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虔诚的漫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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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虔诚的漫游者

冰镜眼原本所呈现的银白色勾玉异象，在经过的色泽上渐渐向琉璃色的演变之后终完成了形态上的本质形变化。原本的三个琉璃色泽的勾玉已经完全消失不见，现在所取而代之的是一圈紧紧环绕着，沐羽晨瞳孔的琉璃色环状奇异光环。

在经过之前十天中展开领域，四处流窜的那段适应性运用之后。沐羽晨对于这双新眼睛所拥有的能力，基本上已经能够完全应用自如了。原始血轮眼异化冰镜眼后获得的能力，在这次进化中获得了百分之七十五的绝对继承。

除去三秒战斗推演能力因为不知名原因，而无法被继续直接使用之外。其余的洞察、神经反射速度提升效果、幻术增强、反弹、抵抗能力都获得不同幅度的质变提升。

洞察原有的观察范围是基于人类视觉的一百二十度的视角，但在进化后整个观察范围获得了约百分之五十的大幅度增长，扩张到了一个完整的半圆形范围。在此范围内沐羽晨能够非常轻松的，对自己精神力所能够支持限度上的，所有复数目标进行全方位的追踪、观察和锁定。

而神经反射速度的提升，则大幅的强化的沐羽晨，对于自身力量的控制和使用效果。而且在必要时的神经反射速度，还能进入某种奇特的爆发性异化阶段，使沐羽晨对于自身的控制力突破极限定的时间范围之内，以付出多倍精神力消耗的前提下，进入类似入微境界的奇异状态之中，使自身的战斗力呈现进一步提升。

可惜这种入微状态的效果是不完全的，因为这种由神经反射上的爆炸性提升，而产生的效果并未达到真正的境界提升。它所能够作用的范围仅仅限于，沐羽晨自身所能够掌握的力量内。相比起境界上入微状态情况下，对于敌我双方的细微情况上，那中丝丝入扣的可怖掌控效果，其距离相差的根本任然无法用道理计算。

至于关于幻术各种能力的提升效果，则更多的体现在了沐羽晨的类领域上。虽然在非战斗状态之中，无法发挥出强化后的全部效果。但是以沐羽晨的常识性实验结果来，幻术效果的隐秘性和稳定性，在瞳术的加强下都获得了极大的提升。

对于沐羽晨而言更加重要的是，完全进化后的瞳术效果。似乎莫名的与沐羽晨的精神感知能力，发生某种他无法理解的相互关联变化，这也就是所谓的视觉与直觉的，非直接关联性部分的一体化。

这种变化让沐羽晨即使不使用，精神力扫描等范围侦查技能，也能够拥有近乎无死角的范围圈。当然相对于范围巨大的扫描技能，这种无死角防御圈所存在的效果，仅仅只适用于近身战斗或者的防备突袭而以。

由于冰镜眼完全进化后，其维持运行的能量消耗，出现了相当明显的大幅减小。现在的沐羽晨甚至能够做到，以普通战斗状态的消耗强度，不间断性的使用维持的瞳术效果。沐羽晨认为这应该自身与瞳术强化能力，在达到百分百契合程度的完美融合后，所带来的近乎质变的效果。

这双全新的眼睛被沐羽晨改称为冰轮眼，以纪念作为原始强化基础的血轮眼，以及自身强化后变异的冰镜眼。现在的冰轮眼与其说其是所谓的血迹界限瞳术，不如说是它是类似妖族天赋本能的神通技能。

这个推论不仅仅源于使用能力消耗的减少，它也源于沐羽晨所发现的冰轮眼，现在所拥有的一项全新能力，那就是类似传说中天眼通初级状态的透视眼。经过使用各种厚度和密度不同的材料，对透视能力的作用效果和适应范围进行测试，沐羽晨非常惊喜的发现本源世界中，现有的大多数建筑对于自己已经不再是秘密了。

当然在面对坚固的核谐防护设施，或者使用高密度金属加固的密室（比如铅），沐羽晨的透视眼效果会出现削弱或者失败。但对于一不太夸张的建筑物，沐羽晨都能凭借自己的这双眼睛个通透，而不会出现太过剧烈的能量消耗。

至于其它诸如各类衣物材料般单薄的存在，对于现在沐羽晨这种单凭基本能力，就透视入地下大约一百米的怪物来说，那根本就是神马都是一片浮云一般。当然作为轮回者逐渐成熟起来的沐羽晨，当然不会没事就利用自己的双眼，去透视诸如哔~哔~哔，哔~哔~哔~哔~哔之类男性心目中的天堂圣地（为了和谐请自行发挥自己的想象力）。

但是偶尔为了联系自身的能力，或者进行某些学术性研究的时候，在意外因素的引导之下，出现些不可抗拒因素下的情况，那也是人之常情无可避免的事情嘛美军不也使用过错误的电子地图，毕竟这个世界的意外拥有层出不穷嘛

那么现在让我们言归正传的回到布达拉宫，在冰轮眼的全面而细致的观测之中，这块笼罩在天上将整个建筑群，全部都包裹进去的半球形琉璃色物体，似乎完全就是个巨大而光滑的整体结构。

这样的状况明显不符合沐羽晨的猜测，皱眉中他将冰轮眼的神经反射速度强化效果，直接运行到极限状态。莫名的独特变化让沐羽晨的神经络，开始以一种稳定却疯狂的加速度，增强着神系系统的电信号的传送速度。

随着生物电信号的幅度不断增长，沐羽晨的精神络也似乎不堪重负般，以一种频率极高却波极小的状态震动了起来。随即细密而精准元胎能量，在冰轮眼所引导的身体本能作用下，被注入到了沐羽晨的那正处于极限状态的神经系统中。

柔和而爆裂的能量就在奇特的平衡状态下，瞬间将神经系统的异常震动完全平复了下来，在双重效果的影响下神经系统的效能，被以百分之两百的程度激发了开来。瞬间暴涨近倍的感觉信息传递速度，让沐羽晨意识中的世界在没有第七感介入的情况，如慢镜头般被以成百上千倍的的速度放慢了下来。但这并不是神经爆发状态下，拟态入微状态的真正效果。

在沐羽晨闪耀着异样光辉的眼中，空气中那无法以数字计算的海量灰尘，以及它们在不断的相互碰撞运动中，一刻不停变化着的复杂运行轨迹，正被尽数的纳入到了沐羽晨掌握之中。

借助着元胎所提供的恐怖计算量，此刻的沐羽晨真真正正的拥有了，掌握自己眼前世界的可能性。可惜如此复杂的数据运算量，即使是号称星际级主脑的伏羲，也无法长时间的进行推算，这也是虚拟空间始终无法做到，与现实世界百分之一百相同的主要因素。

仅仅只是在那种绝对掌握状态中三秒，沐羽晨的精神络系统，就在那可怕数据潮流的冲击下，出现了相当明显的延迟现象。换成本源世界中的游戏术语，那就是该死的服务器又超载，搞得大家开始走走停停的“卡机状态”。

虽然早就已经不是第一次感受到，那种世界尽在掌中的诱人感觉。也不是第一次承受这种，由于过度事无巨细而引发的巨大负担。但沐羽晨还是在稍稍楞了几秒之后，才开始控制着元胎将从空间中获得信息里，占据绝大部分的那些细枝末节全部忽略掉。

“距离那能够将世界握在掌中的层次，我的力量任然差的好远啊也许到达黄金的程度，才可能真真正正的控制这一切。”在屏蔽掉那些海量的无序信息后，沐羽晨将自己的眼光投向了头顶之上的悠远天空中，可是淡淡的惆怅依旧环绕在他心里。“总有一天能够做到的只要继续的活下去，就一定能够做到的”

将心中的那些失落尽数驱逐出脑海，沐羽晨再次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了布达拉宫天空中，那层琉璃色的半球形神秘物质里。在新生冰轮眼的全力发动之下，沐羽晨利用透视眼的能力，穿过琉璃色物质的最坚固表层结构，随即一片斑斓的世界哟展示了出来。

在数百倍的图片放大和像素分解的共同作用下，原本单纯琉璃色物质的颜色和结构，都不再是那种整体般的单一模样。无数白色、青色、黄色、红色、粉色、紫青、黄白、青绿……，等等或者单纯或者复杂色泽的碎片样晶体，在某种淡淡金色能量的串联之下，以某种极富层次的交叠排列方式，在某种节奏运动的推动下，以一种水**融的形势呈现出来。

“这些东西果然和猜想的完全一样，似完整的琉璃状半球形物质，其实是无数信仰结晶碎片在佛门力量的联合下，以某种不同于我所理解状态所形成的产物”初见时候感觉中的熟悉，终于在此时获得了具体的证实。眼中闪烁着求知光辉的沐羽晨，觉得自己发现了一处巨大的宝藏。

“这种利用方式真是惊人啊不用驱散其中各种各样的独立意识，就能够完全无损的应用起来好想要”无可抑制的想法在沐羽晨心中涌动着，就像游戏中玩家所表现出的本能贪婪一样，轮回者那近乎无畏的渴求也是近乎偏执的。

可惜新生冰轮眼的能力至此已经达到了，任然心有不甘的沐羽晨心中一横，决绝般的就直接放下了自己心中，原本对于布达拉宫这处藏传佛教圣地的顾忌。沐羽晨毫不迟疑的就展开了自身的类领域，在自我存在所构建的世界中以第七感，将时间感觉向着自己能力极限拉长起来。

而就在沐羽晨展开自身不完全领域的同时，天空中原本一直表现的人畜无害，宛如处于沉寂状态中一般的平静琉璃色，却瞬间犹如受到危机感刺激的巨龙般，从成百上千年的长久沉睡中刹那间清醒了过来。

随即完全无法形容的恐怖精神威压感觉，就以布达拉宫的红宫范围为中心，向整个雪域高原乃至炎黄大地扩散了开来。无声的怒涛与雷鸣在空气中传递着，天空中永不停歇的气流此刻也停下了自己的脚步，驻足观望中等到着某个存在的号令。

高原上的动物们在此时近乎不约而同，将身体匍匐在地面上瑟瑟发抖，却毫不抵抗般的等待着什么。而祖祖辈辈生活在高原上的，那些藏民中的部分佛教虔诚者，仿佛在那刹那受到了佛祖招呼般，不约而同的转向了威压的源头所在。

头发花白的老人、皮肤黝黑的中年人、大腹便便的孕妇……，当然更多的是那些寺庙之中，进行多年修炼修为马马虎虎的喇嘛们它们就在这一刻不约而同的走出帐篷，朝着布达拉宫所在的方向或者叩拜或者祈祷了起来，所谓的教派在此刻似乎已经不存在了。

而那些逗留高原范围内的无信仰者们，虽然也多多少少受到了些影响，却也远没有那些虔诚佛教信徒的感觉明显。当然少数积善或者积恶的人，也出现些诸如的身心舒畅，又或者噩梦忽起的异常状态，但是更多的人则只是稍微感觉到了点呼吸困难，然后就毫无所觉的恢复正常状态。

在凡人所无法触及的神秘世界之中，在仰望着天空金色云层疯狂翻动的沐羽晨眼中里。无量的光辉正挥洒出动人的美丽光彩，展示着近乎无法被凡人抵抗的力量。沐羽晨现在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毕竟处于整个风暴中央的他所承受的精神压力，是普通人的几百万乃至上千万倍。

就在那么几微秒的时间以前，沐羽晨所展开的类领域已经被，那源于天空中的恐怖精神压力，以最直接以最暴力的手段压成了粉碎。沐羽晨甚至还来不及伤心自己的损失，精神反馈所形成的恐怖冲击力，就联合着源于天空的力量组合成一柄重锤，轻松的击穿了沐羽晨的精神防线，与存在于精神海中的元胎直接碰撞了起来。

将全部意识纳入元胎中的沐羽晨，正将自己所能够调动的力量，全部的注入到元胎的外壳中，试图凭借这颗不伦不类的半成品舍利，抵挡住同样源于佛门的恐怖攻击。沐羽晨非常明白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一旦元胎完全破碎植物人就是他的结局。

仅仅在瞬间的短暂接触之后，被沐羽晨视为最后防线的元胎外壳，就成为了无数蛛裂纹遍布的残次品。直接与那恐怖力量接触的部位已经被击穿，沐羽晨似乎已经再没有可以反派的筹码了。

就在沐羽晨心态进入死寂般的时候，已经杀入了元胎内部的星球世界中，开始大肆破坏起来的能量流，却忽然间莫名其妙的变化了起来。就在沐羽晨已经认为自己，会就这么窝囊的死在此地的时候。

元胎内层星球能量体系中仅仅占据总量，不到百分之一的佛光能量，却如吃了兴奋剂般闪耀了起来。冲如元胎内部的那股庞大能量，莫名的开始与淡金色的佛光交缠了起来。在此绝处逢生的意外时刻，无数的记忆涌入了进来。

那走马观花般的画面中是无数的人影，那是无数代一步一叩拜前来朝圣的信徒，那是无数代居住于此刻苦修行的僧众。此刻沐羽晨才明白过来这力量的起源，那是自布达拉宫成为高原政教中心以来，成百上千年来无数的高僧与信徒，在漫长岁月中激烈下来的虔诚信仰力量。

同样源于佛门的力量让这巍然的绝大之力，放弃了对于沐羽晨的穷追猛打。这些岁月积累的信仰仅仅只拥有本能意识，在简单的辨别了敌友之后便退去了。随着信仰潮流的迅速平息，精神威压的影响也随着传递的距离被不断削弱，在传递了数千公里之后就被消弭于无形了，此刻布达拉宫的异状也平息了下来。

“居然在无人引导的情况下，仅仅凭借本能的反击，就能够做到这种程度”重新将身体掌控之后，脸色苍白直接软倒的沐羽晨，望着头顶渐渐平息下来的信仰海洋，无限苦涩的自我解嘲道。

“我这次还真是做了一次，不自量力的螳臂当车的白痴呢要不是变天击地**部分源于藏传，植物人我肯定是坐定了搞不好还会被人肉……”想到那种近乎死后鞭尸，被无数人热烈微观的局面，沐羽晨不由得浑身哆嗦了起来，这就是人民的力量啊

刚刚的佛力潮流自然不会不引起，布达拉宫中那些精研佛法喇嘛们的注意。于是在信仰潮流的余波过去之后，无数大大小小的喇嘛们就行动了起来，进而有序的开始了对于整个布达拉宫的排查活动。

整个景区在数个小时内被封闭，不过这些事情与沐羽晨暂时无关，他正忙着稳定近乎被破开两半的元胎。毕竟这种随时可能昏迷的状态，实在不适合肇事后逃逸出去。虽然精神上的伤害稳定了下来，但是这种状态也严重影响了，沐羽晨原本敏锐的感知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