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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原先的那处包厢里,吴小选对周围所发生的一切都罔若未闻,此时她的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视线所及之处,唯有手中的那杯最后的“伏特加”。
她那甜美动人的脸上布满了倔强和固执。
无论好友禾潇如何劝阻,她都死死攥住酒杯不肯撒手,双手甚至因为过于用力,显得苍白一片,布满了青筋。
这杯酒仿佛成了她的执念。
也就毫厘之差,酒液快要倒进嘴里的瞬间,一只手突然印在了吴小选的小嘴上,这双手同样的纤细白皙,却隐约的露出部分猩红色纹身,凄艳的鲜红色纹路从袖口延伸而出。
“你们是abo吗?这样不就行了?”
被人无视至今,一直在充当隐形人的阿姆无语地说道。
他也同样不在乎发生了什么,也懒得搞懂这些人在纠结和争什么,与自己无关的事他向来懒得放进脑里,但是有一点他倒是很在意,也听懂了,那是一个他找了很久的名字,这就足够了!
而且——咦?西!
“呀!疼!你是属狗的吗?松口!”
好不容易挣脱吴小选的“毒口”,阿姆心有余悸的看着手中隐隐流露血丝的牙印——其实他老怕疼了!
感受到那股深入内心的疼痛感,阿姆猛地低头瞪了吴小选一眼,有些小心眼的他,略微用力地拍了拍她的嘴唇,在她吃痛愣神的瞬间,轻巧而神奇的夺过了那杯伏特加。
“莫呀,现在才想来当英雄,会不会太晚了些?”
林允儿些什么的她,看到阿姆的动作,转而无情的嘲讽道。
她现在,很不喜欢这个人——非常的!
“hero(英雄)?没兴趣!”
至于林允儿、禾潇等人那充满鄙视、不屑和厌恶的眼神,他直接视若无睹。
阿姆把这杯“伏特加”高高的举起,纯净的水晶酒杯里流淌着透明无色的酒液,沿口上面还残留着吴小选淡淡的口红印,为此添了一份明媚。
他微微眯起双眸,想要看看头顶那暗黄色的光线,能否穿透过这杯伏特加。
可惜的是,杂质太多,无论他如何更换方向,都根本无法顺利的透过,就像某些肮脏阴暗的人心一样,如何都渗透不进明艳温暖的阳光。
“知道吗?最好的伏特加就像利刃一样,是技艺精湛的外科医生手中那把最锋利的手术刀,保证能够切的干净利落。”
顿了顿,言语的后半句,他说的是小镇街区的俚语,所以没人能懂。
“你在说什么呢?”
林允儿皱紧眉头,莫名其妙的话只会让人感到莫名其妙的厌烦。
没错,她的这句话里重复了两遍一个词!简而言之,就是——
这人有病!
可是,她的眼里开始有些惊疑不定,又出现了!这个男人身上那股独特的感觉。
不顾在场的人听不听的懂,阿姆自顾自地说着话,然后靠近嘴唇,一仰而尽,舌尖强烈的感受着这份苦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劣质酒!”
阿姆单手端看着手中空空如也,只剩一个红色唇印的空酒杯,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他额外的感受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润软柔和。
“但是——余味不错。”
阿姆微微勾起嘴角,姑娘的倔强,比最好的下酒菜更能回味留香。
不顾禾潇几人警惕审视的目光,阿姆弯身蹲在了吴小选的面前,在她迷茫呆滞的眼神中,把酒杯轻轻地放回她的手心,接着向前靠近了些,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喃了一句:
“谢谢你的酒,味道不错,还有啊,我可不喜欢欠一些有趣的人酒钱。”
说完站起身,直接越过几个女孩,快走出门口的时候,他瞥到躺在地上的江东植,于是停下了脚步,就这样俯视着他,语气比之beenzo更加的冷漠不屑。
“说唱?当你跪下膝盖的时候,你就不配了——tash(垃圾)!”
他向来做事就讨厌复杂,简而言之,一个字“干”!
这个人要做什么?
林允儿回过神,好奇心使她追了出去,禾潇背起瘫软无力的吴小选,也快步跟了出去,因为小选对她说:
“潇潇,我想看看”
总之现在,她们都想知道,这个在剧本里出场和离场都莫名其妙的男人要做些什么。
“哎,小砸们抱歉
我没有吹牛,但人人都歌颂我的名字
哥们,我真没开玩笑。”
耳边响起but的歌声,阿姆的嘴角慢慢地,掀起极淡极淡的弧度,瞳孔的深处闪过不屑的笑意——这就是南半岛的说唱?这都什么玩意?!
垃圾!
他下意识的用自身地道的小镇方言,而不是半岛方言吐出了一个单词,一边说着,一边径直地走向兴奋疯狂的人群。
阿姆挤入拥挤的人群中,一边走着,一边从牛仔裤袋里掏出一个纯黑色口罩,戴上后又下拉些许,最后只贴住下唇,遮掩了大部分的容貌。
他没钱,哪怕是一杯,他也付不起这杯“伏特加”的酒钱,以及某个小哭包的饭钱,但他也不喜欢赊账。
“呀,朋友,你要干什么?”舞台边的beenzo是第一个发现阿姆的人,顿时停下了动作,挡在了阿姆的身前,皱着眉头大声质问道。
似乎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常,sane等人迅速集在一块,颇为不善的看着阿姆。
“滚!”
阿姆则是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脚步不曾停下,于是就这样狠狠地撞开了挡在身前的beenzo,在以一个灵巧的勾手,在他踉跄倒下的瞬间,顺手接过从他手中掉下的话筒。
动作充满了暴力与优雅的结合,帅气极了。
金娜允连忙扶住略微失措、即将摔倒的beenzo,等扶稳了他的“猎物”后,她抬头刚想训斥阿姆时,就看到了一双毫无波澜,犹如看待死物一般冰冷无情的眼睛。
“你,额”
她张开嘴,仿佛被人扼住脖子窒息了一般,被吓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西吧!”
sane向着阿姆冲了过来,抬起拳头刚想对着阿姆招呼,却被站稳的beenzo伸手制止了,他摸着发疼的胸口不怒反笑,神情异常的兴奋开心,这是他今晚所表露出最真实的表情了。
因为他隐约的察觉到这个男人的意图,以及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了。
太有意思了!
阿姆的神情颇为轻松写意,随性地站在舞台上,没有开口打扰,更也没有打断他人,食指习惯性地敲着话筒,就像平日里敲打着酒瓶一样,冷眼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此时他的气场发生了极为诡异的变化,存在感随之变得异常的强大,舞池底下的某个观众一下子就发现了阿姆,疑惑地望着阿姆,一脸莫名其妙。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仿佛被某种病毒感染了一样,以至于无数的人都停下了动作。
对气氛最为敏感的dj,更是下意识的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有些摸不着头脑。
音乐停止,舞蹈停止,没有了兴奋尖叫声,整个大厅陷入了一片死寂,这些人就这样直直地望着阿姆,仿佛信徒仰视一个将要挥袖宣言传教的领袖一样。
“要还我妈的债——莫呀!”
but兴奋的表情立马一僵,似乎被眼前的大阵仗吓到,傻傻地愣在舞台上不知所措,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赶紧慌慌张张地望向胜斌哥。
于是他也看到了阿姆,一阵莫名其妙,搞不清头脑。
beenzo立马向dj做了个“了结”的手势,然后得到信号的dj带头大声起哄,让所有人跟着他一起发出一阵巨大的“嘘声”。
呵,我喜欢!
扯了扯嘴角,阿姆有些孩子气的轻笑着,觉得好玩极了。
压低了帽檐,在短暂的静默之后,阿姆对着地下的人缓缓伸出一只手,高高的举起,当着整座cb,无数人震惊愤怒的目光中,狠狠地竖了个中指。
你们——都给我下地狱去吧!
在所有人未来得及反应之时,阿姆直接举起话筒,犹如拿起一把冰冷的手术刀:
“nodon'treallycaretyoucall
(我不理会你们怎样议论我)
只要你们不认为我粗鲁无礼就好
我打赌他们跟我有一面之谈的时候就已察觉。”
hiho?什么是说唱?在西方最早些野蛮生长的时候,不就是不爽就骂,不服就干!就这么简单!
这flone,这才发现他同时看向自己,两人脸上一开始戏谑的表情早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和被蓦然惊艳到的神色。
“streetslikeldchicagoi
(冰冷的街道,如同梦碎的芝加哥一般)
在我毕生中从未所见
但我依旧拼死下注,明天似乎就是世界末日。”
性感慵懒的极致唱腔,让原本颇为愤怒生气的人们张大了嘴巴,自觉的将嘘声硬吞回肚里,有的人已经开始忍不住,下意识地点着脑袋,逐渐迷醉于阿姆的嗓音之中。
“it'sstuidhookno——
everybodyknothati’uthega
(这很蠢,我才知道每个人都知道我在控制这场游戏)
你们自始自终都无法将我撂倒在地
我猜你们对我很发狂,真的要疯
但我宁愿让你们骂,也不愿意让你们夸
我咆哮着,哥们你们真是太怂了
这些狗杂种只能激起我的怒火!”
同样是发泄,同样是粗鄙的脏话,却和but有着天壤之别。
一个只不过是为了粗俗而低俗,而阿姆则是在对某些人,或者说是对整个世界用最粗俗的话,来表达自己的愤怒和不屑。
“thoughtyounggasbeenonatnoblockg
(你们这些渣滓无法阻挡我的光芒)
你和我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还不够!
阿姆走向瞳孔睁大,表情傻愣着,还没搞清楚状况,便抬脚想要后退的but。
一个前,一个退,场面十分滑稽和诡异。
帽檐下的眼眸闪过一抹冷光,阿姆可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在底下无数人的癫狂尖叫声中,他的flow风格突然转变,语速变得极快,犹如子弹出膛般,狠狠地贯穿人的心脏。
“shetoldhishoeti,besttiiuldgiveyoutohiyou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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