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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淮移开目光,随后又转了回来,见他居然也看过来,迟疑了一下,正想要鼓起勇气问他,后面的周莉道:“那是不是很贵啊?”</p>
“贵是肯定贵。”</p>
苇庆凡叹了口气,“不过反正难得放松一次,贵点就贵点呗,公司报销……”</p>
江清淮抿抿嘴唇道:“反正公司今年赚得多。”</p>
“花的也多啊!”</p>
这么多人的大团建,苇庆凡其实多少有点心疼,只是不好意思表现出来,“渠道、售后、研发、工资……都是钱啊!尤其是满江红要发布,要往县里甚至镇里下沉,渠道、售后,得花多少钱啊?”</p>
“这不是早就说过了么。”</p>
江清淮戳穿了他,“前期线下的售后可以交给第三方店铺啊,反正线下都是这样,找谁买的谁负责,他们赚了钱当然要售后啊。”</p>
苇庆凡道:“满江红才多少利润?养不起来的,只能靠自己。”</p>
周莉发现自己已经插不上话了,偏偏不知道这到底是闲聊,还是工作的闲聊,也不方便贸然插话,只得翻了个白眼,扒着车窗看外面的街景。</p>
好在休息时间,苇庆凡和江清淮也只是随口闲聊,很快岔开话题,周莉得了空,赶紧又插话,问:“庆婵姐是怎么去啊?”</p>
苇庆凡笑道:“她男朋友送呗,刚买车新鲜劲还没过。”</p>
周莉道:“我要是买车,我能稀罕一辈子。”</p>
江清淮则转头看苇庆凡,问:“是可以带家属的对吧?”</p>
“对啊,不过家属自费。”</p>
正常的团建,苇庆凡真就直接给免费带家属了,大不了限制名额,不过这次属实有点贵,大家都带家属的话费用直接翻倍,苇总也扛不住。</p>
周莉道:“那你怎么不带学姐和妙妙来啊?”</p>
“我总不能带俩吧?”</p>
苇庆凡没好气道,“要是两个都带过来,先不说风评,那我是来团建的还是来带她们俩玩的啊?”</p>
江清淮道:“那就带学姐呗,反正公司里面都觉得她才是老板娘。”</p>
“要是带妙妙来还好,婉婉不生气就不会找茬,要是只带婉婉的话就不一样了,妙妙也不生气,但是她不生气也会折腾我几天。”</p>
苇庆凡忍不住吐槽,不过神情、语气都透着笑意,显然是类似于“我有这么多钱,都失去奋斗的快乐了”的幸福的苦恼。</p>
江清淮看向车窗外,有点不想说话,更不想看到他。</p>
周莉则松了口气,笑道:“不生气已经很好了啊。”</p>
她忍不住问:“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怎么做到的啊?”</p>
说话的时候,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有微妙的闪烁,似乎想到了什么羞人的方向,补过迅速控制住了自己猜测和好奇的方向,没有任它歪下去。</p>
“这个就一言难尽了。”</p>
毕竟是已经公开的小圈子,苇庆凡并不避讳,不过确实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起,总不能说自己从高中就开始谋划吧?</p>
那岂不是闲得自己很渣?</p>
他想了想,忍不住笑起来,道:“整体上来说,三分天注定,七分靠妙妙吧。”</p>
江清淮转头看着他,眸光晶莹清澈,微微闪动,不知道在想什么。</p>
“什么叫七分靠妙妙?”</p>
周莉有点好笑地道,“哪怕是普通的女孩子,遇到这种事情都恨不得杀了你,何况她这么漂亮,性格好,还是北大的,家里还有钱……她总不会帮你吧?”</p>
江清淮回头看了眼周莉。</p>
周莉奇怪地跟她对视一眼,江清淮没有说话,又转回过去。</p>
“不是帮,主要是妙妙心思单纯,对整个世界的认知都是美好、善良的,下意识就往最好的地方想,有时候显得跟普通人不太一样。”</p>
苇庆凡说着又笑起来,“其实婉婉也是,有理智的一面,但是谁对她好,她恨不得加倍还回去,被人卖了都甘愿,否则她俩也不能这样相处……”</p>
他似乎有感而发,随后像是醒悟过来,咳嗽一声,觉得自己说太多了,岔开话题道:“对了,等下不是要泡温泉么,我很好奇,你们俩准备的什么样子的泳衣啊?”</p>
江清淮似乎在出神,但还是被这个让她觉得有些羞耻的话题惊醒过来,转头横眸望他,羞嗔道:“关你什么事呀?”</p>
苇庆凡好笑道:“害羞什么啊?反正等下总会看到的。”</p>
“那也不跟你说。”</p>
江清淮脸蛋红红的移开目光,看向车窗外。</p>
周莉撇嘴道:“我们俩又没什么好看的,身材又不好,穿什么泳衣都不好看。”</p>
“这话就过份了啊!”</p>
苇庆凡努力表现得很坦然随意的样子,避免她们两个太害羞,“过度的谦虚就是骄傲。”</p>
“本来就是啊。”</p>
周莉用玩笑语气笑着说道,“论长相,谁能跟黎妙语比啊?论身材,谁能跟学姐比?什么都比不过,我和清淮当然就都没什么可看的,曾经沧海难为水嘛。”</p>
苇庆凡刚刚的那些话听起来很正常,不管是感慨、夸赞、炫耀,都很正常,但周莉却觉得江清淮听完之后的反应有点奇怪。</p>
她想不出来哪里奇怪,也想不到苇庆凡哪些话能有什么别的古怪,但还是谨慎的故意说出了这些话,提醒江清淮,免得最近看起来有越陷越深趋势的她有什么不理智的想法。</p>
虽然说是团建,但前面这俩人一个是老板,一个是秘书,想要独处总能找到机会的,毕竟这地方说到底就是给有钱人“玩”的。</p>
万一回头洗着洗着,洗出来了什么事情,那可咋办?</p>
她偷偷这样想着,暗暗下定决心,回头一定要全程寸步不离的跟着江清淮,绝不给两人任何可趁之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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