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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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温柔倒是习以为常,她利落上前抱住那女子,可女子身体僵直,脖子离开绳子后头直直朝地摔下,顾清歌见状急忙扶助死者肩膀。
入手一片冰凉,低头看见那灰白的脸,身体一下僵住,感觉血液停止流动。
徐温柔一把推开她,明明是关心,说的话却像嫌弃:“你一大小姐碰这干什么,吓病了可不负责,我来!”
说着,她把人放在地上,又从屋里拿出个被子,把人从头到尾盖上。
动作熟稔,并不似第一次做。
面对顾清歌的眼神,她拍拍手故作轻松:“老娘毕竟是领兵打仗过,死人见的比活人多。”
这时,李明月抱着两件披风过来,给两人披上后,才看见盖着被子的女子。
她半跪着掀开,看清脸后扭头,掩面流泪。
不用问,顾清歌从对方反应中,已经猜出这死者就是昨日小产那女子。
压住不适,她强撑着走近,看清女孩模样后,认出是廷尉右监的女儿,叫锦娘,才十七,有一手好绣工,上次还小心翼翼送她一个绛色的小福袋。
本该天真烂漫的女孩,今天却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孤零零躺在地上。
顾清歌觉得好冷,自心中涌上寒凉。
“她为什么死?”顾清歌很不理解,“她那么小,还有很长很长的人生,为什么寻死?”
李明月叹气,整理女孩的衣服:“为了不给家族蒙羞。”
“蒙羞?就算她有错,可……”顾清歌觉得这说法荒谬至极,“真正该负责的不应是那个男的吗?!他为什么不出现?就眼睁睁看着锦娘……”
“别说了!”李明月起身捂住顾清歌的嘴,低声恳求,“清歌,别说了……”
‘丧命’两个字被咽回肚子,顾清歌挣脱开李明月,不可思议看着对方,还有一直沉默不语的徐温柔。
最后,目光又落在锦娘身上,那股熟悉的割裂孤独感再次涌上心头。
她仰头望天,笑也笑不出来,眼眶却酸涩极了:“这世界真特么……荒唐。”
徐温柔搂住顾清歌,安抚似地拍了拍她,什么也没说。
不一会儿,主管女学馆的琇容嬷嬷来了,对方看见院中场景,很是冷静,吩咐下人去通知祭酒和廷尉右监,同时关上院子。
顾清歌三人被迫留下。
琇容嬷嬷缓缓环视,从她们的表情中,已经猜出在场的均是知晓内情之人,不过李明月和徐温柔只是惋惜和失落,只有顾清歌眼中带着愤然。
她走到顾清歌面前,行礼后语重心长道:“郡主,奴家请求您,莫要声张此事,为了学馆的名声,也为了锦娘的名声。”
顾清歌没有应答。
琇容嬷嬷情真意切:“郡主,你当比老奴更清楚,清誉名节于女子而言,比性命更重要,只要我们守口如瓶,这对于锦娘来说,也算是好结局了。”
顾清歌冷笑:“人都死了……算什么好结局。”
琇容嬷嬷被怼,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李明月上前握住顾清歌的手,眼眶通红:“清歌,我知道你愤怒,可是……让锦娘走的安宁些吧,除此以外,我们什么也帮不上了。”
顾清歌心知李明月说的句句在理。
对于锦娘的死,她除了愤懑和难过,可面对已是尸体的人,确实什么都做不了。
察觉对方的手和她一样冰凉,顾清歌反手握住李明月,点头算是答应。
琇容嬷嬷见状,松了口气:“谢郡主体谅。”
一个时辰过去。
徐温柔走到锦娘身旁蹲下,很纳闷道:“奇怪,我开始以为她嘴唇青紫是冻得,可这颜色……很怪异啊,怎么越来越紫了。”
话音未落,李明月已经跑上前,她按住锦娘下巴,俯身闻了闻,同时从腰间取出银针,刺入对方咽喉。
顾清歌见两人神色巨变,上前道:“怎么……”
话没说完,便看见李明月手中那根发黑的银针。
“是毒。”李明月捏针的手颤抖,声音也微弱,可语气十分肯定,“她中了毒。”
徐温柔不理解:“又是毒又上吊,她是生怕自己死不了吗?”
说完,见另外两人很无语望向她,这才意识到:“难道……锦娘不是自杀?”
说罢,三人仰头,看向还在树杈上晃荡的那根上吊绳。
顾清歌断言:“没人会死两次,锦娘应该……只选了一个方式。”
李明月像是想起什么,起身跑进屋子,顾清歌急忙跟上她,留下徐温柔一个人望着绳子发呆。
李明月端起床头搁置的药碗,取下头上银钗搅了搅。
发黑了……
她觉得意外,声音着急又急促,语速飞快:“不对啊,清歌,这药是我看着熬得,锦娘说太烫晚点儿喝,我就放在了床头,怎么会……”
“明月姐,这儿有东西。”
顾清歌打断对方,把床帘掀开,拿出夹在被褥中的纸包,纸包已经被打开,只有折痕中残留了些许粉色粉末。
李明月隐约知道是什么,但还是取下头上桃花银钗,小心拢起一小撮,拿到烛火处烧起来,想要再次验证。
顾清歌捂住口鼻:“明月姐,怎么有股蒜臭啊。”
李明月面色凝重:“是□□。”
“砒……霜?”顾清歌不住地扇风,“□□不是毒药吗?她怎么会有?谁给她的?”
“不知道。”
说话间,李明月又看见桌案上的香炉,拿起后打量,看着里面烧完的香灰,面色越发沉重。
“清歌,这香炉里的是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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