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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时差点失笑出声,内心舒展开来,继而升腾起一阵磨人的痒,好心情和坏心思夹在其中左右权衡,最终后者被她打了回去,没上前去戳人脸皮,仅保持着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一步一晃地跟在后方。
或许之前忙惯了,以致于好不容易才偷得浮生半日闲,也变得不习惯起来,眼下阮誉又需要静养,叶甚走不开又倍感百无聊赖,打坐时脑中转过一堆问题,干脆出门找伙计要了一样东西,进了隔壁房间。
阮誉随意披散着墨发,从禅定中睁开眼,看向某只迅速背到身后的手,目光带着问询,等来人先说话。
目睹他这副自带仙气缭绕的模样,像极了传说中超然世外的逍遥散仙,叶甚颇为汗颜地摸了摸下巴,本来不觉得,但一来不得不觉得,自己拿来的这玩意,和面前这人,堪称仙凡有别,格格不入。
来都来了,委实骑虎难下。
细细一想,这个人、这个时间,她与之在林中盯梢过、采药过、寻仙过,在摘星崖商议过、切磋过、赏烟花过,在摇光殿批阅文书过,在树下举杯同酌过……桩桩件件乍看是阳春白雪,却唯独没干过接下来这件下里巴人的事。
叶甚只好尽量让自己的建议听上去有诚意一点:“打牌吗?”
“……”阮誉眼中似有困顿,幸而没有拒绝,“我不会。”
她松了一口气,主动退让道:“你一看就从未接触过此类民间消遣的事物,要是会才见鬼了,我现教你几局,以不誉的悟性绝对一点就通。”
他默了默,直接点破她的小心思:“彩头是什么?”
对方果真被噎了一下,既被看穿,态度转变也十分坦率:“赢者任意发问,输者必须如实作答——不能是那种模棱两可的‘不打诳语’。”
阮誉闻言来了兴致,欣然抬手请她入座,食指闲闲地敲着榻几:“甚甚这么有自信,不怕我一点就通得太过,反教你倒赔了进去?”
“愿赌服输,赔就赔嘛,你敢问我就敢答。”叶甚暗想当年叶国皇室闲暇时都喜好这口,久赌她确实不敢说大话,但起初上手的时候他断无可能赢过自己,大不了一窥见他露出翻盘的苗头,寻个理由不再继续便是。
一边这么打着算盘,一边耐着性子给他讲解起玩法来。
“叶子戏?形似树叶,这名字取得倒是恰到好处。”阮誉拿起一张牌面前后翻看,将第一个字咬得略重,比着某位叶姓人士的脸庞发出如是评判。
叶甚微微一笑,两指捏住那张牌面抢了过来:“听懂了没?”
见阮誉颔首称是,她将牌面全部打乱反扣在桌面上,意为暗牌:“前五局权当小试牛刀,不算彩头,开始吧。”
五局过后,对方手法明显趋于熟练,叶甚眉心一紧,按住牌面神情跟着专注起来:“来真的了哦。”
阮誉不急不缓地反问:“我何时来过假的?”
叶甚丝毫不急于回击,待轻松杀了他第一局后才问道:“初遇不就是假的?你就是真把钱掉了,返回一趟再取不过眨眼之间,依你的风格,不像是会开口向陌生人搭话借钱的。”
“那时所言,当真未打诳语。”阮誉没想到时至今日还被她翻起旧账,莞尔答道,“所想即为范以棠一事,再者我本出门没有带钱的习惯,可不就不知不觉掉了。只是起得太早,掉了后索性在树上小憩一会,再然后——便被一个看起来竟连我都摸不透底细的报名者吵醒了。”
原来如此,所谓借钱,无非是两人互相接近和试探的借口罢了。叶甚思绪立通,又稳操了第二局的胜券:“你既说传闻不实,那天璇教太师是怎么生出此等变态修为的?”
阮誉眸光微闪,半晌才慢道:“这听你说成是天璇教最大的秘密,其实答案只是说不上来,仅此而已。”
“说不上来?”
“天璇教太师和你一样,不知来路,不同之处在于你只因失忆而致,而我们,是原就没有来路。每任天璇教太师逝世后,继任的下一任太师便会现身于复归林,仙力天生,无父无母,无亲无友,不知过去,只知将来的身份与职责。”说完他内心释然了不少,颇为无奈地自侃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真不是从后山神石里蹦出来的。”
然而他自己清楚,他并未把话说全。
这也不算违反约定。他苦笑着想,毕竟往深了说,上任太师留下的遗卷、与上上任太师交接中的秘密,以及那柄与他伴生的言辛剑……已不属于她问的范畴之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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