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界域，林子寒坦诚自己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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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想好了吗？”龙晶看着林子寒，看着那个脸上的怒气还未消散的林子寒，那无名的怒火，全因为在秘境之中见到的那位。</p>

“没有~！”林子寒的回答很干脆，干脆到不能再干脆，至少现在的林子寒是冷静的，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冷静。</p>

“我连那位的脸，都没有办法看清楚，我还有什么身份，靠什么挑战那位。”林子寒缓缓地解释道，此时的林子寒，只想要走出秘境，去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p>

“可你逃不掉的，那些星侍来到垣星的目的，就是为了你，你永远都逃不掉的，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逃到垣星之外，甚至是逃到宇宙的边缘。”</p>

龙晶这样看似像是威胁的话，语气中更多的却是对林子寒的担忧，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后的龙族血脉了，即便是林子寒的血脉并不纯正。</p>

可是那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后的龙了，除却林子寒，这个世界上不再有龙了，如果林子寒真的最后被星侍诛杀了，龙晶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了。</p>

“回归休眠，亦或是永远的死机，在这个宇宙之中？”龙晶已经开始想象自己的未来了，自己总要在林子寒彻底地毁灭之前，将自己的未来计算出来。</p>

“我没有打算逃跑，甚至在一开始我都没有逃跑的想法，完全没有逃跑的想法。”林子寒冷笑了一声，看起来，龙晶对林子寒还是有很大的偏见，甚至这个偏见从何时开始的，林子寒都不曾知道。</p>

“我只是想去南都看看，想要看看那些我在乎和在乎我的人，想要和他们好好地生活，好好地相处，想看一看帝国的景色。”</p>

林子寒没有着急，对于龙晶的偏见，林子寒也没意思急于辩解，因为在林子寒看来，辩解是徒劳的，与其浪费口舌，倒不如让龙晶自己慢慢地发现。</p>

虽然那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甚至是到最后，龙晶可能都不会理解林子寒，但是那似乎也不重要了，毕竟那时候或许林子寒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龙晶怎样看，世人怎样看，都不重要了。</p>

如果说林子寒真正在乎的，应该是那个叫做卫梦颖的女孩，那个自己还没有给她一个解释的女孩，林子寒唯一想要解释的事情，就是当初的那场大火。</p>

那时候的林子寒，嚣张跋扈，自诩不凡，当然也不会将生命看在眼中，自以为内心已经冰冷得掀不起任何波澜，甚至最后的人性都被林子寒视作垃圾丢进了垃圾桶。</p>

“但是我们出不去。我们出的时候，或许星侍已经来到了。”看着林子寒那个样子，龙晶忽然有些后悔了，她不应该欺骗林子寒，不应该带林子寒来到这样的地方。</p>

“所以说，你真的想好了，要怎么去面对那个人了？”龙晶很清楚，即便是现在的林子寒和卫梦颖看起来，像是朋友一样，只是两人都从未提到过那件事。</p>

若是那件事一旦隔阂在两人之间，林子寒大概还是会逃避，杀人无数的林子寒，却因为两个自己没有杀的人，而永远地活在了内疚之中。</p>

这样的话若是让北境的那些人听到，一定会当做一个笑话，永远地流传下去，那些曾经被林子寒抢了生意的杀手，也会将这件事当做林子寒的耻辱，口口相传。</p>

“没有~！”今日的林子寒，回答出奇地干脆，这样不需要动脑子，甚至让人觉得无法说出口的答案，竟然就这样从林子寒的口中，理直气壮地说了出来。</p>

“到此为止了吗？”龙晶又开始神伤，那种有些沉痛的神情，出现在龙晶的脸上。</p>

“你不是智械吗？怎么也会有感情？”林子寒打量了一样，有些疑惑，更多的是震撼，因为龙晶的神情，真的如人类一般无二。</p>

“学习能力，我可以学习人类的很多东西，包括但是不限于文化、历史、学术，甚至也包括精神、感情……”龙晶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将目光看向远方，装出一副渊博的样子。</p>

“只要是可以以数据的形式呈现出来的，我都可以学习。”龙晶随即说到，一副学富五车的样子，那自得的神情，出现在现在的这个契机，显得有些嘲讽。</p>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能学会成为一个人，或者一条龙，自由地活下去，享受星侍覆灭垣星前的短暂光阴。”</p>

林子寒伸了伸懒腰，自己做了太久，有些累了，站起来走到了龙晶的身后。</p>

“你想不想再见一见血龙王？”林子寒的手忽然落在了龙晶的肩膀上，手上一阵温热的感觉，缓缓地从林子寒的掌心，传到了龙晶的肩膀。</p>

龙晶回头瞥了一眼林子寒，看着那个说话不着边际的林子寒，嘴角露出了一抹牵强的笑容，甚至笑容中带着酸涩。</p>

“想，但是见不到了，血龙王的龙魂早就消陨，我曾经想要过借尸还魂，只可惜，最后还是失败了，反倒是让血龙王最后的一缕意识，也消失在天地之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