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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生再次转身朝忠义庙拜了三拜,接着便转身离开诫山去了。药生离开之后,忠义庙武圣殿内,三尊神像之上缓缓亮起一道仙光,随后关羽、巨灵神、胥鸿渊都显出了真身。
“真君。”巨灵神和胥鸿渊躬身拜道。关羽坐在檀椅之上,抬手捋了捋美髯,然后说道:“那妖仙有些古怪。”巨灵神问道:“真君是说这个药生遇到的那个真仙境女妖?”关羽点头道:“不错,本君赐给药生的雕像上附有一道本君的分神,这道分神的实力亦是真仙境,按常理来说,那妖仙绝挡不住本君分神一刀,但她却从本君刀下逃脱一劫,只是受了些伤。”关羽是金仙境道行,他不可能为了一个药生亲自出马,所以那雕像内蕴含的力量只是他的一道分神而已。
不过关羽却很欣赏这个药生,说道:“此人心地纯良,知恩图报,看来本君没有看错人。”胥鸿渊问道:“真君,您想要把他培养为我天庭在变天大世界的第一个仙官吗?”
“正有此意。”关羽捋捋长须,
“不过,还要继续考察一番,擢拔仙官乃是大事,不可轻忽。”胥鸿渊点了点头,这时巨灵神又道:“此人乃是药灵之体,若能成为仙官,定能很好庇护一方生灵。”
“真君,那个妖仙怎么办?”胥鸿渊又朝关羽问道。关羽沉吟片刻,然后说道:“她受了本君一刀,身负重伤,短时间内不会出来兴风作浪了。我等身负鸿清帝君重任,不可因小失大,只在这诫山之中安坐便好。”
“是。”巨灵神与胥鸿渊朝关羽拱手一拜,旋即胥鸿渊又说道:“启禀协天真君,庙宇内外的天兵皆已布置妥当,全部以石像示人。”关羽点点头,药生看到的那些石像都是天兵所化,这是天兵们的一种显化法术,有时候人间有些大神庙宇需要天兵去镇守,但天兵又不能直接在人间显灵,所以天庭赐下显化法术,变成庙前石像,这样便不会出现惊吓凡人的情况。
而且一旦出现什么突发事件,这些变成石像的天兵也能立刻解除石像状态,立刻进入战斗当中。
“鸿清帝君以先天雷灵宝树伟力屏蔽了诫山之中的天机,我等只要不出诫山,便不会引起那些太乙金仙和大罗金仙的注意。”关羽说道。
这倒不是天庭怕他们,而是为了让鸿清帝君所寻找的那件宝物‘现身’,而且还不能提前暴露自己。
而且先天灵宝也只能屏蔽一定范围内的天机,这个范围还不能太大,因为范围太大先天灵宝释放出来的伟力也很大,到时候就不是屏蔽天机了,它自己本身就会引动天机。
灵药洲炎运山,洞火宗戒律堂。苏枋、刘玲二人被‘绝灵锁’牢牢锁住,二人跪在戒律堂内,脸上充满了被压抑的愤怒和绝望之色。
在戒律堂上方玉案后面,端坐着一个身着洞火宗长老袍服的修士。此人正是洞火宗戒律堂长老寿正龄,乃是一位天仙境的修士。
洞火宗权力地位最高的人是掌教法炎雎,然后下来是三位大长老,再下来就是六位执掌具体权柄的长老。
一般掌教和三位大长老是不怎么管事的,所以这六位长老就是掌握了宗门生杀大权的人。
主事王享就站在寿正龄下侧,目光阴冷地看着苏枋、刘玲二人。
“苏枋、刘玲,你们还不认罪吗?”王享朝二人喝问道。苏枋抬头看了一眼王享,眼中满是愤怒,随后苏枋朝上座的寿正龄拜道:“长老,王承师兄之死真的与我二人无关!求长老明察。”此时王享说道:“苏枋,难道你还想狡辩吗?分明就是你等查探不利,以致王承师弟身死道消!”刘玲怒道:“你派我们去诫山查探,而王承师兄身死的地方距离诫山足有五、六百里!”王享说道:“还敢狡辩,你等不妨再看看牌符,看一看上面都写得什么?”听到这话,一旁的两名弟子立刻走上前来,将苏枋和刘玲的牌符送到了二人面前。
二人目光朝牌符之上看去,只见上面写着‘奉命查探诫山及沿途情况’看到这句话的一瞬间,苏枋与刘玲都是脸色大变,牌符上的命令的确是这样,但
“可你只说让我们查探诫山,没有说还要查探沿途情况!”苏枋反驳道,但这个反驳非常无力。
果然,只见王享冷哼一声道:“难道你们不知道,受宗门法命,必须要以牌符之上的命令为主吗?你等办事不力,疏忽大意,致使王承师弟中道陨落,罪在不赦。”
“什么?!”听到那句‘罪在不赦’,苏枋和刘玲都惊呆了。此时王享又朝寿正龄拜道:“启禀长老,苏枋、刘玲二人对宗门法令阳奉阴违,疏忽大意,使宗门折损了一位亲传弟子,如今事实罪状已经清楚,请长老下令责罚。”苏枋、刘玲明白了,这狗日的王享肯定是在推卸责任,王承师兄说不定就是他派出去做什么事的,但是现在出了事之后却把责任推到了他们身上。
至于那牌符上面的法令,肯定是王享给自己留的退路,毕竟干王享这一行的,肯定要给自己留下足够的推卸责任的‘解释权’。
想到这里,苏枋立刻怒骂道:“王享,你这个混账东西,你栽赃嫁祸,推卸责任,卑鄙小人!”刘玲则朝前跪行两步拜道:“长老,长老,我们是冤枉的!王享他分明是在推卸责任,王承师兄明明是他害死的。”王享听到这话,顿时双目一瞪,怒喝道:“事到临头,你们还在狡辩!”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寿正龄忽然开口问道:“药生呢?”这一刻大殿内瞬间变得寂静一片,苏枋和刘玲直接愣在原地,面面相觑。
不知过了多久,苏枋忽然嗫声说道:“药生师弟药生师弟他已死于那三个妖修之手了。”苏枋和刘玲跑的太快,根本没看到关羽雕像发威,所以他们根本不怀疑药生已经死在那三个妖修手里了,毕竟那可是连王承师兄他们都能杀的妖修。
听到苏枋这话,一旁的的确确因为推卸责任而心中忐忑的王享瞬间大喜,因为他知道当苏枋说出这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安全了。
果然,寿正龄听到苏枋这话,当即开口言道:“老夫记得这个药生,他是个极老实忠厚的人。”王享立刻应和道:“长老所言不差,药生师弟向来老实忠厚,此次下山却死的不明不白,着实令人可疑。”说完将目光瞟向了一旁的苏枋与刘玲。
苏枋、刘玲却是瞬间冷汗森森,而寿正龄也下达了法令,
“来人,先将苏枋、刘玲二人押送至黑磨崖拘禁,待宗门收回王承、药生二人尸首后再行处置。”
“是,长老。”两名阳神境弟子走了上来,然后将苏枋、刘玲押了下去。
然后寿正龄朝一旁的王享看了一眼,接着问道:“苏枋和刘玲回报说,王承和载极宗、少神宗弟子的尸首混在一起,是怎么回事?”王享听到这话,额头上瞬间渗出了冷汗,但还不等他解释,寿正龄此时又说道:“我会派门中弟子过去收尸并查看情况,你先下去吧。”王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然后躬身拜辞,紧接着便退出了戒律堂大殿。
苏枋和刘玲被押送到了黑磨崖洞内拘禁,这里面有洞火宗大阵镇护,再加上二人被绝灵锁锁住了法力,根本不可能逃走。
二人坐在黑漆漆的黑磨崖洞内,心中充满了悔恨。早知道他们一回来就不该先去找王享汇报,而是应该直接去找寿正龄长老汇报。
因为他们事先报告了王享,所以就给了王享足够的推卸责任的时间。而他们两个甚至还没来得及报告诫山上的事情,就被戒律堂的弟子给捉到戒律堂去了。
他们的储物袋也被没收,此时应该就放在寿正龄面前的玉案上面。
“苏师兄,现在怎么办?”刘玲一脸憔悴地朝一旁的苏枋问道。苏枋沉沉地叹了口气,没有回答,他们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一旦坐实的话,他们两个轻则被除去‘真传弟子’身份,贬为入门弟子。
重则被废去修为,贬为凡人,对修士来说,这是比死还可怕的惩罚。就在苏枋和刘玲沉默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在洞外叫道:“苏枋,刘玲。”苏枋与刘玲抬起头来朝洞外看去,只见一个熟悉而可恨的身影此刻竟然站在洞外台阶之上,正是王享。
苏枋目光死死地盯着王享,语气充满怨念:“你还敢来这里。”王享淡淡一笑,道:“我为什么不敢来?绝灵锁锁的又不是我,只是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二位师弟。”
“药生真的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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