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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先回民宿,万一见到伯暮屿的情况不尽如人意,自己肯定不会再出来。药品不能及时送达,反倒辜负了对方一番心血。
路一朗狠狠闭下眼,打转方向,朝医院开去。
一接到电话,赵乡长和院长便早早等在门诊大厅,见车驶进大门,忙招呼其他人过来卸药。
赵乡长绕到驾驶室一侧,敲敲玻璃,“小路同志辛苦了,我代表人民群众向你表示感谢。”寻常的场面话,不过说得很真诚。
只是路一朗没心思应酬他,直截了当地问“人转移好了么?路障建了么?”
“都处理好了。”
得到答复后,路一朗不再废话。听到医护说药品已经卸完,甚至等不及后备箱门完全关上,一踩油门,飞速出了医院。
老罗家民宿和公路之间,有一道石阶相连,停车场在更远一些的地方。路一朗索性将车扔到石阶旁,冲进雨里,一口气跑到伯暮屿房门前。
来开门的是罗甘德,他伸手在嘴边‘嘘’一声,刚让开身,路一朗箭步蹿进门里。
伯暮屿躺在床上,裹着被子缩成一团,脸白得不像个活人。走进才能看出,身体随着呼吸有些微起伏。
路一朗怔忪地望着他,嗓子眼阵阵发紧,不由自主地一下下吞咽。咽下去的东西,又酸又苦。
实在看不下去,他把眼挪开,扫到换下来的床单上,一片触目惊心地血渍。他诧异地抬眼,无声询问罗甘德。
老罗嘴唇蠕动两下,指着床上的人说“他……他刚才,吐得。”
说话声音虽轻,还是惊醒了伯暮屿,缓缓睁开眼,视线慢慢聚焦。见路一朗蹲在自己面前,衣服上有深深浅浅的水印,抱歉地说“让你淋到雨了。”他几乎发不出声音,只用气息模模糊糊带出几个音节。
路一朗去探他额温,手伸出来满是雨水,胡乱在垂下的床单上抹干,才搭上伯暮屿额头,好在温度不高。
他压着嗓子,也压着火气,焦躁地问“到底怎么回事儿?”
原来最后一次做法,伯暮屿的灵炁已近极限,勉强护住天灵,身上几乎是硬吃雷罚,五脏六腑仿佛被震碎一般。喉头一股铁锈味涌上,牙关一松,两口血喷了满床满身。
灵关一破,头顶薄薄的灵炁飞速消散,耳边雷声隐隐将至。伯暮屿想再次聚集灵炁,可体内空荡荡的,眼看就要扛不住下一记雷罚。
慌神间,发现周身升腾起一团淡金色雾气。随着雷罚劈落,另有一声低沉长吟响起,裹挟住雷罚,死死绞缠……之后伯暮屿昏了过去。
他思索长吟来自何处,路一朗以为他是没力气说话,安慰道“好好好我不问了,你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伯暮屿歇歇气说,“就是累,睡一会儿就好。”
“那你赶紧睡,我看着你。”
路一朗说完,见伯暮屿眼神逐渐涣散,眼皮要阖不阖的,却强撑着不肯闭眼,顿时心领神会,“药送到卫生院了,人也都转移了,放心。”
果然听到这句话,伯暮屿总算合上眼,沉沉睡去。
路一朗蹲在床头,泥塑木雕一样,望着他发愣。
罗甘德递过来条毛巾,路一朗接过起身,走远两步,冲老罗轻声低吼“走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
老罗愁眉苦脸地砸吧砸吧嘴,“他没跟你说实话呗。”
“实,话?”路一朗像是当真听不懂。
罗甘德叹口气,“下雨刮风出太阳,有时有晌。强行不让下,不让刮,老天爷能不急么?急了……可不就得天打五雷轰么。”怕再刺激到他,最后几个字,老罗含糊不清地一划而过。
“……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屋里寂静无声,没有人回答路一朗的话,他确实也不需要回答。
‘逆天而行,遭受天谴’,这么简单的道理,哪怕伯暮屿不说,他也应该想得到。以为烧两张纸,就能把事情办了,只能说太天真。
路一朗为自己考虑不周恼火,脖子上青筋暴起。
罗甘德瞧着,赶紧给他宽心“哎呀,这不是都过去了么。没有生命危险,静养两天就好了。”
“我想自己待一会儿。”路一朗沉声说。
老罗劝他“先去换身衣服吧,你都湿透了,裹着容易生病……”话到一半,被横过来一眼打断,只得缩缩脖子,转身离开。
路一朗绕回到床头,蹲在地上,直愣愣瞧着伯暮屿。
这人的睡姿,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那种,整个人缩成一团,攥紧被角,眉心微蹙。
路一朗想把他眉宇间的褶皱抚平,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生怕潮气再把人惊醒。
仿佛呓语呢喃一般,他悄声问“你是为了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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