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班超之举,父爱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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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邻一行人直奔青松观,来到观前一看,青松观不仅大门前有士兵把守,就连围墙附近同样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
孙邻知道自己来对地方了,他二话不说便直接向大门走去,守卫的士兵见有人靠近,立刻警觉起来,一起看向孙邻,待认出孙邻后,对视一眼,都露出惊奇之色,显然没想到孙邻会出现在这里。
孙邻看都不看他们,径直向观内走,士兵都不敢拦,这时一个中年军官站了出来拦在孙邻前面,道:「大公子,太守有令,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孙邻笑道:「我正是奉父亲之命,前来与使者谈判,难道父亲没有告诉你吗?」
中年军官闻言道:「既然如此,请大公子拿出令牌!」
孙邻皱眉道:「父亲让我做事,何曾给过令牌?别人不知,众叔你也不知?」
中年军官名叫孙众,是孙贲的远方亲戚,因为在一众亲戚之中有些勇力,办事也机灵,是孙贲的心腹,对孙贲极为了解。
正因为对孙贲极为了解,他才被孙贲委以重任,前来护卫此处,也因为对孙贲太了解,他现在才被孙邻一句话陷入为难的境地。
正如孙邻对庞统所言,孙贲对孙邻极为信赖倚重,事无巨细都会与这个儿子商量,久而久之,所有人都知道大公子孙邻的意思就是孙贲的意思。
曾经有一个校尉,就因为较真要查验孙邻的令牌,孙邻知道后并未生气,返回向孙贲讨要令牌,孙贲一怒之下将校尉贬为曲长,此事之后,庐陵再无人敢怀疑孙邻的话。
孙邻本人也极为守矩,不是孙贲让他做的事情,他从来也不用孙贲来压人,而他说是奉孙贲之令行事的事情,就一定是孙贲让他办的,孙贲对此也极为满意,以前只是偶尔忘了给孙邻令牌,到后面嫌麻烦干脆就不给了,孙众作为孙贲亲信,对此自然是一清二楚。
要不是孙贲曾经提过孙邻不会同意他这次行事,所以才要瞒着孙邻,孙众此时便已经让开了,但孙贲的那句话却让孙众心生疑窦,不敢轻易相信孙邻的话。
孙邻见孙众犹豫不决,哪能不知道他的想法,于是笑着道:「众叔既然不让,那我就回去向父亲讨要令牌再来吧!」
孙邻说完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孙众见状顿时疑心大减,像他这样靠关系爬起来的军官,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经营人情世故,最怕的就是得罪人,特别是像孙邻这样比他更得孙贲信任的人。
见孙邻转身要走,孙众反倒有些不安,既怕孙邻怀恨在心,又怕孙贲像对待之前的校尉一样对付他,于是连忙道:「大公子当真是太守大人……」
孙邻笑道:「这还有假?我接到父亲的信才从长沙返回,刚刚入城见过父亲便被父亲派来与使者谈判,若非如此,我岂能知道使者在此?」
孙邻的话彻底打消了孙众的怀疑,暗暗想道:「太守果然最信任的还是大公子,说是不让大公子知道,还不是写信让大公子回来了,并且一回来就让大公子来谈判,可见对大公子的倚重。大公子说得对啊,要不是太守吩咐,他刚回来怎么会知道使者的事情,并且知道使者就在这青松观?」
这次孙贲秘密联络曹操,曹操见孙贲诚意十足,便派了一人前来庐陵,既是与孙贲谈判他归降后的地位和待遇,也是要在谈成之后,作为谋士为孙贲出谋划策,以免孙贲被其他势力剿灭。
孙贲为了保护这个使者,并且不让荆南的人发现,甚至没有让这个使者住在驿馆,而是直接安置在这青松观,并且派遣军士保护。
孙众疑心尽去,再转念一想,孙邻也不过去见见使者,又能出什么问题?
想通了的孙众不仅让开道路,还问孙邻是否需要军士陪同,孙邻
笑着拒绝了,带着十余个亲卫向观内走去。
孙邻进去后,孙众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于是又派出一人去向孙贲报信,为了不让孙贲生气,他还特意告诉士兵,不要跟孙贲讨要令牌,只要汇报大公子已经进去与使者谈判了就行。
这样一来,既让孙贲知道孙邻进去的消息,这样如果孙邻是擅自来此,那孙贲就会立刻赶过来,太守府离这里并不远,来回不过一两盏茶的功夫,也出不了什么事情;若是孙邻却是是奉命而来,他也不会得罪了这对父子。
孙众派出使者,不知为何还是觉得心中不安,于是让士兵守好门口,自己则也向观内走去。
孙邻步入观中,见迎面走来一人,他也不管认识不认识,随口问道:「先生何在?」
那人是曹操使团的人,见孙邻大摇大摆进来,下意识就认为是孙贲的亲信,于是指着一间厢房道:「先生在厢房中读书!」
孙邻微笑着道谢,然后便向那间厢房走去,来到门口,孙邻让亲卫在后面等候,他自己则到门外台阶下,大声道:「庐陵孙邻,奉家父之命,特来求见先生!」
厢房内的曹操使者,正是不久之前带曹节远嫁长沙的毛玠,上次出色完成嫁曹节的任务之后,更得曹操信任,这次派往庐陵之人除了要懂外交,还要能文能武,毛玠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毛玠听到是孙邻求见,心中也颇为疑惑,因为孙贲说过,他这个儿子并不同意他投靠曹操,并且现在正在长沙为官,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毛玠虽然满腹疑惑,但也没有多想,因为孙邻既然回来了,可能也是觉得孙绍大势已去,所以改弦更张了,并且孙邻在外面执礼甚恭,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孙贲觉得他傲慢看不起孙邻。
毛玠整了整衣服,这才亲自打开房门,孙邻见毛玠出来,更是单膝跪地,再次拜见道:「庐陵孙邻,见过先生!」
孙邻如此恭敬,让毛玠更加不疑有他,他自然不能让孙贲最疼爱的儿子对自己行此大礼,连忙稍微避开孙邻行礼的方向,快步走上前想要扶起孙邻。
然而就在他双手刚要扶到孙邻的时候,却见孙玲忽然抬起头来,他的眼神冷冽如冰,充满杀意,毛玠心中一惊,刚想退开,孙邻左手反手抓住他想要扶孙邻的手,右手「呛啷」一声拔出长剑,不容毛玠闪躲,一剑刺入毛玠腹中。
长剑透体而入,从毛玠后腰穿刺出来,毛玠只觉剧痛袭来,浑身的体力正在迅速消散,他想要挣开孙邻的手,却没有了力气。
毛玠死死盯着孙邻,吃力道:「你敢杀我,他日曹公必然诛你全族,为我复仇!」
孙邻冷冷的盯着毛玠,眼神丝毫不让,道:「就算有哪一日,你也看不到了!」
毛玠口中鲜血汩汩而出,忽然腹中再次传来剧痛,却是孙邻又将刺入他腹中的长剑绞了一绞,顿时将他的内脏完全破坏,毛玠自知今日必死,面色狰狞道:「我会在地下等着你的!」
孙邻拔出长剑,不屑道:「我这么年轻,那你等的时间可有点长了!」
毛玠闻言仰天喷出一口鲜血,想要再骂,终究因为伤势太重,只能含恨而死。
变故发生得太过突然,此时毛玠的随从才纷纷反应过来,他们又惊又怒,有的破口喝骂,有的见是不妙转身就要向观外逃。
孙邻寒声道:「杀!一个不留!」
孙邻的亲卫闻言二话不说,便向毛玠随从扑了上去,不过毛玠随从有二十多人,孙邻的亲卫明显不足短时间以将他们斩杀殆尽。
「大公子,你、你做什么?」孙众此时也追了上来,眼前一幕让几乎窒息。
孙邻冷笑道:「人已经杀了,若这些人之中有人逃出庐陵,曹操必
然将庐陵人斩尽杀绝,包括你我!」
孙众闻言更是惊慌,孙邻大声对孙众身后的士卒道:「我刚才说的你们都听清了了吗?我杀了曹操的使者,若让曹军之中有人走脱,等待你们只有一死。不想死的,给我将他们都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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