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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的长箭失踪案发生了好几宗,一旁作为目击证人的太子感叹道“怀柔这双手,拿不了针线也射不了长箭。”
顾闻暄也小声在耳边批评我“太子都看出来了,看来我们晚上只能用你的手试试别的了。”
“啊?”
我失手放出了一支箭,远处传来了叫好声。
我们转身看过去,太子说“看样子,今晚胜者已经产生了。”
于是怀着对胜者是谁的好奇,我们回去了营地。
营地里射箭场只剩了收拾残局的人,太子随手拦下来一个人,问他“谁赢了?”
“回殿下,承运亲王。”
太子和顾闻暄对视了一眼,赢的人是木氏朝廷的人,估计他们很高兴。
然后太子跟我们分开,我跟顾闻暄在回帐篷的路上遇到了木怀哲。
“怀柔。”
木怀哲朝我们走过来,递给我那支用做赌注的簪子。
我还没说话,顾闻暄先替我拒绝道“殿下赢的簪子,拿去就是。”
木怀哲推辞说“旁的我都收了,这簪子实在无用武之地。”
他把簪子伸向我,示意让我拿去。
顾闻暄都拒绝了,即使那支簪子上镶着好看的红宝石,即便好看到我从头上扯下来那一刻就有些后悔,我也不能再拿回来呀。
“皇兄留着充库房或者赏人吧。”
然后木怀哲又出现了那种他经典的沉默,沉默了一会儿自己转头走了,在路上把簪子扔给了一个下人。
“赏你了。”
营地响起了歌舞声,听着歌词的意思好像是在歌颂丰收。
乐景衬哀情,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唉,来猎场第一天,收获损失一只簪子。”
顾闻暄也跟我一起感叹“唉,我只是客气一下,没想到你跟我一起客气。”
我转头看向他,一脸无语“以后这种场合你能不能给我个暗号啊?”
他点了点头“是得想一个暗号,家里还有五十三口人要养,斗米也是粮啊。”
很快,这一天就到了深夜。到了深夜,营地里还有歌声。不愧是北方的勤劳民族,就是这样的精力,他们才养得了那么肥硕的牛羊。
与他们不同,来自顾府的我和顾闻暄已经爬上了床准备睡觉。
顾闻暄坐在床上,看我一脸担忧的样子,问我“还在心疼你的簪子?”
簪子的事情我已经放下了,夜深了,听着帐篷外风吹起生机勃勃的声音,我开始担心起了别的事情。
“那个山上有……狼吗?”
“放心,要是有猎物,我们还用得着带那么多玩把式过来吗?”
顾闻暄安慰了我一句,然后把头凑了过来,我伸手推着他。
“别人会听到的。”
他恍然大悟“哦,那你可得忍住。”然后轻咬了我的肩膀。
我小声骂他“你混蛋!”
“嘘!”
他拉着被子把我俩一起蒙住。
夜晚繁星被风吹散,黑色的幕布侃侃承担住星星的光芒,陪着它们一起看着害羞的月亮。
说实话,那天晚上是不是满是星星我其实并不知道,毕竟我在做别的事。但是我看电影讲故事,他们都是这样转场的。
然后星星和月亮都离开,就来到了第二天。
在猎场第二天的一大早,男人们又把营地的空地围了起来,打起了马球。
我不知道他们打马球的规矩是什么,但是他们很吵。
顾闻暄一大早把我弄醒问我要不要去看他打马球,我说我要再睡一会,好不容易盼着他轻手轻脚地终于出去,我以为我可以睡个回笼觉,结果还没有两秒就被帐篷外的叫好声吓了一跳。
没有办法,我也只好认命起了床。
吃过早饭,我也走去了马球场,在围栏的后面找了个空位置坐下。
我以前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运动,其实直到今天我也很怀疑这个运动到底是马比较重要,还是人比较重要。但是坐在那个位子上,听着周围的人欢呼自己却一脸迷茫显得自己很蠢,于是我也试着欣赏这个运动。
要想欣赏一项运动,要先了解它的规则。而我对于马球活动的了解完全来源于实践。
比如说,现在围栏里面得有七八个人骑着马拿着像高尔夫球杆的杆子互相干扰,看了一小会儿,我知道他们在抢那个草藤编的球。
然后,有一个人因为马撅了蹄子摔下马,场外有人叫好有人可惜,我又知道了这个游戏不能摔下马。
再然后,有一个人把球打到了球场边的一个篮子里,所有人都叫好,我就知道了他们抢藤球是为了打到篮子里。
最后,这些就是我了解到的所有规则,把球打到篮子里,不要被打下马。
这样的规则随着一次次的下场和叫好都被证明是对的,我也开始学会了欣赏场上的运动,直到,场上仅剩了三个人顾闻暄,阿昌阔尔王,木怀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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