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毁了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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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不吼不骂不剥狐狸皮？要知道她虽然三更半夜偷溜是为了追踪皮影，但炼药房里的烂摊子着实可怕。

想到皮影，那昨天晚上的那个皮影呢？

樊落霓慌张地用目光在地上和案桌上搜寻，没有发现半点有关于皮影的东西。

真是奇了怪了……

百里寒抱着她走出炼药房，把身后跟着的宫人都甩得远远了才说道“你要是嫌在长安殿里闷，朕可以准许你在白天自由活动，但晚上没有朕的陪同绝对不能出长安殿一步！”

真的？！

“啊哇……”樊落霓激动地把头伸出去，用舌头在百里寒的脸颊上舔来舔去。

百里寒因她这一举动愣了愣，很快嘴角扬起一丝不易被擦觉的笑意。

被一只小狐狸舔脸虽有失皇帝威严，但这样的感觉，很好。

他虽然才捡到这只小狐狸不久，可它丑萌丑萌的样子和充满灵性的所作所为却深得他心。

回到长安殿，百里寒马上派人将子恒子阳找来，因为早朝时文武百官都因为少女失踪案讨论得沸沸扬扬，尤其是高志成，心浮气躁，像是疯了一般；所以百里寒要赶着时间询问他们二人所查的情况，早一刻找到她们，少女们生存的几率就会更大一点。

子恒子阳顶着两黑眼圈进来，一看就知道他们通宵没睡。

“陛下，皇宫各处属下与子阳都暗中仔细排查过，尤其是楚贵妃住的西宫，属下把宫里的人从头到尾仔细查了一遍，并未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但是冷宫和掖庭还没有查。”子恒回禀道。

百里寒的手一直揣摩着捡来的皮影碎片，总觉它不同于平常皮影，到底哪儿不同，一时也看不出来。

“那个叫孟牧的太监查得如何？”

子阳回禀道“陛下，在您召唤属下之前，属下刚刚从暗卫的情报处得知孟牧真实身份。孟牧原名叫孟牧之，西洲人，十六岁进宫，今年二十五岁，他在进宫之前一直以表演祖传下来的皮影戏为生。家中四口人，在他十岁那年，父母死在土匪刀下，妹妹不知所踪，后来他听说有人在宫里见过他妹妹，索性他也进了宫。”

“西洲人为何不在西宫伺候楚贵妃，偏偏去了丹阳宫？”百里寒蹙眉。

“据丹阳宫管事太监说，孟牧是三个月前才调去丹阳宫的，掉他去丹阳宫的另一个管事太监在两个月前突然疾病，已经死了。孟牧在丹阳宫平时不爱与人交流，除了经常去花房取花草，他几乎一步都不踏出丹阳宫。”子恒接着回禀。

“看来这些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也不知是谁那么有胆量，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装神弄鬼。”百里寒眼里折射出一道寒光。

子恒子阳显然都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子阳心直口快地上说道“宗朝天下，除了夜安城之外各有六个诸侯，分别是东洲，南洲，西洲，北洲，岐凉和修洲，如今修洲因谋反罪被岐凉所灭，想要扰乱朝纲，搞得人心惶惶的人，一定就在剩下的五个诸侯里面，其中岐凉晏王爷的嫌疑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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