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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漠见这人死了,手中还紧紧的攥着什么东西,直觉告诉他有些什么不对劲,于是掰开他的手指,将信的内容细细查看了一番,当时就是一惊,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将这人草草的给杀了,如今想来却真的是摸不到一点头绪了,于是将那人扛在肩上,转身朝王府飞去。
“王爷,这是那柳家二夫人给玄雾阁的信,柳夫人在信中分明写着您是中间的策划人,柳家不过是您的帮手而已,还说仆射已经厌恶了您的掌控,希望玄雾阁与柳家一起合作。具体的内容倒是没有细讲,总之是要对主子不利的。”
伐漠跪在地上汇报情况,很是避重就轻地没有讲自己因为心中气愤而将那软骨头给杀了的事情。不过他也没想瞒着主子,这信息从哪来的,怎么来的,主子心里怕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想要糊弄过去是不可能的,如今只能盼着他自己不提,主子也不追究了。
摄政王坐在椅子上,十分悠闲地用那骨节分明的手捏着怀中猫儿的颈子,那猫儿也算是温顺的,眯起了眼睛,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
“玄雾阁?有点意思,我原先只知道咱们朝中这位仆射大人的妻子是个极为善妒的,后院干干静静一个人也没有,如今想来也是个胆子大的,什么话也敢往外说。她突然要去见玄雾阁的人,想必是查到了些什么,既然你把送信的人杀了,那本王就勉为其难跑一趟吧!”
“主子现在要去吗?”这才寅时三刻,又是隆冬里,天都还未亮呢,主子起的是早,可别人家指定还没开张呢。如此时分登门拜访,显得他们像做贼一样。
“柳家那颗棋子留着还有用,要是大摇大摆的坐马车去……唉,你自己想想吧,要是想不通就去跟机变营里的人商量商量。”说着便站起身来,将怀中的猫尔王往那白虎皮地毯上一放,轻轻一跃就从窗户里边出去了。
伐漠看着自家主子一瞬间就消失的背影,心里不免有些惆怅,这性子阴晴不定的,做属下的也跟着受罪呀!
而玄雾阁这边,一向自律的舒意因着昨天晚上思虑了太久,仍旧在睡梦中。白茶她们想着昨天确实是闹得有些晚了,也就没有去叫。于是某个王爷进来之后,见人还未醒,很是驾轻就熟的在桌上倒了一杯茶,细细品了起来。
舒意是被冷醒的。一阵寒风吹来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奇怪了,昨日分明是关了窗的,怎么今天还是会有冷风灌进来?她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正准备去关窗,忽而发现桌子前面坐着一个人,不由得吓得往后缩了缩,不过好歹也算镇静,并没有叫出声来。
待她定睛一看,发现这人衣着华贵,气质也是无可挑剔的,跟昨日那个吊儿郎当的四皇子比起来,更显的稳重些,只是那内敛的气息总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就好像在森林中觅食的饿狼,具有极强的目的性和攻击性,让人不敢随意接近。
“敢问阁下是谁?这天还没亮就来了,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才是。”舒意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去窗边将窗户掩上了,在关窗时还特意看了看外面的暗卫,发现他们都还在四周围着,并没有被迷晕或杀害的迹象,这人能够如此不动声色的潜进来不被发现,武功应当是十分了得的,心中不免又暗暗生了几分怀疑与忌惮之心。
舒意转过身去走到那人面前,屋里烧着地龙,她虽只穿着一身中衣,但也算不上特别的冷。
“阁下有什么话就说吧,周围是没有人会探听的。”这话说的倒有些赶人的意思了,那摄政王却并不恼怒,从那小榻上站了起来,弯腰与舒意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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