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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初刻,天还未亮,风宇莫迷迷糊糊中瞧见一只白赛霜雪的手掌向他袭来。

那掌虽未至,但掌中所带的劲风却是扑面而来,风宇莫的脸颊感觉有些许刺骨的寒。

他大惊失色,却也没有慌张,轻轻抬手,仿佛寻常抬手般自然。

也没见有什么厉害的门道在里面,但那掌却就是这般在轻描淡写间被消解于无形。

也只有武学造诣颇为精深的人物才知道风宇莫刚才那一抬手的门道究竟在哪,一般人却是看不出来。

掌法讲得是推,亮,穿,撩,挑,劈,按,插,这掌法八字诀乃是任何一门掌法的根基。

而没有这八字诀作为根基,那样的掌不能算作掌,更不能称其为招。

风宇莫刚刚那一抬手,便是这八字诀中的中的推字诀,那一掌来得凶猛,自然便不能用凶猛的路子来拆,这讲究一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那一掌其实很是精妙,虽然只有一掌,但这一掌却是有着三四种后着变化,不论出哪一招应对,对方都能接下。

而一旦被对方顺着拆招的路子接下,那这场比试就不用进行了,因为接招的人已经输了大半,即使后面能翻盘也是难上加难了,所以要想破解这一掌,便不能用寻常的法子。

而这一点风宇莫是完全符合的,因为刚才架开那一掌的法子根本不能成招,在江湖众多掌法中,没有哪一招是像他这般的,堪称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无招胜有招了。

的确,风宇莫从未习过招式,他只习过基本要诀,所使的也无非那些基本要诀。

他见那一掌袭来,不看其他,只是将其剖析成最简单的八字精要中的任何一字,然后用那八字口诀或挡或封。

不得不说,这风宇莫的确是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寻常人哪能像他这般基本功如此扎实,更何况用这种基本功来应对这种精妙的招数。

“小风,不错,竟能完美消解我这招万物归宗,使我失了先手。不过,你再试试这招野马分鬃!”

说话之人乃是一名约莫三十岁的妇人,此时她眼中全是赞赏之意。真是没想到,小风于武学一道竟如此聪慧。

的确,这招万物归宗并不简单,不论对方用那一招来拆,己方都能始终占着先机,而一旦占尽了先机,处处快人一步,这比试自然是赢了,哪怕是取人性命也是在挥手间。而要破解这一招,没有个十年八年的精深修为,根本做不到。

而风宇莫却是做到了,自然要赞扬。

下一刻,风宇莫见那妇人招式来得凶猛,只是淡淡一笑,也不着急,只见他按着九宫八卦的方位游走,那妇人一时半会儿竟近不了他的身。

数十招过后,两人如松般站立。

“莘姨,受教了。”风宇莫拱了拱手,打了个哈哈便又回去睡了,莘姨则是关上房门到厨房做早饭去了。

这样的事情每天清晨都在发生,风宇莫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想来,莘姨和风叔应该不会害他。

卯时末刻,风宇莫再次醒来,这回他稍微梳洗了下,便出了房门,径直走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长着一棵高大榕树,榕树下面是一张石桌和四张石凳。

此刻石凳上坐着一对男女,男子长得颇为英俊,只是肤色有些黧黑,那妇人的肤色有些蜡黄。

这二人便是风叔和莘姨了,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名字,只知道他们的姓,所以也就这么叫了。

叫着叫着,这称呼也就成了名字,至于之前的名字,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只是,十有可能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了。

毕竟这样的称呼被人叫了近十年之久,谁还会记得自己真正的名字。

不管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名字终究只是个代号,叫什么都无所谓,这并不重要。

此刻,石桌上摆着一些物事,不用猜也知道这便是朝食了。

“风叔,莘姨好!”

“小风来了,快坐!”

莘姨见风宇莫来了,很是热情地招呼他坐下,然后又给他盛了碗粥。相比之下,风叔则要冷淡许多,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算打过了招呼。

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这朝食总算是吃完了。

风宇莫一吃起来,那就是不管不顾的,每次都是吃得肚皮滚圆,直到再也吃不下为止。

谁让莘姨的厨艺好呢?每次风宇莫都有一种想把舌头一起吃下去的感觉。

吃过朝食,风宇莫在石凳上坐着,莘姨收拾东西进了厨房,风叔却是提着水桶去了药田。

风叔家后面就是一座山谷,山谷前有一小块空地,上面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草药,丹参,独活,相思子……

每一天吃过朝食后,风叔总要去药地里浇水,一天浇两次,每日不断。

按理来说,这草药是不可以浇那么多水的,那么真实情况只有风叔自己知道。

莘姨洗好了碗筷,便把昨日三人换下的衣物拿到院子里洗了,而这时,风宇莫却早就没了踪影。

莘姨也不担心,就像没看到似的,认真地洗着衣物,洗好晒好了之后,她进了最里面的一间房,那里面有一架织布机……

风宇莫在石凳上做了约莫半刻有余便走了,走之前他也没跟莘姨说,反正莘姨二人也不会管这档子事,只要他记得哺食就成,余者一概不管。

风宇莫出了门,在大街上晃荡着,仔细想了想。

这两年来,镇子里都耍了个遍,对他来说已没甚新鲜玩意儿了。一时之间,却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到哪里耍。

忽的一拍脑门,暗道“我怎么如此这般迂钝,镇子里的确没什么好耍的地方了,可是镇外呢?别忘了,镇子外面就是天断山!”

念及此处,风宇莫便对外面的天断山充满了好奇。

听大人们说,距镇子三十里地外有一个山洞里面住着一只熊瞎子,而二十里地外有一个蛇洞,就连飞虎涧深处貌似也住着几只猪婆龙。

念及此处,他出镇子耍的决心便愈发坚定了,只是在镇口的澹台爷爷多半不会让他出镇。

罢了罢了,到时候随机应变也就是了!

只是他从未想过,就是这样一个想法,提前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同时也让他面对那群牛鬼蛇神的日子提前了。

但是,哪怕他现在知晓了出镇的后果,估摸着还是会出镇,因为他做的是循本意,修的是明心见性。

他要做的事,从来都不会考虑后果,考虑后果这种事情虽然是极好的。但成习惯了难免使人瞻前顾后,人一旦习惯了瞻前顾后就不会有所成就。

少年人的江湖,就要一往无前;老年人的江湖,才须瞻前顾后。

风宇莫既然想着要出镇子,自然也就向着镇口走去。

道上遇到了好些叔叔婶婶,他都一一问好,当他们问起他要去哪时,他却是微笑不语。

很快地,他便来到了镇口,镇口摆着一张太师椅,太师椅上坐着一位须发皆白,道骨仙风的的老者。

老者身旁蹲坐着一群孩子,他们正在津津有味地听老者讲故事呢。

忽见风宇莫来了一个个都不听故事了,更有一个五岁的丫头向着他跑了过来。

风宇莫自然认识这老者,镇上的人们都叫他澹台爷爷,是很讨小孩子喜欢的一个老人。

实际上,镇上的每一个老人都很讨孩子们的喜欢。

澹台爷爷今年九十有六,身子骨依旧硬朗,还能还能下地干活呢!

和大多数老人一样,他也很喜欢孩子。

孩子最是朝气,不像他们这般老衰,即便他们的身子骨硬朗,也都掩盖不了从骨子里散发出的那种死气。

所以他最喜欢做的事便是坐在镇口迎着朝阳给孩子们讲故事。

此时那老者在讲五只老鼠大闹华夏皇都的故事,在老者旁蹲坐着几个半大不大的孩子,他们全都托着腮,如墨似的眼珠滴溜溜的转动,生怕错过什么似的。

风宇莫看着这几个半大不大小孩子认认真真听故事的模样,不由笑了,笑容很是灿烂。

一年前,他也是这群听故事的孩子中的一员,天天缠着澹台爷爷讲故事。

记得有一次,听故事听到很晚才回去,急得莘姨和风叔那叫一个望眼欲穿,虽然他两人什么也没说,但风宇莫感觉到风叔和莘姨对他的关怀。

为了不让他二人牵肠挂肚,从那以后,风宇莫就再也没有听过故事了。

其实听故事这件事本来无可厚非,但澹台爷爷讲的故事大多差不多,不外乎有个恶霸鱼肉乡里多年,路过的侠客见了便将他收拾得服服帖帖。

“宇莫哥哥。”一个梳着羊角辫的五岁女娃看见风宇莫,连故事也都不听了,直直地向他跑来。

风宇莫见那女娃离自己不过一尺距离,连忙下捏了捏她那犹如霜雪般的细嫩小脸。

“宇莫哥哥,你又欺负我……”那女娃带着哭腔说道。

“叫你不好好听澹台爷爷讲故事!”

风宇莫笑着扯了扯小女孩的小琼鼻,疼得她眼眶里泪水直打转。

此时澹台爷爷也不讲故事了,他微笑着看着风宇莫,至于其他听故事的孩子都开怀大笑,这无双镇里也只有风宇莫治得了赵芸楚了。

是的,这五岁女娃就是赵芸楚,别看她只有五岁,一旦她调皮捣蛋起来,只怕整个无双镇都得被她掀翻了天去,简直和两年前刚来这里的风宇莫如出一辙,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两年前的风宇莫是一个未能言语的狼孩,这倒也是无可厚非的了

只是一物降一物,天不怕地不怕的赵芸楚也是有怕的人物。

“小风来镇口做什么,你好久都没来听过故事了,难道来打个牙祭?”澹台爷爷笑得眯起了眼,跟个弥勒佛似的。

“是的呢,宇莫哥哥,你都好久没来听故事了耶。”赵芸楚和一群小孩子都点着头,奶声奶气地说道。

“我,不是来听故事的,我想去外面看看……”

风宇莫不知为何,声音越说越小,到了末,竟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不知所措。

他的头低着,眼睛盯着地面,两手食指指尖相互抵着,脸上颇有难色。

许久,他把头抬起,眼睛睁得大大的,可以看到他的睫毛长长的,眼睛透出的目光十分纯粹与洁净。

风宇莫知道澹台爷爷估摸着是不会同意的,所以故意装出这一副样子以期望获得允许。

赵芸楚那群听故事的孩童也不是什么好人,听到风宇莫说要出镇子玩,也都有样学样,都想混出去玩。

澹台爷爷见到这样一副场景一阵头大,心道这风宇莫也不是什么好人来着。

于是他叹了口气说道“小风记得要早点回来,风叔和莘姨会牵挂的。”

澹台爷爷的声音一落下,风宇莫赶忙行了个礼,便向镇外走去。

赵芸楚那群小兔崽子自然也想跟他们的宇莫哥哥一起出去耍耍,整日里待在镇子里听故事,是个人都会听厌了。

又见澹台爷爷叹气后有些发愣,于是也跟着风宇莫一样行了礼,便跟在风宇莫身后,想趁澹台爷爷没反应过来之前偷偷地摸出镇子。

幸亏澹台爷爷发现及时,不然还真没法和镇上的汉子交代。

“你们干嘛呢?赶紧回来,要不要听故事啊!”澹台爷爷十分严肃地呵斥道。

“是……”

赵芸楚等人本来想借机溜出镇外,无奈被澹台爷爷识破了那点小伎俩,只好悻悻而归。

“为什么宇莫哥哥可以出去玩,我们就不可以?”

小赵芸楚嘟囔着嘴,明显有些不高兴,惹得一群孩子起哄。

“就是就是!”

“呃哼!”澹台爷爷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地呵斥道,“你们自问能和你们的宇莫哥哥比么?!”

澹台爷爷此言一出,闹腾的孩子们都偃旗息鼓了,就连赵芸楚这个叫得最嚣的小魔王也都沉默了。

他们的确不能和风宇莫相提并论。

风叔和莘姨都是风宇莫的长辈,但他二人就根本不曾管过他,对风宇莫从来都是不闻不问,就好像家里没有这个小辈一样。

所以也因此,风宇莫成了全镇所有孩子羡慕的对象,没人管教的日子是多么令人垂涎,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再也不用担心犯错受批评。

澹台爷爷看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也没了讲故事的兴致,便道“回去吧,都回去吧,让爷爷好好休息会儿……”

“哦……”

听故事的孩子们都陆陆续续地回家了,就连小魔王赵芸楚也都恋恋不舍地回去了。

虽然这些孩子都只有四五岁的样子,但他们个个人小鬼大,怎么看不出来此时的澹台爷爷心情有些不畅快呢?

每当澹台爷爷心情不畅快时,他就不会再讲故事了,因为心情不好,故事自然也就讲不好了。

很快地,镇口听故事的孩子们尽皆散去,澹台爷爷却是靠在太师椅上,手拿蒲扇,看着风宇莫远去的方向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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