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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逃跑,周围的那些看押人员,还是很宽容的。
此时刚好听到了陈新甲和史可法的对话。
少了报刊上的消息来源,韩爌也是两眼一抹黑,浑身都不是很自在。
“当然有区别了,你想啊,造火枪,火炮肯定是要用铁的,要是这次的交易当中没有铁,那么就是大明得利,当然还要算上粮食,这个大明现在也很紧缺。”
史可法挠了挠头皮。
皇上把粮价控制的很好,让大多数的百姓,都能吃饱肚子,可这个是无底洞啊。
暂时解决不了天灾,时间久了也是要出问题的。
除非能够找到灵位一个粮食来源,或者把其他的地方也控制在自己的手中,拖延到一年之后,等到土豆和红薯多了。
也能够解决掉温饱的问题。
“那建奴们凭什么要和大明做交易?”
都知道这两样才是最赚钱的,缺少了买卖可就做不成了。
韩爌听了还一会,也有些迷糊,不由的问道。
“建奴们有什么?无外乎人参和皮货,要知道这两样的价值是很高,可不用的话也死不了人,所以对大明来说并不是必需品。”
史可法把数算用到贸易上,在心里只要过一遍,就能够算出,大明到底是亏了还是赚了。
“而且你们可能不知道,建奴们的物资贫乏的几乎除了这两样,就只有牛羊和战马了,只要咱们大明的香皂,肥皂之类的东西流入那个地方,结对能够赚回更多的价值,不要忘了,那个地方还缺少茶叶。”
韩爌的脑子有点跟不上。
在以前最生意,可都是建奴们需要什么,他们才会卖什么,到了现在却成了大明卖什么,建奴们就得买什么。
是他的生意经有问题了。
还是那些建奴们的脑子有问题了?
他想不明白,可史可法已经想明白了。
用皇上的话说必需品这种东西,其实没什么是必需的,市场就是把一些不是必需的东西,弄成必需的,才能够赚到钱。
所以让建奴放弃对铁器和粮食的追求,而去享受大明的一些奢华。
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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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很平常的东西,换取自己稀缺的,就是赚了。
想的越深,史可法的眼睛就越是明亮,他已经看到了皇上对建奴的驯服,只要那些人放弃了铁器和粮食。
就是放弃了权利和野心。
只要没了这两样东西,一个只有四五十万人口的女真人,最后还剩下什么,就很难说的清楚了。
或许在再过上几年时间。
消耗完了从大明抢到的财富,就要开始消耗人口了,久而久之,不需要打仗,手上也不需要沾上血迹。
就能轻松的拿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然而这些前前后后,史可法很难讲给陈新甲知道。
“茶叶我懂,快到清明了,新茶快要上来了,可以卖个好价钱。”
陈新甲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也去做一场生意。
反正他们家的族人还是挺多的,闲着也是闲着,若是行情不错的话,还能够买下一个茶园,专门做茶叶生意。
“除了茶叶,还有卫生纸,餐巾纸,这些才是最赚钱的。”
史可法嘴里说着,心里也在计算着,相同的一车茶叶,和一车这样的纸,之间到底是多少利润。
最后得出的答案就是。
茶叶还没有纸赚的多。
两者都是消耗品,茶叶可以少喝一点,只有卫生纸却是每一天必须要用的,用过了这个东西,谁也不愿意在用厕筹去办事。
难受不说,还一不小心弄自己一手。
吃饭的时候,只要想到这一点,那还会吃的下下去。
“你说的卫生纸和餐巾纸,在大明本身就是赚大钱的,根本就是供不应求好不好。”
平常的纸张,很容易生产,皇上弄出来的这两样东西,居然很考验手艺。
不需要光滑,反而需要柔软和皱褶,以前就很少有人想到。
毕竟纸是要书写圣人经典的,谁会想到哪去解手用?
那不是侮辱圣贤吗?
两人的交谈并没有避开韩爌,可已经跟不上时代的老人,根本不就不会知道这两人在讨论者什么。
几次三番的想要插几句话进去,好好的说说国家大事。
然而两人都在讨论的是如何做生意,如何才能赚到钱这种俗事,哪还有一点读圣贤书时那种为了见过天下的理想和抱负。
可他忘记了,他自己就是那种放下的书籍,就在也记不起初心的人。
哪还有资格去评判别人。
“你们就不能够说一点正经事?谈谈天下大事不好吗?一身的铜臭味,对得起你们学过的文章?”
为了展现自己的存在感,韩爌还是一声怒喝,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这样做确实引起了陈新甲和史可法的注意。
然而两人看他的眼神,飘着一种诡异,仿佛他身上长着莫名其妙的东西一样。
“你老人家收银子的时候,难道没有沾到铜臭味,更何况我们的钱,可是自己挣得,这一点总是要分清楚的。”
陈新甲看了良久,才发现一脸正气的韩爌,说这句话的时候是认真的。
“那能一样吗?读书人之间的礼尚往来,那会沾到铜臭味,我们可不是开口闭口就谈钱的。”
到现在为止,韩爌都不认为自己给错了。
贪赃枉法的罪行,只是让他绝得,自己不是和皇上一条心。
只要以后皇上记起他了,他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至于贪婪钱财,那更是无稽之谈,读书人之间的相互捐赠。
那能叫贪赃枉法?
不过是人在世上,不得不做的人情世故罢了。
陈新甲最开始也是这种想法,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冀州官府官员之间的环境改变,这种认知也在慢慢的淡化。
此时再次被韩爌提起,总觉得陌生之中,又有些熟悉。
哪里不对,却又哪里都对一样。
史可法还年轻,他对于新事物的接受能力更快,抛弃自己过去的认知,也更加彻底。
对于韩爌的说法,是一点都不认同。
动不动就拉上读书人的事,仿佛只要有了这样的一身虎皮,就能把许多的罪孽隐藏其中,愚弄别人的同时,也把自己给愚弄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已经老了,你们的时代,在你走出朝堂时候,皇上回到京城之时已经结束了。”
史可法不在去解释什么。
对于这样固执的老人,说什么都是白搭。
除非是顺着他的性子来,但可能吗?
(本章完)
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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