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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向来都是尽人事听天命，褚泽已经帮自己争取很多的时间，已经足够了。
再多的，他也不奢望。
好不好的，也都是熬着。
要不是为了父母，他也不愿苟活至此。
褚泽叹了一口气，“都说让你不要这么了解我了。”
想瞒点事情都被看穿了。
“我可以真真实实的告诉你，你的身体，我已经治好了，以后你和正常人一样。”
身体也是健健康康的。
闾言越了解他，他又何尝不是一样。
刚才短短的一眼，他就是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
几乎都写在脸上了，想不明白都难。
闾言越表情一愣，看起来有点呆呆的，“那你刚才是说什么？？”
康复……
这个词已经从他的世界里消失很久了。
久到再次听到，他都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的身体……以后再……也不会犯病了？！
难怪，他一醒来，似乎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有点不同。
却又说不上来。
很陌生，但是感觉很良好。
原来……这就是健康的感觉？
那种无力感也在满满的减弱。
“没什么，好好养病，该知道的时候，你会知道的。”
暂时还轮不到他来说。
他也说不出口。
难道要他说，真正救你的人现在生死未知？
对方还是一个女孩？
不认识的陌生人？
如果已经……
不，他不会说的。
等这两天他的病情稳定下来，褚泽就离开。
面对着闾言越安静无言的视线，褚泽一瞬间还是有些心虚。
他不是想故意隐瞒的。
这件事，他真的不能说。
闾言越看着他飘忽不定的视线，心里的疑问更大。
不过看着褚泽这样，咬死不说的样子，他也没有再问下去。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
谢谢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
也许说谢谢太匪浅，太客气，但这是他最想说的话。
他依然记得昏过去的前一秒，甚至在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他还听到江煜对他焦急的呼喊声。
可是，他的五官已经不再收他控制。
连回应都成了一种奢望。
那种无力的感觉，就像是他已经知道这次自己一定凶多吉少，不久于人世。
生命……终是走到了尽头。
尽管对人世还有许多的贪恋和不舍。
“你……”不用客气。
以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用不着说这样的话。
但是，看着闾言越那么真诚而发自内心的感谢，后面的话他终是没有说出来。
如果拦着，他自己心里的那关应该也是过不去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很开心，医药费记得付我一下。”
这种肉麻兮兮的话，听得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就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直到门关上，闾言越才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他的身体，真的挺虚的。
还需要好好调养。
门外，褚泽脚步沉重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在这里待了几个月，感觉都快待出归属感了。
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言越醒了，有空过来看看。”
电话那头，正睡得迷糊的李江煜瞬间清醒过来，“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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