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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嘉靖十八年,正月。
皇帝朱厚熜一身素服,驾临奉天殿,文武群臣按品级身穿大红官袍,三呼万岁行八拜礼。
朱厚熜看着站在大殿中的诸位大臣,说道“昨夜,朕居丧礼疾,观阅礼记檀弓等篇,其所记载的礼仪制度俱不统一,又不记载天子全仪,虽说三年之丧,天下相通,然而现在和过去也大不相同,朕数次有意更定,皇宗所定未有全文,每次遇到帝后之丧礼,亦未免因仍为礼至于冠裳经所司之制,亦各不一,诸位爱卿等,会同礼官考定相关仪礼,从初丧到除去丧服衣冠轻重的制度,具备为礼仪使归主应。”
朱厚熜将目光投向站立在人群中央的严嵩,又接着说道“严嵩,你为礼部尚书,当率领礼部商议出丧服诸制,考订画图注释与祭丧全仪,编缉成书备览。”
严嵩出列道“臣遵旨。”
朱厚熜又接着道“太后驾崩,朕心哀痛,更因身体多病,故而赦免早朝,实非朕好逸之,卿等应该下谕礼部,宣示群臣,各悉朕意。”
群臣躬身领命。
朱厚熜又接着说道“这几日,朕的桌案之上,有关太后太后梓宫南附,与先帝合葬显陵之事的奏本,已然堆积如山。太后梓宫南下,朕将南巡亲自调度。”
内阁首辅夏言便出列奏道“陛下,老臣认为此事不宜轻率,还是等赵俊启视显陵玄宫之后,再行定夺为宜。”
礼部尚书严嵩也出列道“陛下,此等大事,待赵俊回禀之后,再行定夺,臣附议夏阁老所言。”
朱厚熜面露不愉,说道“朕意已决,优柔不断乃妇人事,钦天监择良辰吉日,供奉太后梓宫南附,与先帝合葬显陵,一应礼仪事宜,六部商议好了,上报与朕。”
这场朝会就在朱厚熜的一槌定音下,散了朝会。
钦天监便选定二月初七,太后梓宫南附显陵,朱厚熜又更定为二月十五日,工部以发引祔葬事宜及沿途供应人役,工部支用钱粮条例,朱厚熜俱是准奏。
而后,又派遣工部郎中张镗,太监杨纲,各捧敕谕遵依钦,降式格预行,沿途搭盖梓宫行殿,平治道途,整办船只,并酌升吏部右侍郎顾遴为工部左侍郎兼右副都御史,仍在地方督理显陵工程。
又过了数日,朱厚熜再次驾临奉天殿,嘉靖十八年第一次封赏便在内侍黄锦那有些尖锐的嗓音下进行。
武定侯郭勋,太监高忠,大学士夏言、顾鼎臣,各赏银八十两,彩叚五表里,六部尚书张钻、蒋瑶各荫一子入国子监读书,侍郎吴大田、江晓各加二品服色,给事中李鹤鸣、御史杨绍芳、郎中范钦等诰敕房办事,光禄寺卿周令等各升俸一级。
而锦衣卫掌卫事、都督佥事陈寅升都督同知,都指挥同知张锜升都指挥使,指挥同知赵俊升指挥使。
而更令群臣诧异的乃是木工出身,因营造慈宁宫有功而升任太仆寺少卿的郭文英、李良贵本寺卿仍各赏赐银币。
虽然群臣诧异,但无人敢反对,自朱厚熜上位之后,便大兴土木,先是为蒋太后修建慈宁宫,又为武宗朱厚熜的母亲张老太后修建慈庆宫,只是还未完工,以至于张老太后至今仍与朱厚熜的后宫嫔妃们挤在小小的仁智殿内。
这时,兵部上奏,梓宫南祔护卫官军应用三千人,在京城,宜在团营有马官军中摘拨,在外,宜责各抚按官拣选护送凡,梓宫临至之处,各抚按官,俱当亲临地方迎候,全程护行出境。
朱厚熜又命咸宁侯仇鸾掌神机营,成安伯郭瓒掌扬威营。
京师,朝堂不宁。
而远在应天府的南京城,这段时日却是风云涌动,即使官员出城,也颇受限制,只是无人敢言。
南京城李家的嫡长孙李如意,死了,据说死状惨烈,以至于李家的老祖宗看见李如意的尸身之时,当场便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当李家手忙脚乱将老祖宗抢救过来时,老祖宗躺在床榻上,气息微弱道“查,杀我孙儿者,千刀万剐。”
于是,这南京城中的不管官民,便不得安宁。
在南京城南一处宅院内,锦衣卫总旗陈杰一脸沉默,坐在门口处思考事情。
屋中突然传来一阵女子的说话声“陈大哥,不如你将我送与李家,是彩蝶拖累了陈大哥。”
陈杰没有回话。
脚步声响起,一身素服的平安堂医生杨彩蝶便走出里屋,看着蹲在地上的陈杰,又开口道“陈大哥,彩蝶早已萌生死志,如今李家到处都在找我,不能因为彩蝶这个将死之人,连累了陈大哥。”
陈杰看着面前神情萎靡,身逢巨变的杨彩蝶,说道“我会想到办法,出城。”
杨彩蝶还想说些什么,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两人脸色巨变,杨彩蝶连忙跑回屋内躲了起来。
陈杰将腰刀挂在腰间,便走到院门处,缓缓将这窄小的木门打开,只见门外站着一个中年男子,正奇怪的打量陈杰。
“敢问,这里可是孙宣大人家?”那男子还是上下打量陈杰,开口问道。
陈杰见眼前这人依稀面熟,便不耐烦道“孙宣将这这处宅院租与本人,如果要找孙宣,去五城兵马司找他便可。”说完,陈杰便想将院门关闭,打发掉这个男子。
那男子见陈杰想要关门,便突然说道“这位大人可是与陆良熟识?”
陈杰疑惑看向这个男子,便听那个男子笑道“难怪面熟,在下王锃,那日替几位大人引路去南京户部。”
陈杰点了点头,其实他早已认出此人,只是此刻不宜多事,便想早点打发此人离开。
却不想这王锃竟是自来熟一般,又说道“这位大人,可否让在下入内一叙?”
陈杰见这个三十多岁的王锃乃是孤身一人,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之人,便打开院门,放那王锃进了院子。
王锃进来后,只是随意打量这个院子几眼,见陈杰小心翼翼将院门关紧,这才开口道“李家可是在找大人?”
陈杰一听,手中腰刀豁然出鞘,刀刃便搭在了王锃的脖颈之上。
王锃面不改色,仍是笑道“大人勿要紧张,在下没有恶意,我与李家素有愁怨。”
陈杰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王锃低头看了看脖颈下的冰冷腰刀,陈杰会意,便收回腰刀,仍是戒备的看着王锃,等他解释。
王锃便说道“实不相瞒,在下乃是徽州歙县雄村拓林人氏,姓王名锃,做些私盐买卖,如今也是流落这南京城中,回不得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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