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抵达迪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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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阿让看着她。
他想到之前他在家里茅屋后面捡到一只小猫。那只猫对他很亲近,会对他喵喵叫也会用头蹭他的手,他也悉心照料着它。直到有一天他因为侄子偷喝邻居牛奶的事情懊恼,在它面前摔了盆子,它一下就躲到了稻草堆里。它在草堆里露出两只绿色的眼睛,之后他想靠近它,它就朝他哈气,然后它离开了……冉阿让永远失去了它。
冉阿让没有面对她再向前一步。他把两张纸都放回衣服口袋,然后把衣服收进背包里。他张了张嘴想说“走吧”,但是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他转身继续走,但他走得很慢,他不知道她会不会跟上来。
朱诺安看到他转身走了松了一口气。呼,吓死了,她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她暗骂自己不争气,怎么一吓就哭,但是她不能控制自己啊啊啊!她觉得完全是因为自己身上什么防狼工具都没有,她只是得了火力不足恐惧症罢了。
她拍拍胸口,接下来要怎么走呢?原路返回吗?她看看身后的路,一个人在深山老林里狂奔,没有指南针会迷路的。她看了眼前面冉阿让离去的背影,想了想跟这么潜在炸弹在一起旅行实在不是个事,之前她傻,疏忽了。
但这荒郊野外只有一个选项。她决定以安全距离跟在这个壮汉身后,就把他当导航使,等跟着他出了山区到了城镇,立马消失,也别说再见了。她觉得以这几天他对她的照顾,她送给他价值那么昂贵的债权单,已经仁至义尽互不相欠。本来她只是打算找个半天驴友,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事情发展到这样,她也离港口越来越远了。或许她可以不去英国呢?她在阿尔卑斯山诶!去瑞士小山村窝着玩田园牧歌不好吗?而且瑞士银行业很发达,说不定也能找到工作……
她悄默默地跟上去。
冉阿让察觉到朱诺安跟了上来,他没有一点欣喜。她远远地跟着,再没有靠过来。冉阿让觉得身上的包袱比千斤重,比铁船重,比石柱重,重到他的双腿不能支撑。他走到一段下行的陡峭山路前,他想到之前下山遇到这种路都是他背着她下的,她一个人要怎么走呢?她的病还没有好。
冉阿让站着等了一会儿,他向后看了一眼,朱诺安也远远地站着不动。他自嘲一声,走下山坡。
等到朱诺安走到这段坡前,她无语了,这是坡吗?这t是崖吧。她深吸一口气,拿出当年爬华山的勇气,上吧。她擦了擦手心汗,千万别滑啊,一滑她没等白血病给她烧死,就直接见如来啊不上帝了。她背过身面对山壁开始慢慢挪。joh,啊不,流浪汉大哥是怎么下的,蜘蛛侠吗?
她扒住凸起的岩石,太阳晒得她眼睛一阵黑。她忍住眩晕感给自己来了一巴掌,终于清醒点了。朱诺安非常专注,她很快就爬下山崖。当她脚着地时松了一口气,好险!她一转身就看到冉阿让守在崖下。她汗毛倒立!这什么惊悚片情节!
如果之前冉阿让这样她肯定会想大哥身似猛虎心细如发,但现在在她眼里这位壮汉就是头号危险分子。有时候遇到人还不如没遇到人呢!
她后退两步,背紧紧贴着石头,眼睛瞄了眼地上。这地能当武器使的好像只有石头了。
冉阿让见她这样,没有说话又转身往前走了。他在崖下看到了她爬下来的全程。只要她力有懈怠,或者叫一声他的名字,他都会接着她。可是她没有,有几次她都扒着石头不动了,冉阿让想上前,就见她抽了自己一耳光。她宁愿打自己也不愿跟他说一句话。
冉阿让感觉她那一巴掌打到了他脸上。这就是他要继续付出的代价吗?因为一本黄护照!那个给他羞辱又称之为自由的黄护照!
很快到了下午,他们穿过树林的时候,朱诺安又累又渴。她这时才想起来之前她都是蹭冉阿让的水袋。她不好意思也不想再厚脸皮要他的东西了,都决定好要“拜拜了您内”就干脆一点。等她到了小镇就向好心人讨酒喝。她现在不敢喝生水了。
她被树枝划到脸的时候想,如果今夜得跟他继续同宿的话一定要留点东西在身上防身,比如……她想到了他手里也有的东西,木棍。虽然不是黄蓉,但是打狗棒法……好吧她也不会。她找不到又直又硬的树枝,只能捡了一根歪歪扭扭枝节丛生的树杈子。她拿着比划了一下,她好像扫把星。算了,就这样吧。
冉阿让在停下喝水的间隙想到她没有水怎么办呢?如果她的病情很规律的话,那么到傍晚她就会发烧。他想靠近她,但又怕把她吓得更远了。他这一路走得太艰难了,他感觉自己每一步都走在火炭上,皮肉和心脏都滋滋作响。他好像回到了进监狱的第一天,他被锁在铁链的末尾,当狱警将铁枷焊死在他脖子上那刻。
他回头看她,看到她拿着一根可笑的树杈躲在树后面。冉阿让决定如果今夜没有走到城镇,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这样继续躲他了。他不想让她死。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接近黄昏的时候,朱诺安翻过山坡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城镇!一个被群山环抱的山谷城镇!此刻在朱诺安眼里,这个城散发着跟瑞文戴尔一样的圣光!
她看到冉阿让朝城镇走去,她也跟上去。是时候撒由那拉了,她想。她特地跟冉阿让岔开道,看他从左边小道入城,诶咱就是玩,她走右边。
冉阿让一路上走得汗出了不少,水袋也没水了。等走到市政广场,他回头看看,朱诺安人呢?他决定在树下等等她。
朱诺安一入城就丢了扫把一样的树杈子,她在盘算着怎么搞到食物和水。又是一次城镇冒险,现在她毛衣没了,可不能站在路灯下。小巷两旁有些居民站在自家门前唠嗑,见到朱诺安经过都纷纷闭嘴行注目礼。这……至于吗?这时代的人都老歧视怪了。她努力无视他们怪异的目光。往前走好像走到广场了。
冉阿让等了她一会儿,却没有等到她。他心急如焚,难道她又发烧晕倒在路上了吗?他记得进城前回头看她时,她还好好地走路。她应该也进城了,难道没跟上他所以走丢了吗?他决定原路返回再找找。
在广场玩的小孩们见这么一个古怪狼狈的人都纷纷吵嚷着来追赶他,毕竟迪涅好久都没有外人来了。孩子推拉着他的衣角和背包,拨弄他的木棍,他没有生气。他想起朱诺安在格拉斯广场的举动,抿嘴笑了一下。她有办法治这些孩子。
让他心烦的是这些成年人的目光,如果可以他愿意一辈子跟朱诺安走在荒郊野地,她从来没有用这种剜人血肉的眼神看过他,即便现在她怕他。冉阿让感觉心里的火又燃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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