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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孟不知道她刚进了暖亭,屁股还没等坐热,才听完一曲,收到消息的乌麟轩已经快气死了。

陆孟在亭子里头拿起了温好的酒,凑到唇边喝了一点,而后惊讶地一挑眉。问正好一曲终结的人:“二表哥,这梨花白是在文华楼买的?”

据陆孟所知这梨花白在文华楼卖得可不便宜。

文学承跟陆孟吹嘘的时候说了,这梨花白酿制起来十分费力,而且一年能出产的数量很有限。

必须得是那一个村里的梨花,什么不染尘世,如世外桃源。在每年梨花盛开之后那几天之内,让未曾嫁人的少女采摘下来。

混着少女的香汗入酒,一两千金。

当时陆孟一听,就觉得这些都是噱头。但梨花白的口感确实清甜醇香,而且只醉人不上头,不论喝多少第二天早上起来都不会头痛。

岑溪世日常如果喝这种酒……难道岑家这么有钱?

纯臣最难做,一棵大树独立枝叶繁茂,看上去经得住风雨飘摇。但其实也是众矢之的。

若是岑家有任何的错处,例如受贿。势必要被人给抓着做尽文章,谁不想搭上刑部?连延安帝都想掌控呢。

想来应该是岑家私下里也有很多产业,否则就靠朝廷俸禄,如何养活得了这一大家子呢。

陆孟喝了一杯,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陆孟不贪酒,只不过这亭子当中氛围太好,灯烛暖黄,让人的心都跟着柔软下来。只要抬手一拨,把帘子拨开,就能看到外面纷飞的大雪。

坐在这风雪之中饮酒听琴,确实是又浪漫又惬意。

“二表哥真是好兴致。”陆孟喝了一口,胸腔都暖了起来。

陆孟简直想唱歌。

向天再借五百年!

她看向岑溪世,岑溪世一身素白,在这样的暖黄灯光之下,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温暖的颜色。

他模样生得极好,眼睫垂落,好像陈旧泛黄的古画当中走出来的画中人。

陆孟不知道他的琴弹得怎么样,这世界的人弹奏的那些曲调,没有一首事陆孟熟悉的。

但是人确实是很赏心悦目的。

陆孟把杯子一放下,岑溪世立刻倾身。他怀中还抱着长琴,便一手提着袖子,一手抓着酒壶,又给陆孟倒了一杯。

“这梨花白并非是文华楼当中买来的,梨花白一两千金,岑家负担不起。这是去年春天我亲手酿制,”岑溪世给陆孟倒完了酒,这才慢慢抬眼看向陆孟。

“表妹觉得,滋味和文华楼当中的酒相比如何?”

从王妃改口叫表妹了。

陆孟对上了他的视线,仔仔细细看了他一眼,这才发现他眼尾细长,收成一条线。

这条线现在微微对着陆孟弯着,满眼暖色的笑意。

这样抬眼看来,把他眉目之间的霜雕雪塑摧折殆尽,如山巅生出了一颗嫩芽,颤巍巍地在冰雪之中舒展枝叶,生机勃勃引人赞叹。

陆孟喝酒的动作一顿,突然间明白过来,她这二表哥不是兴致好,也没有铺张浪费。今天是故意引她过来的。

这是有话要说啊。

陆孟又喝了一口梨花白,她盯记着杯底儿眼珠转了转,想了一下原著当中的剧情。

这个二表哥暗中帮助原女主很多次,算是一个数得上名的男配。

但具体的情感纠葛作者又没有细写。至少陆孟记得是没有的。

因为原女主一直是对男主角痴心不悔,其他男配都市单方面暗恋她,怎么表白也没用。

有句话叫表哥表妹天生一对。

陆孟不知道岑溪世是什么意思,所以她打算试一试。

她笑着对岑溪世说:“我有幸喝过两次文华楼的梨花白。我听那掌柜说,梨花白最妙的地方,在与美人香汗入酒。”

陆孟看着岑溪世说:“这酒既然是二表哥亲自酿的,那自然在源头上,就盛文华楼的一筹。”

这话说得还算是隐晦,但又很孟浪。不过陆孟自认为没有半夜三更的跑人家院子门口抚琴,引诱她过来的行为孟浪。

她说完之后就看着岑溪世,岑溪世脸上并没有什么被冒犯的情绪。只是眉梢微微挑动。

嘴唇很细微勾了勾,说:“表妹既然喜欢,多饮一些也无妨。”

他重新坐了回去,修长如玉的十指放在琴上,而后再度抬眼问陆孟:“表妹有什么想听的曲子吗?”

十八摸。

陆孟脑子里冒出这三个字之后,就忍不住笑了。

不过她也只是脑子里扯个蛋而已。

这岑溪世是岑家年轻一辈之中的翘楚,陆孟查了很多关于他的资料,独龙给她搜来的还算详细。

岑溪世在刑部当中虽然职位不高,但威望很高。

擅长制作刑具,逼供。据说谁到了他手下都能扒一层皮。

这双漂亮的手,甚至不像乌大狗一样看上去有力,却不知道亲手扒过多少人的皮,拔过多少颗牙。

他绝不是肤浅急色之人,不可能因为救命之恩,就要以身相许为爱当三儿。

而且说一千道一万,就算因为剧情的原因,岑溪世对她这个虐文女主有意思。就算以后陆孟能摆脱乌大狗,也是无法接受他的。

美人再怎么美,和陆孟这具身体也是近亲。

近亲结婚要不得。

而且陆孟一点也不觉得擅长刑讯逼供的人,能是什么骨子里温柔纯良的人。

看可能会喜欢那些有一点点病态的,有一点点出格的,会觉得有一些酷。

尤其这个人如果长得好看,那是三观能跟着五官跑的。

但那仅限于书中,仅限于那个人他不会从书中世界出来。

而陆孟现在身在书中,和这样的人在一个次元当中,陆孟真的无法欣赏。

她的爱好千千万万,但没有变态。

要不然她早就跟最变态,又长得无可挑剔的乌麟轩和和美美了。

因为想得实在太清楚,连着温暖暧昧的气氛都没滋味儿了。陆孟浅浅喝了一口酒,有些意兴阑珊地放下了酒杯。

面上没显示出什么,对岑溪世说:“二表哥也知道,我从小没人教,字都没识得几个,自然也不通音律。”

“二表哥随便弹,反正我听着都一样,听个热闹而已。”

陆孟笑眯眯地说完,岑溪世却没有动。

记片刻之后,他和岑夫人说了同样的话:“表妹,这些年,你在侍郎府中受苦了。”

如果陆孟是原身的话,可能会有一点动容。说不定会湿了眼眶。

因为不管心中怎么怨,都已经熬过来了。被这么俊俏的表哥温柔软语的心疼,总是最容易戳中少女柔软的内心。

因为大部分的女孩子,都喜欢做一个被保护的角色。这个世界尤甚。

可陆孟偏偏不是。

她既不是原身,也没有太柔软的内心。

她现在被迫接受了这残酷的世界,反倒是将这世界看得更加清楚。

因此陆孟就只是笑笑,又拿起桌上的酒杯,送到唇边喝了一口说:“那些都过去了,我早已经不在意了。”

“从前不在意,那么现在呢?”岑溪世手指在琴弦上轻轻一拨,一阵琴音轻缓流动。

“嗯?什么?”陆孟喝酒的动作一顿。

“表妹现在嫁了人,能将从前的一切忘却自然是好的。”岑溪世看向陆孟说:“可是表妹现在过得好吗?”

陆孟:“……这话从何说起?”

陆孟不想把她和乌大狗的事情跟任何人说。因为没人能管得了。

陆孟也根本不需要别人唏嘘地说些什么风凉话。

大部分都不会站在她这边,因为这个世界衡量女子的标准是三从四德。

丈夫是女子的天,这种关系有些像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男子杀妻在这个世界上,虽然也会触犯律法。但是陆孟只听说谁谁家后院谁死了,被席子一卷草草埋了。却没有听说谁谁家后院谁死了,然后他们家的老爷被下狱了。

因此乌麟轩之前对陆孟做的那些事,如果真的说出来根本就不算事。至少在这个世界不算。

那会显得她不知好歹。建安王那样金尊玉贵的身份都对她低头了,她还不回去跟人家好好过日子,就是不守妇道。

陆孟也想到为什么岑溪世要这么说。

因为岑家关注她,知道她一个人搬回了将军府,今天早上接她的马车都是停在将军府的。

“我住将军府,只是因为我有些思念长姐……”陆孟解释了一半就不解释了。

她虽然不想让别人来评论她的事,但她干什么替乌大狗洗白?

让他们都觉得乌大狗负心薄幸才好!

岑溪世想要可怜她就可怜吧,反正陆孟在岑家表现得弱势,倒也有好处。

于是陆孟话说了一半,咬住了嘴唇,故作黯然地垂头。

岑溪世看着陆孟说:“救命之恩不言谢,表妹若是有什么难处,大可以说出来,岑家定然鼎力相助。”

那你们努努力把乌大狗男主角光环干碎吧!

陆孟心理这么回答。

不过表面上陆孟没接话,只是咬着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实情她肯定是不能说的,说了之后反倒是她“没理”。

沉默代表一万种可能,今天晚上这番问话,很显然不止岑溪世自己的意思。如果是岑家的意思,那就让他们自由发挥想象力吧!

果然陆孟装着被欺负之后,岑溪世按在琴上的手用了一些力。

他脊背挺得笔直,下颌线绷紧,轻记声说道:“表妹,建安王此人心思诡秘,绝非良人。”

陆孟心说这你就不知道了。他何止是心思诡秘,他整个人都很诡异,他就是个精神病患者。

“表妹应当听到了皇城当中的传言,永乐郡主在猎场截杀的搜寻之中,救了他一命。”

“文山王封地在江北,正是建安王建功立业封王之所在。”

岑溪世说:“你父亲当年宠妾灭妻,为人不耻。姨母执迷不悟,不肯同他和离归家。最后下场如何凄惨,表妹也亲眼看到了。”

“若是建安王娶了永乐郡主,救命之恩加上文山王之势,必然要以王妃之位酬谢拉拢。”

岑溪世看着陆孟,此时此刻眼中倒是流露出了些许真情实意的担忧。

他说:“若到那日,你又当如何自处?”

岑溪世没有明说,但很显然就是在线劝和离。

陆孟神色认真起来,这岑溪世还是真的在为她考虑。

岑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陆孟虽然觉得他们家之前对原身过于冷漠。却也知道这些氏族大家,容不得半点错处。

岑家愿意为了她和乌大狗对上,事陆孟根本不敢想的。

岑溪世这些话的意思,便是如果陆孟想要和离,岑家会帮她。

陆孟真的有一瞬间的心动。如果她能够远离男主角和剧情的话,就可以彻底在这个世界躺了。

但陆孟的心动很快又被理智取代。

且不说现在乌大狗对她兴味盎然,不可能放她和离。

就凭乌大狗的那些手段,那偏激至死唯我独尊的性子。她真利用岑家逼迫他和离,接下来剧情要发展成什么爷爷奶奶样,陆孟根本无法想象。

且岑家现在很显然还不知道,那场天灾实际上是。

埋了半个皇城小半世家翘楚的,不是无情的老天爷,而是滋生在深渊的恶龙。

至于娶永乐郡主,以王妃之位酬谢?怕是开水烫脑花,一路送到姥姥家吧。

陆孟还不能换老板,至少现在不能。就算老板现在哭着喊着要“潜规则”她。

没有更大更厉害的老板,往哪里跳槽都是往坑里跳。

她何必爬出狼窝又入虎穴?岑家就算是为了她救三条人命之恩,帮她和乌麟轩对上。

一旦他们真地领略到了乌麟轩的手段,在家族倾覆和救命之恩之间,会怎么选?会保她到底吗?

不会。

陆孟也不会把自己躺在哪里,用什么姿势躺着的选择权放在别人的手上。

岑家的大船她要定了,但她不能用船去撞冰山,那样就算是泰坦尼克号也会沉的。

与其寻求不切实际的自由,不如寻求制衡。

让乌大狗像现在一样,杀不了她,动不得她,爱不成她,又放不开她。

这样她才能真的躺得舒服。

所以陆孟迅速思索之后,故作勉强地笑笑说:“二表哥言重了,王爷……就算娶了永乐郡主,我就算做不成建安王妃,那也没什么关系。”

陆孟没有和岑溪世说自己那一套“志不在天而在床榻”的理论,因为他肯定理解不了。

所以陆孟索性就把自己说得可怜一些。

像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女子一样,就算被男子辜负,也对男子“痴心记不悔”。

果然陆孟“执迷不悟”的样子,让岑溪世狠狠皱了一下眉。

他没有马上再说什么。而是低头抚琴,面上的温暖之色退去,侧脸有一些冷肃。

其实今天这一番谈话,并非是岑戈的意思,而是岑溪世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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