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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eng fu是不是管的太严?”有人低声嘟囔了一句。
党委书记听完心里头咯噔一声,县党委会议上已经提出了这个问题。县委书记所说,这是陈克主席提出来的。“我们的革命进行到这个地步,现在就出现了两条路线。第一是发动群众,群众们同意的事情我们就做。如果群众暂时不能同意,我们就缓行。第二,是zheng fu强力管起来一切,以行政法规为主,而所有发动群众的事情,都为了贯彻行政法规为目的。这两条路线之间的冲突,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成为工作当中争执的要点。大家请做好思想准备。”
党委书记是政委出身,就他的立场而言,他也很难判断这两条路线到底谁更加合理些。群众路线固然是绝对没错的。但是把群众给捧到天上,用这个来对抗制度建设,政委觉得是不对的。部队是个最讲规矩,讲纪律的组织。政委的工作就是改造战士,让他们能够自觉的去理解和服从纪律。完善组织纪律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打倒组织纪律。这点政委是不会弄错的。
马庆升从未想到过,有朝一ri党居然会与群众出现了大规模的对抗。党从来都是和群众站在一起的,怎么会有这样的结果呢?可是事实就在这里明摆着,如果支持了党的政策,肯定就会和乡间的很多传统相悖逆。马庆升绝对不会认为这次征兵当中所贯彻的理念,在乡间会得到全面的支持。
“咱们且不说zheng fu是不是管的多,同志们说说zheng fu这么做对不对?”党委书记说道。
再也没有刚开始召开会议时候的那种欢声笑语,同志们也都不愿意轻易发表自己的意见。好一阵沉默之后,方才说“zheng fu是不是管的太严”的那位同志迟疑的说道,“这个直系家属的范围是不是太少。要是能把夫妻,父母都算成直系家属,这个问题就好解决了。”
不少同志立刻点头称是。“没错,把父母和老婆分开总是不太合适。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
家庭问题其实是这次征兵的两大问题之一,对于法律上的直系亲属定义这个不牵扯歧义。因为这个定义一旦有了不同解释,往后面的司法领域里头会有巨大的混乱。厂党委书记把这个问题记录下来。“还有没有别的问题。”
党员和干部们互相了,直系亲属问题这个是大家不太能接受当前zheng fu定义的。至于别的问题,大家也说不出更多有理有据的反驳。
“那我要向大家强调一个问题,大家觉得军属待遇与卖命钱有什么不同?”党委书记问道。这是征兵工作另外一个要点。zheng fu与人民之间存在权利与义务的关系,却不存在买卖关系。zheng fu的付出不是为了买,人民的付出也不是为了卖,这个概念是绝对不能出错的。
如党委所料,权利与义务即便在党员和干部们中间也没有能够达成共识,大部分同志都认为zheng fu是可以与人民之间存在某种买卖关系的。现代社会概念与根据地普遍理念中有着相当巨大的冲突。
会议都有记录和总结。经过整理,一份内容相当翔实的厚厚报告给递了上来。徐电现在担任安徽政法委书记,他强烈要求贯彻法律定义上的直系亲属概念。财政厅厅长秦武安也是支持了这个概念。如果承担起更多的免税军属,对于根据地的财政压力颇大。
不过报告中,第一个提到的就是军属概念,基层党委普遍要求把军属免税范围扩大。
陈克不等有人发难,就把责任给担当起来了。“对于军属免税问题,我考虑不周,现在最先提出的计划有问题。”
身为2世纪一个城市老宅男,陈克的家族概念与这个时代有着深刻的冲突。工业化时代的家庭规模比农业时代要小的多。最重要的是,群众对社会和zheng fu的理解也与陈克所处的时代大不相同。这点上,陈克的确是相当程度上的脱离了社会。
既然陈克主席主动承担起责任,同志们也不再过多追究。这种追究也没有意义,从理论到现实上,徐电和秦武安都不能说有什么根本xing的问题。只是他们当前的政策实在是有些过激罢了。
“这么搞的话,财政压力实在是太大。”秦武安对此依旧有自己的法。
“压力大也得面对现实。顶到夏收这总行吧。”章瑜一直是安徽官僚派的骨干。他对待问题素来比较直接。
农业厅厅长肖墙出来缓和关系,“去年农场开始使用合成氨,就现在,试种的地上庄稼长势喜人啊。虽然不知道大规模使用合成氨之后对良种的影响如何。不过把这点子粮食给补上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肖墙和稀泥的说法引来了章瑜的白眼,齐会深连白眼都不给,而是直接说道:“肖墙同志,这不是粮食问题,这是一个理念问题。”
一有人较真,肖墙也毫不客气的答道:“现在这件事根本就解决不了。咱们大征兵,本来也就是要从农村抽人么。把这些劳动力从农业人口转化成工业人口。群众不能理解这才是正常的。理念为先也得在适合的范围内才行。要普及理念也不是谁都能普及的。”
齐会深没有反驳,甚至连叹气都没有。人民党近期的几次党会已经把近期的工作说的极为明了。平素里说一心不能二用,人民党现在除了建设新型农村关系之外,还要努力以最快速度实现工业化。还要面临复杂的国外与国内局面。如果总负责人不是陈克的话,齐会深早就被这些从未经历过的事情给弄混了头脑。想到这里,齐会深又向了陈克。只见陈克用一贯的专注态度正快速翻阅着厚厚的报告。在同志们的争论中依旧能够不受影响的保持这种专注的态度,这的确是非常罕见的。齐会深对此很是服气。
其实这是陈克从毛爷爷那里学来的,以前陈克毛爷爷在嘈杂的街头读书的事情,觉得那未免有些矫情。后来陈克发现,这倒不是毛爷爷为了体现与众不同。随时随地能够集中注意力是个需要训练的能力。毛爷爷也只是在训练自己这方面的能力。不仅仅是要读,还要记,还要思考,还要学会忘记,不被庞大的信息所误导与蒙蔽。这需要太多的训练。
翻完了报告,陈克抬起头,“基层的同志们建议很好,同志们也作出了在实际执行当中的大量预测。我们需要调整这次征兵工作的很多设计。”
“先放宽免税军属的范围吧。”秦武安说道。
“权利与义务的宣传我认为还是要贯彻。”徐电表态。
“这个行政成本是不是太高了。”章瑜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人民党引入了成本核算之后,包括行政成本也计算在内了。既然官僚制度建立已经不可避免,那还不妨把官僚制度给科学化,标准化。
齐会深立刻反驳道:“这不是说光征集五万人的问题,既然征兵已经是全面义务兵役制,那就给他铺开。这些前期投入根本避免不了。”
听完这话陈克突然很想笑,与其他中国青年一样,陈克都曾经有过对国朝官僚制度的强烈反感。当然了,国朝官僚制度有其自身的问题,这个绝对不能视若无睹,但是与那些认为应该把国朝官僚制度一棍子轮番,彻底毁灭的家伙相比,官僚制度还是更靠谱的。
改革开放后的官僚体系空前强大,头三十年的教训,加上大运动的整顿,让这个体系自身的合理程度得到了空前提高。而陈克突然发现,自己现在重要的工作中,除了建立健全新农村的第一阶段,尽快发展工业,还要面对建立一个全新官僚体制的工作。
“这个工作绝对得交给别人来负责,不然我得累死。”陈克确定了一个非常合理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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