的浮舟,叶姐姐,你认认我,我们以前常一起到长清观外折花,你还记得吗?”
是,原主在书中确实是与一位小弟子每日折花供奉长清观飞升的前辈,为的是讨关清衡欢心,显示自己的娴静与温婉。
有一次她和小弟子都在树上,她一不小心掉下来,正巧卫疏风路过,他压根没想过帮忙,极为敏捷地闪到一旁,让原主摔了个狗吃屎,自此再也不去折花了。
倒也是因此才放狗咬他的,最后却被他下毒长了一脸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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