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五十八章 “义军”袭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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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关之下。</p>

常四郎挠了挠头，整个人坐在林子边上。</p>

在他的旁边，全豹满心不解。若是没有记错，自家的这位主公，似是许久没回营地了。</p>

而且还听说，狄人的两万先锋军，已经快要杀到老关了。但……瞧着主公的模样，似是没有半分焦急。</p>

“全豹，还有多远呢。”</p>

听见声音，全豹急忙开口，“主公，狄人的先锋军，离着老关已经不到四百里了。探马来报，前二日的时间，已经快到赵江口一带。”</p>

常四郎伸了个懒腰，抬头笑了笑。</p>

“知不知，我为何只调了军，却不与他们说和西蜀联手的事情？”</p>

全豹怔了怔，“主公，莫不是担忧军心哗变？去年之时，我等明明还在于西蜀决战。譬如大少爷那边，付延老军师那边——”</p>

“全豹，当初西蜀让关之时，我只让你一个人去，便是信任于你。”</p>

全豹脸色动容，对着常四郎又是躬身一拜。</p>

“稍后，我会亲自带三千骑，去附近一带寻找战机。你便回去，拿着我的信物，让常白柳领军守老关。再者内城一带，我与小东家联手，会放出本王在司州战死的消息。莫忘了，西蜀有夜枭，我北渝亦有常胜留下的铁刑台，这事儿都做不成，干脆回乡种地罢。”</p>

“这是为何……大少爷又不善作战。”</p>

“你觉得，我为何不把他赶回渝州？无非是，要一个能接棒子的常氏族人罢了。他固然不会打仗，但狄戎的二十万大军，可还没到呢。”</p>

“若大少爷不信——”</p>

“告诉他，坏了我的事情，老子回来的时候，会把他吊起来打。”常四郎骂骂咧咧，“原先的时候，我与小东家都没想到，又是赵青云那狗夫在领路入中原。若不然，老子何至于此。”</p>

“该死的，我迟早扒了这赵狗的皮子！”</p>

全豹呼了一口气，整个人稳重起来，“主公放心，我这就去办。”</p>

“且去。”</p>

常四郎昂着头，斜斜靠在一株树边，目光里又重新露出杀伐之色。</p>

他的面前，夜色即将褪去，一大片浅浅的鱼肚白，开始在天边的角落，变得慢慢亮堂起来。</p>

他将动手，小东家派出去的人，也该动手了吧。</p>

……</p>

“灶饭——”</p>

赵江口边，随着狄人一个都侯的高呼，黑沉沉的天色，即将要破晓。</p>

两万的狄人先锋军，在醒营之后，开始揉着眼睛醒来。此时，不管是灶饭，还是即将远行的饮马，都离不开旁边河子的水。</p>

四周围间，顿时响起了一片叽呱之声。</p>

赵青云披好甲胄，走出毡帐之时，只觉得吹来的晨风舒服无比。担心昨夜有人袭营，他一直小心翼翼，还增派了人手。却不曾想，什么事情也没发生。</p>

只等收拢了营地，连着二三日的行军，便该到中原的老关了。</p>

“大当户，刚热好的马奶酒。”</p>

赵青云接过，舒服地喝了两口，整个人变得更加意气风发。</p>

……</p>

“不出首领所料，我等守了一夜，狄人开始取水灶饭！还有饮马！”</p>

河子不远处的林子中，晏雍揉了揉眼睛，脸庞上也露出欢喜。埋伏一夜，他并未下任何袭营的军令。他心底明白，袭营的机会只有一次，若不能做到最好，将没有太大的意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