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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咳嗦两声试图缓解尴尬。
“真的是你。”
此时的海瑟薇还有一种做梦的不真实感，看了一眼地上十一的尸体，又看了一眼真正的十一，还是难以置信，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那个死人？”
一种奇怪的感觉生出，如果那个已经死掉的是十一，那自己是谁？
“你没了呼吸，我们以为你死了。”
云叠走了过来，看着两个十一也是有些难以相信。
“我死之后还有意识，我看到了一个类似蓝鲸的诡异生物，还有.....”
十一没有继续说下去，镜子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他有什么目的还不清楚，最好还是不要暴露。
“墟鲸，跨维度生物，和地狱势力一样有着次元入侵的能力，多元宇宙某些文明中的古神，也是我们追踪已久的猎物之一。”
“它以灵魂为食，它入侵了这个世界，发动大洪水将整个世界毁灭。它的体内存储着一个怪物军团，是以死去人灵魂为原材料制作的。”
徐清莲说出了那个喷吐着烟雾的诡异鲸鱼的来历，和镜子里十一说的一模一样。
“那个东西，墟鲸，我，我见过它。”
郑于年突然发话，声音很小。
身体严重受伤加上得知陆地并不存在后的心死，郑于年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
“多年前我在警戒塔上看到的就是它，怪物从它头上爬出，游到鲲鹏号上，原来它是罪魁祸首。”
九龙集团援军中的医护人员试图给郑于年治疗，却被拒绝了。
“不用了，把我和那该死的希望一起埋在这里吧，我已经漂泊太久了，累了，这里曾经是我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死在这里也算落叶归根了。”
郑于年躺在冰上，眼角流下一行清泪，看着满天星辰，感叹道。
“其实也没什么所谓的，人类文明的延续，听上去很大，其实和这个宇宙相比真的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所有人都沉默了，气氛达到了冰点，这么多人前赴后继，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看到你们我其实很欣慰的，能不能告诉我，我的同胞，在你们的世界里，我们的国家是什么样的？”
作为整个鲲鹏号的大脑，这么多年积劳成疾，唯一驱使郑于年继续下去的动力只有一个，回家。
所有人都看向了十一，这个问题只有他才能回答。
“我们的国家很强大，放心吧。”
十一郑重的说道，中华民族的认同感就算相隔次元也依旧清晰存在，这就是为什么郑于年愿意无条件相信十一他们的原因，不需要其他的任何理由。
“那可太好了。”
郑于年闭上了眼，用手轻轻打着拍子，哼着一个调子。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芬芳美丽满枝桠又香又白人人夸“
“让我来将你摘下“
”送给别人家“
“茉莉花呀茉莉花”
郑于年就这样唱着，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
声音戛然而止。
晚安，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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