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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楼道,“京城中众人皆知的袁家只有一户,就是兵部主事袁立达,不过袁家不是四口,而是五口。”
余鱼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那和自己问的可能不是一家?忙问,“你说的这个袁家有没有卖女求荣?”
白玉楼似乎惊讶于她从哪里知道这么多,点头“他家之所以出名也是因为这个。袁家有兄长一人,姊妹二人,袁立达仕途不得志,挪动缓慢,儿子也没有什么出息,唯独一双女儿生的如花似玉,教养成了大家闺秀,他见女儿长得这么好,便图捷径,不将心思用在提升业绩上,而是动了用美人贿赂上司站队的歪心眼。”
“坏透了!”余鱼愤愤不平道,看来袁老板说的真是自己的身世,只是不知她是姊妹中的妹妹还是姐姐呢?另一位,会不会就是怜怜的娘亲呢?
“于是他决定将二女儿送入窦府,讨窦少将军——也就是窦文杰的欢心,只不过那时候窦文杰已经有了正妻,袁二小姐抬过去只能做妾。”
余鱼有些想不明白,“我听说书先生说,自从本朝有了兵部,分门别类,都要取缔大将军府了,念着他们卓越的功勋才没有合并,现在不说形同虚设吧,也就跟勋贵差不多,袁立达想走歪路子升官,不去找自己顶头上司兵部尚书谄媚,怎么找上窦将军府了?”
白玉楼赞赏地看她一眼,却并未解释其中缘由,继续道,“想不到轿子都抬过去,袁立达才发现,大女儿竟然不声不响地替妹妹嫁了过去,而二女儿已经逃离出府,不知所踪。他大为光火,因为大女儿秀外慧中,姿容出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比时而叛逆的二女儿还要出色得多,他原本打算‘卖’个更高的价钱为儿子铺路来着,可就这么鸡飞蛋打,一逃一失。”
余鱼感慨,“……姐妹情深,这袁立达真不是个好东西!只想着自己和儿子,女儿不也是他的亲骨血,看着一点点长大成人么,难道就没有过一丝温情的时刻?他怎么忍心!”
说完,发现白玉楼突然消声,沉默不语地派着粮,余鱼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可能刺痛了他,他的遭遇简直比袁家姐妹还不如,一时又后悔又着急,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他的手想要安慰几句,又惊觉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他的经历,若说出来恐怕对他伤害更大——不堪回首的过去,没有人想叫人知道。
一时语塞,白玉楼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却没有立时抽回手去,余鱼手上冰凉脸上却烫得慌,连忙顺势接过他手中的勺子,不自然地转移话题,“你米舀少了,阿婆和她后边的弟弟是一家的,装在一个袋子里就行了。”
阿婆一笑露出两个豁牙,赞道,“姑娘好记性!”
余鱼也冲她咧嘴一笑,神色恢复自然了些。
白玉楼平静地看了她一眼,拿回自己的勺子,接着道“因为袁家大女儿袁妩比二女儿袁媚各方面都还要更好,窦家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追究下去,且她嫁过去不久后就有了身孕,同时窦文杰的正妻得病死了,便将袁妩扶正,窦文杰本是个粗人,对圣贤一窍不通,却粗中有细,对她呵护有加,袁妩也都接受,丝毫不见委屈,一时传为一段佳话。”
余鱼想起她听墙角时窦文杰跟平王说的妩娘,应当就是袁家大小姐,照这样来看,夫妻琴瑟和鸣,她怎么会突然带着身孕走失了?
“好景不长,就出了平王叛国的事,平王当年本来有窦家的支持,但他终究名不正言不顺,又怕窦家被皇上收买不跟他一心,便私自联系了西戎人。后边的事你都知道了,被汪国声揭发后,平王不得不亲自挂帅击退西戎人自证清白,说是他挂帅,其实都是窦文杰在带兵,好歹保下了他一命。”
没错,那天窦文杰说他要是事先知道平王勾结外邦,一定会阻止,说明他事先不知道,如果当年西戎人真的趁其不备攻破边境五城,那窦家岂不是英明毁于一旦,成为背负历史骂名的罪人了?
平王只想着自己登顶,可真没考虑过一直默默支持他的窦家啊!就是这样,最后窦家还是帮他破了西戎铁骑,救了他一命,也算是看在亲戚面子上仁至义尽了。
余鱼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白玉楼对于拉拢窦文杰还是很有信心的,窦文杰是粗人不假,却不是任人利用吃了亏也不吭声的傻瓜,平王就算许诺了他什么高权重位,那也是没谱的事,可他不太拿窦家当回事却已经有迹可循了。
“就在窦文杰出征挂帅的时候,袁妩不知为何,挺着大肚子执意要去边境找夫君,窦家人若知道了绝对不会允许,她便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红儿偷偷跑了出去。”
余鱼很惊讶,从白玉楼的描述中,可以看出袁妩比妹妹更娴雅,而一个典型大家闺秀,竟然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不过细想想,她能大义替妹代嫁,也不是个只会三从四德的女人,算得是个女中豪杰了。
“就在窦家军大获全胜的时候,窦文杰听到了妻子私自出府寻他失踪的消息,便固执地认为是西戎人掳走了他的妻子和孩子,因此十分痛恨西戎人。”
怪不得他看见恩雅是那个眼神了……余鱼问道,“可他怎么就认定是西戎人干的呢?”
“也有人说袁妩早就嫌弃他这大老粗,只是迫于窦家势大不得不忍耐,跟他虚与委蛇,终于趁他不在家这机会跟她妹妹一样,逃跑了。甚至还有人嚼舌根说孩子也不是他的,是袁妩跟人私通怀的。”
余鱼整容道,“所以他宁愿认为妻子是被西戎人掳走了。”
白玉楼点头,“可能。”
余鱼叹道,“窦文杰一定十分喜爱袁妩。他这样说未必是要面子,而是害怕这个才是事实,无论袁妩爱不爱他,在这场感情里,他都是弱者。”
白玉楼看她,“为何这么说?”
“直觉。”余鱼莞尔一笑,“再坚硬的人都有软肋,窦文杰如今坚不可摧,不好谈拢,是因为他的软肋已经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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