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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韦宝就被吴雪霞告知:“事情都办妥了,已经有官员赶早到内阁递交奏本!”
“这么顺利?人多吗、”韦宝没有想到很简单的一条计策,居然执行起来毫无阻碍。
“目前只知道两个人,都是六品,七品的小官,不过我想肯定不止。”吴雪霞道。
“嗯,不管递交奏本保全熊廷弼的人多不多,只要有一个人上本子,这个风声都算是放出去了。这些东林党,果然都是没脑子的。”韦宝略带怨气的吐槽了一句。
“你似乎特别不喜欢东林党。”吴雪霞看着韦宝。
“也谈不上,在我眼里,朝廷里面就没有几个好人!”韦宝说着,起了床。
以前韦宝在现代研究明史,是真的感觉到了明末没有一个是好人。
哪一个名人的家族占地少于几千亩的?
多如张居正几万亩土地,比皇帝过的还风光,还滋润,死了被弄,其实也有点自己作死。
杨家几乎是他们老家最大的土地兼并大户,孙承宗倒是不错,但同样结党营私,至于袁崇焕,只会吹牛,没两把刷子,不管是以前,还是这一世,韦宝都将袁崇焕早就看清楚了,这是典型的投机政客。
擅自杀毛文龙,使辽东局势没法收拾,拥兵自重不听号令,千刀万剐虽然有点极端了,但是砍袁崇焕的头绝对不冤枉他。
最不可饶恕的是,韦宝是从辽西过来的,对于辽东铁骑卖军需物资给建奴,这种对于大明来说几乎是公开的秘密,袁崇焕在辽东待了多少年?不可能不知道。
实际上,韦宝越看越觉得东林党确实是连魏忠贤都不如,崇祯不杀魏忠贤的话,东林党绝对不可能那么猖狂,魏忠贤是个坏蛋,但是他至少明白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东林党里极少有人明白,都是争权夺利,认为读书人哪个朝代都要用他,换个皇帝而已。
整个江南都是东林党的天下,明朝后期资本主义萌芽商业在江南已经十分发达,但是整个明朝后期的税收入只有几百万两。
魏忠贤手里有一千多万两,但也不是常态,在一千万两上下波动。
倘若不是韦宝发展太快太猛,韦宝手里的银子,在年初的时候,能抵得上大明四年多的赋税总和。
东林党把盐和矿牢牢把控,江南盐税根本就收不上来,才派太监成为矿监,可太监也不是好鸟。
所以魏忠贤手里还能弄到一些盐税,到了崇祯手里,则一点没有。
而崇祯又志大才疏刚愎多疑,结局必然灭亡,神都救不了。
同时山西大商人用钱买通很多官员,山西商人那时流行投资贫穷的读书人,撒网很大,上百年下来,山西八大家每年从满清赚取得每一份银子都是葬送明朝的筹码。
所以到了满清,很多明朝时期的大商帮都销声匿迹了,晋商反而更加强盛,就是这么来的。
所以,明朝后期就没有好人,国之将亡,死路都大同小异。
皇族一样垃圾,军队吃空饷令人发指,唯一一个真心想挽救大明的估计也就崇祯自己了,可惜能力不足,自挂歪脖树也顶多算是全了皇帝的最后尊严。
韦宝先是去上朝,皇帝照例没有出现,官员们悄声议论着有人报熊廷弼的事情。
韦宝暗暗好笑,这都是他的手笔,能不好笑吗?
这并不是韦宝第一次在大明朝局中发挥自己的作用,只是之前改革都察院和大理寺的人事,都是他自己首当其冲的当先锋,这一回,他是完全没有出现,完全躲在幕后的。
韦宝忽然发现完全躲在幕后似乎也挺有意思。
随着东林党纷纷上奏力保熊廷弼不至于杀头治罪,魏忠贤立刻指挥手下,提前对杨涟等人动手,用熊廷弼和汪文言的供状拉杨涟等人下水,说他们贪污。
韦宝一看就知道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这种供状肯定是趁着熊廷弼和汪文言被打昏过去的时候按的手印,人都抓了,拿到供状太简单了,就像阉党当初拿到杨涟之女杨雪的供状一样。
魏忠贤勒令手下一些亲信言官弹劾东林党官员后,东林党们更是热烈力保杨涟等人,并在暗地里将杨琏、左光斗、魏大中、周朝瑞、袁化中和顾大章六人称为六君子。
韦宝本来还担心杨涟拆穿不是他主导东林党一起力保熊廷弼的事,现在看来,这种担心明显是多余的了,因为魏忠贤的动作实在太快,当天就把几十名东林党铁杆大臣一起抓了,显然,魏忠贤策划这次大动作已经有好一阵了,并不是随即发动的。
是韦宝的煽风点火,加速了事情的进行。
东厂和锦衣卫的人马四处出动,一时之间闹的整个京城人心惶惶。
魏忠贤并没有做的太狠,应该是顾忌东林党在各地的势力,东林党在地方官场和民间,仍然占有绝对优势,只是在京城官场搞不赢有皇帝支持的魏忠贤罢了。
魏忠贤抓了五十多名东林党重要大臣和言官之后,进一步为韦宝控制的都察院和大理寺松绑。
为什么呢、
因为当初韦宝留下了二十多名东林党清流在都察院和大理寺供职,是没有收银子的,这下好,都被魏忠贤的人给带走了。
韦宝又可以卖一批官。
魏忠贤抓的主要是三品官到八品官之间,跨度很大,并没有向东林党的一二品大员直接动手,应该是顾忌影响。
然后东林党剩余官员人人自危,抱团更加紧密,拼命的与阉党官员展开骂战,试图营救东林党被抓官员们。
韦宝知道,越是骂的凶,魏忠贤越不可能放人!
“朕听闻这两天京师很热闹?东林的大臣们又与你的人吵的是不可开交?你还将杨涟左光斗一大帮人都抓了?抓了五十多人吧?”朱由校这天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做木匠活,而是叫来魏忠贤问话。
魏忠贤并不惊慌,他知道抓了这么多重要东林党官员,不可能瞒过皇帝,皇帝也有自己的耳目,自己和客巴巴再在宫里面怎么权势大,也不可能完全封住皇帝的耳朵。
“陛下,是熊廷弼招供曾经贿赂过东林党官员杨涟左光斗等人,然后抓了几个主犯之后,又牵扯出一大帮的人,不过老奴保证,这件事不用几天就会平静的,请陛下放宽心。”魏忠贤道。
“吵的这么厉害,所有人都不干事,光顾着吵架,几天之内能平静?”朱由校并不信魏忠贤这话,“朕还听说东林党人都力保熊廷弼?说辽东大败,不该熊廷弼负主要罪责?他们还早就知道你要拿熊廷弼做文章咬出杨涟等人?这到底是你手下人走漏了风声,还是东林那些大臣长进了?你的每一步都在他们的预料之内?”
魏忠贤闻言大惊不已,暗忖皇帝原来什么都知道,只是一直由着自己作为罢了啊?“陛下,事实就是熊廷弼的确通过汪文言向东林党几个犯官受贿了,这事铁证如山,东林那些大臣妄图混淆视听,混淆黑白。”
“你每日光顾着党争,如果不是韦宝自己贴银子赈济跑到京城来的那些难民,我看你哪里能腾地出功夫搞这么多事情!朕给韦宝赏赐倒是没有看错人,这人真不错,还是头一回听说有官员贴银子救济老百姓的事儿。”朱由校道。
朱由校说的是事实,偶尔有大户施粥,时间也一般很短,三天,最多七天这样,而且每天也只是做几锅粥,绝不会像韦宝这样连着十天,每天都是十二个时辰轮番的施粥,根本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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