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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就是百姓缴纳号草,不求官府铲币,此乃二等公平,亦不可得。
老汉所求者,等而再下,三等的公平,那大司徒依然哼哼唧唧,推三阻四,作辞道“缴纳号草之政,本官当初乃是自己反对的…”
这话没错,当初宋公要采购郊隧的号草,鳞矔的的确确一力反对——宋公的卫戍部队弱小如鸡,才是对一手遮天的公族大夫最有利的情形。
“然则宋公一意孤行,衮衮诸公劝谏不得,老者方才有此劫难。”
鳞矔把责任干系全推在杵臼肩膀上,自己仿若窦娥般全然无辜,为政清明,洁白如雪。
“好一个桀纣之君,不恤民情,滥行苛政。以逼得我辈农人家不得宁,居不能安。委实可恨,可恼。”
三言两语,化得众人望向鳞矔的目光渐渐柔和如絮,只消得把满腔的不忿,都卸作对杵臼的咒怨。
“本官虽一身与此政不干,权作传声递简之用。然则,本官亦有别处封邑,抚有一方水土之黎庶,对于田垄之苦涩,春种秋收之长短,亦感念方寸之间。
只叹那国君粉面白晳,食比梁肉,衣必锦绣,生于幽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焉知民间之疾苦,民生之不易。
兼以有寺人之流,无根之佞,谄言于内,忠贞之士,斥之以外。衮衮诸公,虽胸中藏有千策以惠民,而难得用,虽怀揣济世安邦之道,而弗能纳。
只恨那公孙孔叔等幸进小人,日日常伴君侧,狼顾虺行之流,汹汹居上,窃取国柄,却使正道大夫难申其志。以致国之不国,民之维艰,呜呼哀哉。”
大司徒鳞矔抚膺揪心,作痛心疾首状,群氓怜見,心有凄凄焉。
“兀那昏君!”有人啐了一口,恶狠狠道。
“不过本官相信,举头三尺有神祇,殷宋之祚有天佑。恶人自有天人治,一报还有一报消。
深宫之中,国君之政,本官无能为力,然则区区舆人叨扰,本官却有计较,相助老者,惩奸锄恶,脱离苦海。”
群氓闻之,双目精光,眩然有神采。<divid="er_ip"><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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