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纵横四海 第352章 坐失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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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奏章看似很平淡，但对朱由检的冲击非常大，首先是从奴儿干都司松花江入海口出发南下直接捣毁赫图阿拉，如果这是真的，无异于虎口拔牙，同时也证明了东虏八旗中的六旗确实是是出征了，这一点毛钰提醒过朝廷，东江军也提醒过朝廷，但是朝廷不以为然，关宁军更是毫无动静。

如果毛钰说的是真的，他们海军区区万人就能深入千里，击杀两千女真战士，俘虏两千女真人的话，如果十几万关宁军和东江军一起行动那岂不是能将东虏所谓的大金国给灭了。朱由检就纳闷了，为什么远在闽浙的毛钰海军能够对东虏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接着这个机会刷功勋，与东虏整日对峙的关宁军却对敌人毫无察觉，或者说察觉了也毫无想法。想必此刻黄台吉正在远征林丹汗的路上吧。不知道哪位知道了毛钰在他的老巢搅动风云会作何感想。

朱由检看了看一眼杨嗣昌，又看看奏章，毛钰对于朝堂上的事情似乎也是了如指掌啊。知道有人在算计他，于是就弄出这么一个破天的功劳来！

按照毛钰的说法，海军连船夫和辅兵一共也不过两万人，那么这样的战果确实让人怦然心动。而在奏章的最后面，毛钰甚至叹息因为不敢从陆地上撤离，大量缴获的战马只能放归山林。他只带出来一千匹，留下两百奖赏下属，剩下的全部送到天津港，请兵部派人接收。不说那些击杀和俘虏的女真人，光是从东虏手里抢夺到一千匹战马就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情。

毛钰越出色就证明关宁军越窝囊。所以朱由检的表情很复杂，毛钰没有用朝廷花费以一分钱，只是经常干一些出格的事情。现在朱由检确实希望大明九边乃至内地每一帧都和毛钰一样干点出格的事情，然后立霞大功劳来弥补。想想吧，如果毛钰不去抢劫日本，不移民去台湾种田如何养活这么多的骄兵悍将？毛钰的行为看起来有不轨之举，但实际上对大明朝廷没有丝毫的影响，反而给朝廷减轻了很多压力。比如在福建，轻易地评定了流民起义，让整个福建安宁。现在他在河南甘蔗同样的事情，却有人要弹劾他谋反。想谋反的人会冒险带着病人马孤军深入千里，将赫图阿拉捣毁，会在辽河沿岸不断袭扰，甚至兵临辽阳城？不过吴世昌说的也没错，如果毛钰愿意乃天他也同样可以利用海船千里机动，兵临北*京城下！

朱由检看看奏章，又看看下面的柱位大臣，心情很复杂，不知道如何说起。还是杨嗣昌接过话题，他再次对着朱由检拱了拱手说道：“此前兵部确实街道毛提督和陈总兵的消息说黄台吉率领六旗兵马远征林丹汗部。昨天东江来报，他们一句攻克金州、复州、盖州等地，并联合海军攻克耀州，试图袭扰抚顺。最后因莽古尔泰和豪格同时出兵前来，他们不得已退回雄关，坚守金州。在十几天的攻城战中，共击毙建奴战士七百余，缴获战马千余。兵部正欲派人前往查验……”

杨嗣昌的话很有水平，他之陈述事实，不表达自己的观点和判断。但是很多人已经听出一点名堂了，这东江出兵了，而且还有毛钰的海军，难道是毛钰为了自救动用了东江军，然后分功劳给自己？

想到这里吴世昌立即再次出班：“皇上，毛钰此举更是罪证确凿啊，他为了给自己脱罪不惜动用东江军为其卖命捞取功劳。想来那东江军为了替毛钰洗脱罪名伤亡一定惨重，而且只是攻陷了一个金州就如此扩要还真是其父毛文龙的一关作风啊。皇上，微臣请治毛钰死罪，苟泽长此以往东江军也必将成为其私兵啊！”

朱由检没理他，而是将毛钰的奏章递给王承恩，示意他将奏章给周延儒，周延儒拿到州长之后迅速翻开，心情也是极其复杂。很明显，毛钰又立功了，而且这次是真奴，是深入女真内部，击杀两千，俘虏两千，还捣毁了赫图阿拉！这是替皇家出气安安。朱由检的祖坟被农民军挖了，是毛钰将高迎祥围困在归德并且斩杀高迎祥。东虏市场袭扰，并且两次破关南下，如今毛钰率兵将东虏的龙兴之地给毁坏了，皇帝能不高兴吗？他虽然有点不高兴，但是这种情况下能够治毛钰的谋反之罪吗？当然不能！

至于毛钰在走张立所说的内容，首先毛钰不同于他父亲，基本上每次打了胜仗他都是要隐藏部分功劳，甚至将功劳分润给人家，就从来没有说谎报的。而且击杀的人数和俘虏的人以及战马都要送到天津的，这如何做的了假？就说那战马，如果不是真从辽东或者奴儿干都司缴获了，毛钰就是想买马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周延儒看完了递给翘首以待的薛国观，薛国观看的很快，心情也最轻松，因为他不是主动挑起事情的，也不是非要杀毛钰不可。所以他还是那副表情，准备继续看热闹。

轮到张至发的时候，他心情就特别尴尬了，这一次他是完全符合周延儒一派，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张至发投靠了周延儒呢。附议吴世昌的人里面他这一派系最多。

最后还是杨嗣昌解了围，他再次拱手对朱由检说道：“毛钰和东江陈继盛既然都说黄台吉远征了，内部空虚，我们是不是派人去辽西问问关宁军，看看能不能做做文章？”

杨嗣昌这话还算是正理，虽然不存在大明出兵帮助林丹汗，但是如果东虏内部空虚，毛钰区区万人都能来去自由，那么关宁军如果和东江军一起行动，说不定还真能占点便宜。

但是杨嗣昌话一出口，周延儒和薛国观、张至发都是连连摇头。他们摇头有几种想法，第一，肯定是错失了实际，这一点他们是不会承认的。第二，大明这时候出兵就等于帮助蒙古，东虏和北虏都是大明的祸患，他们愿意看到两败俱伤的而结果。第三黄台吉知道毛钰在后方闹事，说不得此时已经率兵回来，关宁军已经失去了先机，这时候再动，那黄台吉就要将忙强怒火洒到关宁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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