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仙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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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化？”戎耀皱眉，根本不懂其含义。

秦依依尴尬之色一闪而逝，神秘一笑，道：“咯咯！你真是好福气呀！若非笼罩了大气运，也得不到可以进化的符印玄侠坠。你不用刨根究底，只需保守秘密，慢慢等待，它总会给你带来惊喜。”

戎耀瘪瘪嘴，腹诽道：还卖关子，不知道就不知道嘛！有什么好掩饰的！

不是秦依依见识浅薄，而是可以进化的符印玄侠坠实在太罕见，根本没有文字记载。除了某些获得传承的生灵，谁能洞悉它的秘密？当然，它的好却是被众人所熟知。

“你刚刚晋升一道玄侠，先好生体悟吧！我就不打扰了！”秦依依草草说了一声，便急忙退走。那狼狈的模样，倒有几分趣味，惹得戎耀嘴角溢满笑意。

秦依依一走，戎耀紧闭双眼，内视起来。

古神祭之后，戎耀身上的伤势奇迹般痊愈，力量充沛，有使不完的劲儿！

最让戎耀兴奋的还是晋升一道玄侠。

世事无常，之前，玄侠还停留在他梦里。没想到他此刻已是一道玄侠。

玄道，分智门、身门和炁门。

境界由智门掌管，力量由身门掌管，能量由炁门掌管。同样，三玄门也有相应的等级划分。毕竟一般人只修炼一类门，不是戎耀这样的怪胎，三玄门都修炼。

与一道玄侠对应的是智门的第一境界，身门的一体金玉身，炁门的个方级。

“好复杂！”戎耀头大，一片混乱。

心念进入智门，稍稍感应一番，戎耀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第一境界被称作蜕凡境。分为纳精、阴魄、阳魂、炼神、意念、幻象、化形、死劫、归命，九大层次。

九大层次，每一层都是一道难关。有的玄侠会被卡在某处，永远停滞不前，有的玄侠甚至为突破付出生命。

“怪不得晶锐客那么稀少。原来中间横亘着如此多的障碍！玄道一途果然不轻松啊！”

戎耀并没继续探查身门和炁门。他很清楚，同属于三玄门，没有哪一类门简单。他修炼的是三玄门，迟早会有探查的时候，但绝不是现在。贪多嚼不烂，他也懂得。

心念沉浸智门，不多时，戎耀有了新的领悟。可他的心并不平静。九大层次如崇山峻岭般。这还只是第一境界啊！后面的路有多远有多艰险，谁也不知。

恍然间，戎耀觉得前路茫茫。他不是怕了，而是对未来不确定，心生迷惘。

“暂时歇息歇息吧！”

戎耀的心念从智门退出。他明白，玄道一途需要张弛有度，偶尔停下来思考，欣赏一番沿途风景，也不失为好方法。

房间安静，连时间也慢了几拍。

这一刻，没有玄道，忘了仇恨，卸去责任……心情无比放松，好似一只自由翱翔天际的雄鹰。

倏地，戎耀心生孤寂。

天再高再蓝，也只有他一个。

“父亲！母亲！你们在哪儿？好想说一句，好想你们！好想有个完整的家！”戎耀轻声道。呢喃之声仿佛拥有无边魔力，划破天穹，穿透天宇，达到遥远的彼岸，却也到不了父母耳边。

戎耀在身上摸索了一阵，想拿出母亲留给他的人皮面具，那是唯一的念想。

低头一看，才发现身上衣衫早已破碎。

“难道被损坏了？”

戎耀心头一跳，焦急万分。

当他的目光落在床榻上，这才眼前一亮。人皮面具早已沾染了鲜血，却没有被毁掉模样，依然完好。

戎耀把人皮面具拿在手上，没有在乎血迹，遵照父亲的嘱咐，戴在脸上。

“轰！”

脑海轰鸣，灵魂悸动！像是由血脉搭建了一座桥梁，沟通了脑海中的某处神秘。

人皮面具没由来的发生了异变。逐渐消融，渐渐融进戎耀血肉。

没有一点疼痛，人皮面具就消失在戎耀脸上。

再看戎耀，一如既往的美如冠玉，丰神俊朗。根本看不出发生过什么。

“怎么回事？”

戎耀疑惑，心念出现在脸上，才见一张人皮面具忽隐忽现。没有停顿，心念继续深入。

“嘎吱！”

人皮面具上现出通道，通道打开。戎耀的心念顺利进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