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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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郎却误以为她的焦急是害怕,把她搂进怀里,拍拍背:“没事,不用怕,村长说明天就去找县令。一晚上而已,他们不会下山来的。”
周舟问:“他们是谁?”
周大郎搔了搔额角:“山贼。”
周舟长大了嘴,往周大郎的怀里缩了缩,小声问:“那些坏蛋在找裴勇?不会找到我们家来吧?”
周大郎叹气:“不像是他们砍伤了裴小郎君,一伙儿不知道打哪儿来的流民,身上衣裳都烂光了,哪来的刀砍人。”
“山南西道的人罢。”
周舟循声望去,见裴行俭斜倚在西屋门口,把他们方才的对话听了个全。
他又偷听!周舟噘嘴,却忍不住问他:“你怎么知道是山南西道的人?”
裴行俭道:“山南西道去岁夏秋之交暴雨成灾,尤其巴、蓬、阆、果、合五州受灾最为严重,民田尽毁,颗粒无收,遍地饿殍枕尸,逃荒的流民绵延出百里。”
他形容得仔细,仿佛亲眼见过一般。
周大郎嚯一声:“那他们从山南西道到我们这,可真是走了够远。”
他们在剑南道北部的中心位置,得横穿大半个剑南道才能到他们这呢。
裴行俭:“没有办法,流民太多了,各地都不愿接收。”
周舟静静听着,此时突然开口问他:“你怎么知道得这样详细?”
她的问题追根究底,打探了裴行俭的,其实颇有些冒犯。周大郎刚想圆场,就见裴行俭略作停顿,淡声回答了她:“去年初冬,我去过一趟阆州。”
这下两人都很吃惊,他才十三岁,在那种要紧时候去灾区作甚?
周舟张嘴还想问,周大郎及时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在她出声之前转移了话题:“裴小郎君怎么下床了?你身上伤重,该多加歇息才是。”
这其实是个很无关紧要的问题,周大郎客套关心的一句,可裴行俭方才应对周舟的询问都没有什么明显的神色变化,听完周大郎的话,肉眼可见的表情一僵,局促地交换双脚换了个站姿,他看了周舟一眼。
周舟这才发现,他的手臂一直刻意地挡在身后,好像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裴行俭别扭地转开视线,对周大郎道:“我不慎弄坏了你家的竹水筒,照原样重做了一个,不知能否以作赔偿。”
周大郎闻言,下意识看向自家孩子。
周舟心虚得很,低头对着手指,不敢跟他对视,一看就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小坏事。
周大郎无奈道:“一个水筒罢了,裴小郎君何必这么客气。”
但这水筒他既然已经做好,周大郎便没有推辞,只嘱咐道:“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坏就坏了,左右不过我们回来修一修。裴小郎君还是以自身为重,别为了这些小事儿加重伤势。”
别管裴行俭究竟怎么想的,又是怎么做的,反正面对周大郎的嘱咐,他一脸真诚地应承了下来。
和裴行俭说完话,周大郎走进厨屋。
此时厨屋被一分为二,爹娘一个站在灶火前,一个坐在门口,互相用后脑勺对着彼此,谁都不搭理谁,空气中飘荡着一种让人大气不敢喘一声的紧张氛围。
钱穗被卷入他们的缄默战争,很是手足无措,缩在角落里磨磨蹭蹭地分着裴行俭的饭菜。
周大郎赶紧上前解救了她,三两下把晚饭盛出摆在饭桌上。
周大郎:“爹,娘,都吃饭罢。”
周舟哒哒哒小跑坐到钱穗旁边,觑着周根和于翠花的神情,没太敢咋呼。
周根闷不吭声地站起身,端起他的饭碗,拿了俩馍,蹲去院子里吃了。
周大郎喊道:“爹——”
于翠花瞪他:“喊他干什么,他愿意去哪儿吃就去哪儿吃!跑去天上也不准喊他!”
周大郎哪还敢说话。钱穗推了把周舟,把托盘交到她手上,朝外使了个眼色。托盘里除了有裴行俭的一份,还多放了一盘儿菜。
周舟瞅着她娘,把自己的碗也放到了托盘上,然后举着托盘一溜烟跑了出去。
裴行俭挺好奇的,“你爹你娘吵架了?”
周舟叹气:“唉。那么大人了,还要吵架,真丢人。”
裴行俭不经意道:“莫非因为我的事吵起来了?”
周舟张口就怼他:“你?想什么呢?能不能别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
裴行俭:……行罢,他不配。
送了裴行俭的饭,周舟一手端着菜盘,一手端着小碗,小心翼翼地去院子里找爹。
她把菜放到两人中间,然后蹲到周根旁边。父女俩并排蹲在房檐底下,一起呼噜呼噜地喝着饭汤。
厨屋里从饭桌的角度正好能把父女俩的背影尽收眼底。周大郎忐忑不安,斜眼瞄着于翠花的神色,怕她也骂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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