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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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仅绚烂,还是真的刺激。
林然,就这样被委以重任地送到了这个特别刺激的世界。
穿过来的第一天,林然险些没在万仞剑阁脚下哭成一个护城河。
她不想要刺激,她就想做一条平平淡淡的咸鱼,领着她的退休金喝着养生茶躺在摇椅上笑看云卷云舒。
她都受过多少沧桑磨难了,临了临了要退休了,还要再受这种狂风暴雨,难道不是娇花就不配被怜惜吗?
但是莫得法子,做不完任务就不给退休,连她的系统都硬给压成俩核桃扔过来了,临门一脚的事儿了,林然只好欲哭无泪地上了。
木剑飞过人来人往热闹的祁山主峰群,往来的御剑流光渐渐稀少,云雾散开,露出一座独立在颇为偏僻一角、形似一柄长剑倒插云霄的高峰。
这是无情峰,峰主就是她的师父,剑阁这一代的无情剑主江无涯。
万仞剑阁被尊为沧澜界第一剑宗,宗内强者无数,金丹期以上的长老就可以独领一峰,而江无涯更是元婴期的一方剑主,实力强横身份霸道,作为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亲传弟子,林然自然是嗯,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毕竟他们连住的都是剑阁最荒僻最凄凉的山峰了,再偏一点就可以移出万仞剑阁范围的那种。
但是林然也不觉得怎样,毕竟一条三天躺尸两天睡觉的咸鱼和一个一礼拜醉八天的酒鬼凑在一起,还能有个窝棚住,已经是掌门师叔他人美心善了。
林然双脚踩在山脚青石阶上,把木剑重新挂回腰间,拍了拍袖口不存在的尘埃,握着核桃慢悠悠往上走。
“林师妹。”
那一道声音似冰棱坠在碎玉上,寒凉清澈,余音凭生清冽。
林然抬起头,看见前方不远处缓步走来一道颀长身影。
青年着一袭蓝衣,雪白的腰封,悬着一柄无饰质朴木剑。
他脸廓俊秀清瘦,入鬓的剑眉下,一双清潭似的眸子,敛眉垂眸间,似倒映出金波秋影,偶尔惊乍泻出一抹剑光般的凛色,又无声无息沉进海一般无边的沉静淡漠里。
世人皆知,剑阁有双绝,冰雪化仙,君子寒剑。
这其中的君子寒剑,便是这一代万仞剑阁的掌门大弟子,晏凌。
晏凌,十岁那年拜入掌门阙道子门下,修习剑阁顶级密法君子剑法,入门三日即引气入体,两年后仅仅十二岁便成功筑基,震动整个万仞剑阁,如今还不到弱冠之龄,便已经是筑基巅峰,距离结丹一步之遥,是所有人眼中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甚至是未来正道诸大宗派领头人最有力的竞争者之一。
但是林然却知道,他锦绣光辉的坦途将在未来的某一天戛然而止。
五十年后,已经是金丹巅峰的晏凌突然发狂,一人一剑血屠沧澜大宗玄天宗满门,破元婴,解封黑渊,成了驭黑渊万魂骇惊天下的黑渊海主。
在玄天宗的残骸上,晏凌当着所有人的面,自己亲手震碎佩剑龙渊剑,叛出万仞剑阁,公然与整个正道对立。
从来尊敬又可靠的大师兄,大开杀戒、叛出宗门、与正道决裂,这不仅震惊了整个万仞剑阁,更成了女主楚如瑶前半生坦途中最大的伤痛与不解。
晏凌的背叛成了楚如瑶命运的转折点,她甚至为此生了心魔,此后的数百年里不顾一切地到处历练,在生死之际磨砺自己,只为冲进黑渊,冲到那曾经被她视为最尊敬强大的对手与兄长般信赖追逐的师兄面前,问一句为什么。
直到后来楚如瑶终于得知真相,她在北方冰雪寒天之地闭关百年,终于破碎心魔,一举突破化神,成为沧澜界最强大的大能者之一。
而那时,晏凌早已经葬身黑渊多年了。
林然想得久了一点,等回过神,鼻尖已经嗅到更清晰的青草般清冽的气息。
晏凌已经走到她面前。
“林师妹。”
晏凌定定看着她,用陈述的语气,缓缓开口“你没有来参加宗门大比。”
未来被正道千夫所指被剑阁万里追杀、令世人闻之变色的黑渊海主,如今还只是万仞剑阁看似高冷实则尽职尽责、关爱弟子也被所有师弟妹们敬爱向往的大师兄。
面对着晏凌那充满着教导主任般强大威慑力的目光,林然感觉到了亿点点压力。
林然知道,晏凌对她恨铁不成钢很久了。
毕竟所有人眼里,当年她和晏凌、楚如瑶一起拜入万仞剑阁,分别成了江无涯和阙道子这俩元婴大能的亲传弟子,而如今晏凌和楚如瑶成了剑阁双绝,她却基本销声灭迹查无此人
林然不知道晏凌脑子里都脑补了什么剧情,但是她知道晏凌是一直在试图督促她奋进。
林然对此无奈,她特别想跟他说,她真的不是没心没肺,也不是破罐子破摔,只是她一个种白菜田的工具人,实在没必要跳进田里和小嫩白菜们比高高是不是,那比输了比赢了能咋地,该干活不还得干活该扣工资不还得扣工资,有那时间去躺尸晒太阳那不香吗。
而且作为一个见识过无数奇葩世界的老任务者,林然太知道苟着的重大意义了,在不动摇主线的情况下,只管让主角们去折腾,反正他们有主角光环,一个比一个厉害;但她不一样,她一个外来务工的,闹不好就得挨雷劈,瞎掺合瞎出头什么的是嫌自己不够焦香怎么的。
林然有满肚子的槽想吐,但是她不能说,她们这些任务者不能通过任何方式告诉任务世界的对象自己的来历,否则免不了一顿雷劈,能给人劈到怀疑人生。
林然没有办法,在大师兄那充满压迫感的目光中,只好咳了两声“大师兄,我是想去的,只是我今天身体突然不太舒服,没法参加啊。”
晏凌剑眉微蹙“你哪里不舒服?”
林然捂住肚子,随口敷衍“胃疼。”
晏凌看着她捂着的位置,沉默了两秒,说“那是肾。”
“…”林然硬着头皮说“其实肾也不是很舒服。”
晏凌沉静地看着她,缓缓说“我骗你的,那就是胃。”
“……”
林然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笑得无比勉强“大师兄你真幽默哈哈哈。”
晏凌漆黑的眸子安静地划过她。
“你不必敷衍我。”
他把一个玉瓶放进她手心,转身往山上走,声音清淡又笃定“你想做的任何事,我都会支持你。”
林然握着玉瓶,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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